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愈發(fā)讓她堅定當(dāng)初棒打鴛鴦的決定,就該棒打,他們倆天生不合適!
“孫子?”張賀年嘲諷一笑,到頭來,她只想著‘孫子’,秦棠的命不是名,“哪來的孫子?棠棠沒有懷孕,是我騙您的,您聽清了?”
“你說什么?”
“從一開始就沒有什么孫子,以后您也不會有什么孫子,您要是不想張家敗在我手里,您最好天天上香拜佛祈禱棠棠回來!
說完,張賀年上樓找了老爺子。
老爺子也聽說了,一時接受不了現(xiàn)狀,臥病在床,他對張賀年說:“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找,繼續(xù)找,她不會有事。”
他堅信,她在等他。
他不能放棄。
“那就找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張老爺子不愿意他再重蹈覆轍。
張賀年說:“爺爺,您保重身體,等棠棠回來,她回來看不見您會難過!
“好,我等她回來……”
……
張賀年不遺余力還在追查,豁出去了。
他找來方維商量,方維早早從樺市趕了回來,在秦園見到他時嚇了一跳,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來,整個人憔悴不少,煙灰缸里全是煙蒂,一向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人突然變成這樣。
“你……還行么?”方維找位置坐下。
“我懷疑陳湛根本沒死!睆堎R年沒回答他,而是說了一句。
“假死?金蟬脫殼?”
“嗯!敝灰茏C明陳湛沒死,秦棠就沒事,以他的手段,不可能就這樣死了,即便真要報復(fù),也不會讓秦棠‘死’得不清不楚。
張賀年和他打交道這么多年,了解很透徹。
“那他沒死他躲哪去了?”
張賀年抽著香煙,原本已經(jīng)戒掉了,是最近又抽了回來,“我懷疑他沒離開,人還在國內(nèi)!
以目前手里掌握的資料來看,陳湛不會走的,他是個喜歡玩刺激的,搞這么大的陣仗,金蟬脫殼,肯定留有后手,何況他背后還有個徐東揚(yáng)。
“怪不得,對了,陳湛境外的賬戶我都查過,在港城的沒動,其他地方的都沒了,資金分批轉(zhuǎn)移出去。”
“其他地方的不好查,我費(fèi)了不少功夫!
張賀年碾滅煙蒂,狹長眼眸瞇著,“徐東揚(yáng)還在港城?”
“在!
張賀年隨即撥通阿韜的電話,“阿韜,幫我跑趟港城!
他的目標(biāo)太大,一出現(xiàn)在港城容易打草驚蛇。
陳湛見過方維,方維也不適合。
綜合下來只有阿韜最合適。
阿韜也了解了大概情況,明白張賀年的意思,立刻應(yīng)下,當(dāng)天動身。
張賀年聊了大概情況,港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主要是人多繁密,想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找人難度系數(shù)并不低。
他讓阿韜主要盯緊徐東揚(yáng),徐東揚(yáng)和陳湛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只要陳湛沒死,徐東揚(yáng)肯定會有所動作。
掛了電話,張賀年又點(diǎn)了一根香煙,咬在唇邊:“時間很緊,我不能讓秦棠等太久!
“你說,要我怎么做!
“北城、桉城兩地還有陳湛的娛樂會所,他明面上死了,他手底下那幫人肯定有所行動,把他死的事傳開,傳得越來越大,聯(lián)系水軍,把他以前干的事都翻出來,聲勢造大,讓他活不了一點(diǎn)!
方維轉(zhuǎn)過彎來了:“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這事交給我!
張賀年靠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賀年,我知道你擔(dān)心秦棠,越是這種時候,你越要沉著,該休息休息,該吃飯吃飯,不然秦棠回來看到你有什么事,她也傷心!
方維現(xiàn)在不是很敢提秦棠,生怕刺激張賀年,他現(xiàn)在跟困獸沒什么兩樣,隨時隨地失控,還能保持僅剩的理智,還是因?yàn)榍靥摹?br>
“我不會有事。”
方維鄭重拍他肩膀,捏了兩下,其他不用多說。
張賀年回到秦園待了一晚上,待了多久就抽了多久的煙,閉上眼就是秦棠的臉,有笑的有哭的,也有被他逼急了張口咬他。
回到臥室,還是他們走之前的模樣。
房間的每寸角落仿佛都有她身上的氣息。
尤其是衣服和睡過的枕頭、被子。
一直快天亮,張賀年勉強(qiáng)合上眼,躺在秦棠平時睡的位置,感受殘留的氣味。
第二天中午,張賀年接到程安寧的電話,
“張賀年!棠棠呢,讓棠棠接個電話,她的貓還在我這,好能吃,還吵,喵個不停,你讓她過來接走!”
張賀年從床上坐起,弓著背,喉結(jié)滑動,沒有說話。
程安寧的聲音逐漸哽咽,鼻音很重:“他們是騙我的對不對,棠棠沒事,你說句話啊,你告訴我,明明前段時間棠棠說很想你,二話不說買了機(jī)票去北城找你,那現(xiàn)在人呢?她去哪了?貓都不要了?”
“沒有,她不會不要年年。”張賀年聲音低啞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