林蓉連忙扶住秦棠,悄悄掐了她一把,好像在提醒她。
陳湛盯著秦棠,注意到她脖子的吊墜,伸手搶了過來。
狠狠用力,項鏈斷開脫落。
她將戒指掛在脖子上,就怕不小心掉了。
戒指和項鏈都在陳湛手里。
秦棠慌了:“還給我!”
“這么緊張?張賀年送的?”
“你管不著!拿來!”秦棠顧不上其他,就要搶。
陳湛輕輕松松躲開,“看來是了,這是求婚戒指?還是婚戒?項鏈還有你的名字,看不出來,張賀年挺浪漫!
“還給我!”秦棠咬牙切齒。
“你想要,偏不給。”陳湛走到窗戶旁,打開窗戶,海風灌進屋,帶著潮濕的咸味,窗戶下面是錯落的石頭,“想要,出去撿!
他用力往外一丟,戒指和項鏈在空氣劃過一道拋物線,不知道落哪里,沒有聲音。
秦棠猩紅眼瞪他,恨不得他去死!
她沒有猶豫,沖出去找項鏈和戒指。
林蓉:“陳先生,不是不讓她出去么……”
“讓她去,慢慢找,我倒是要看她能找到什么時候!
天色漸晚,借著微弱的路燈,秦棠伏在地上一個個撥開碎石找,很快裙擺弄臟,雙手沾滿泥土,她管不了那么多。
林蓉不敢去幫忙,陳湛在客廳坐著。
直至夜色徹底暗下來,房子里的燈也關掉,唯一的勉強的光線也沒了,秦棠沒有猶豫,摸黑繼續(xù)找,找了一整晚,沒有停歇……
……
北城和桉城展開了大‘掃除’,徹查娛樂場所,尤其是陳湛名下的會所,他們來勢洶洶,早有準備,半夜突然行動,打得措手不及。
張賀年知道蔣來被調(diào)離是行動結(jié)束之后的事,從陸老爺子那得知的,張賀年一通電話打給蔣來,提到這事,蔣來語氣輕松,說:“沒多大事,小問題,而且又不是做不了警察,離開一線而已!
他去當了檔案員。
“蔣來,抱歉,連累你了。”
“不用,賀年,本來就有我一分責任,尤其秦棠現(xiàn)在行蹤不明,時間緊迫,不用管我,當務之急先找到秦棠,她肯定還在等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哪阋脖M管開口。”
蔣來語氣輕松,被調(diào)離之后也沒什么不能接受的,父母也擔心他遇到什么危險,一直催他結(jié)婚生孩子。
剛好也有時間陪父母。
只是不過眼下還沒有心情。
張賀年說:“不用,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我來做!
秦棠是他的責任。
“好,有事找我!笔Y來開口。
電話結(jié)束,張賀年抽著煙,在等阿韜的電話。
阿韜去港城快一周,有了新情況。
沒過多久,阿韜方便打了電話過來,張賀年接了,阿韜說:“賀哥,被你猜中了,港城真有情況!”
張賀年差點被煙灰燙到,褲腿上都是煙灰,他喉結(jié)滾了滾:“你說!
“出事的那艘游輪是徐東揚參與投資一個公司名下的,平時使用都是徐東揚,至于游輪事故港城那邊調(diào)查結(jié)果不對外公開,而且還抹掉了這個記錄,徐東揚家里有這方面的勢力,想做文章很容易,何況他還有個很有來頭的未婚妻。”
“還有一點是,徐東揚前幾年買了一個小島,與世隔絕,本來每年夏天都帶未婚妻去小島暫住度假,平時沒事也會去,下半年卻沒去過一次!
張賀年猜測人是在港城那邊,到具體哪里不清楚,聽阿韜這么一說,張賀年心里有數(shù)了,既然徐東揚是陳湛背后的老板,那么這些事就清楚了,陳湛要是沒帶秦棠出國,又大費周章制造假死,那很有可能故意躲在他們眼皮底下,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最安全。
而小島不好接近,有外來人進去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他們即便有把握,也不好隨便行動。
張賀年說:“島上生活必須要在外面置辦物資,阿韜,你去找到進小島的路,就盯著這塊,其他先不管!
當務之急要找到秦棠在先。
不管是不是這個小島,都得往下查。
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阿韜明白,“行!
一根煙沒抽幾口已經(jīng)燃燼,煙灰抖得到處都是,他都毫無察覺。
只想盡快找到秦棠,不要再耽誤了。
電話剛掛斷,收到一條天氣短信提醒:桉城應急管理廳、氣象局……提醒您:超強臺風“摩羯”正逼近某地海域,將于后天下午到夜間在我城一帶沿海登陸,期間有暴雨至大暴雨……
要刮臺風了。
張賀年眼皮狠狠一跳,突然有不好的預感,這臺風來得不是時候,他一刻都等不了!
晚上,張賀年去了港城,行程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