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你心里幾次都比不上秦棠!
“周靳聲,別轉(zhuǎn)移話題,我都聽見了,你跟張賀年的電話!”
周靳聲拍了拍大腿,眼神變得幽深,“想知道,坐上來!
程安寧沒心情和他鬧:“我求你了,小叔,告訴我……我很想知道,棠棠是不是沒……沒死?”
她不是很敢說死那個字,但用在他身上,沒什么不敢。
“你都說了,還問?”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周靳聲仰頭:“猜的。”
貓咪睡醒了,伸了個懶腰,喵了一聲。
周靳聲聽到動靜,嫌棄看了一眼,他不喜歡寵物,養(yǎng)一個程安寧就夠費勁的,別說小貓了,“不把貓還給張賀年?”
程安寧比誰都希望秦棠沒事,周靳聲偶爾說話刺人,她當下選擇相信,“我等棠棠回來接!”
……
張賀年結(jié)束電話,蔣來的電話過來,他一邊開車一邊接,蔣來說:“葉繁姿還是老樣子,我們沒辦法一直審問,時間到了,已經(jīng)讓她走了,沈兆海那邊我也調(diào)查過,他的司機辭職離開了北城,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一切死無對證!
“攔截你那幫小嘍嘍承認了故意找你麻煩,但死不說是誰指使,我們只能按照一般尋事滋事關(guān)起來,過段時間還是能放出去,至于秦棠的案子,我收到的消息是既然已經(jīng)找到了發(fā)生意外遇難,得結(jié)了。”
搜救早就結(jié)束了,現(xiàn)在進行善尾工作,游輪殘片還在打撈。
蔣來頓了頓,不知道張賀年在想什么,還是告訴他,
“這件事影響太大,我們得到消息是必須壓下去,再鬧大影響當?shù)孛暋K麄儾粫芎喜缓侠,只需要他們覺得合理!
張賀年抽著煙,奶白色的煙霧一律律竄出車窗飄散,“我知道了,不用考慮我,你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蔣來幫的夠多了,他也有他的難處。
再幫他,保不齊他的飯碗不保。
蔣來默了默,心緒復雜,“賀年,抱歉,我沒能幫身上你太多,這次也怪我……”
他再怎么厲害,胳膊也掰不過大腿,查不查都是上面一句話的事,除非他不想在北城混了。
如果是自己還好,可他有家里人,還有個妹妹,即便妹妹做錯事,他這個當哥哥的不能不管,全家都靠著他過活,他不能再有什么意外。
人性說到底都是自私的,不是非黑即白,他也不例外。
脫了制服,也只不過是個為了一日三餐的普通人。
張賀年鄭重道:“不怪你,我知道你盡力了,蔣來,多謝!
“只怕沈兆海這事也不了了之!
蔣來說到這,手指攥成拳頭,一拳砸在桌子上,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當初抓到陳湛,天時地利人和,他們安排的臥底在他身邊蟄伏很多年,那會陳湛得意忘形,也年輕,沒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加上得罪不少同行,內(nèi)憂外患,才被抓到。
而當初的臥底里就有張賀年。
那會張賀年剛?cè)胛,年輕意氣風發(fā),生面孔,加上痞里痞氣的,是個合適的人選。
當初跟陳湛來往那些勢力里,就有國外的,他從國外打擊追查到的陳湛,拿到資料后,還是被陳湛陰了一手,以至于最終判的并不重,在監(jiān)獄里還有減刑,就花了三年時間出來。
蔣來每次想起來都挺恨的。
恨這幫狗雜種一手遮天,毒瘤,敗類。
抓不完,殺不盡,卷了錢就往國外跑。
尤其是游輪事故,這么多無辜的人命,他們有親人有朋友,卻被連累,沉葬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