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私底下給鄭琦家里人一筆現(xiàn)金!
不送房子不是銀行卡,而是現(xiàn)金。
現(xiàn)金除了不方便攜帶,不容易留下痕跡。
“鄭琦的死,她爹媽其實挺冷漠的,只要她能往家里拿錢,其他什么都不管,對外都不裝了,知道她傍上有錢人,想方設(shè)法讓她要錢,不要錢就罵她,沒有動手,怕弄她一身傷被大老板嫌棄,她要是真自殺,也有她爹媽一份功勞。”
張賀年的手逐漸攥成了拳頭,青筋暴起,“大人物叫什么?”
葉準說了一個名字,沈兆海。
張賀年表情有了變化,臉色烏青陰沉,鄭琦成了被犧牲的棋子,原本她不該被卷入進來,“你回樺市幫我照顧秦棠,陳湛還在樺市!
“賀哥你呢?”
“我在北城,他們要拉我進來,我走了,他們怎么繼續(xù)下一步動作!
“可是會很危險……那個大人物不好對付,在北城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
“不會有事,相比較我,我更不放心秦棠!
“小嫂子……明白了!比~準沒再多問,飛快吃完飯,下了車丟掉垃圾,又回到車里,“那我回樺市,賀哥,你有事就找我,保持聯(lián)系!
葉準定了機票連夜回的樺市,而張賀年則繼續(xù)留在北城,鄭琦這件事總要有個交代。
沒幾天,蔣來那邊扛不住壓力結(jié)了案,鄭琦的尸體被她家里人送去火化,匆匆?guī)Щ丶蚁略,沒有葬禮,而鄭琦家里人連夜搬家離開,張賀年從蔣來那得到的消息,看這樣子,他們家里人平靜接受了鄭琦的死。
一個女兒而已。
蔣來很頹廢,喪得很,約了張賀年出來喝酒,聊到了葉繁姿,說:“葉繁姿勸你別再查了,肯定是陳湛設(shè)的陷阱,你再查下去,對你不利!
張賀年沒有離開北城,是還在等,等時機到,蔣來也是突然想起來葉繁姿說的話,酒喝多了,什么話都往外蹦。
蔣來是公職人員,抽煙但不酗酒,一年最多幾次,都是很重要的時刻或者場所,不得不碰,今晚純粹心里煩躁,忍不住吐槽:“這么多年了,就是拿一個陳湛沒辦法,他有權(quán)有勢,手眼通天,想搞誰就搞誰,我?guī)煾嫡f本來我能升上去的,上邊有人不同意,一直卡我!
他沒背景,家里辦不上一點忙,還能繼續(xù)做這行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現(xiàn)在張賀年也沒穿制服,雖然他不是受陳湛影響。
張賀年也喝了杯酒,手指拿了根煙沒有點燃,沒有說話,臉色比夜色還要深沉。
“要是能抓到陳湛,我不當警察都行,只要能抓到他……”蔣來眼睛都紅了,十分不甘心。
張賀年沒抽,煙灰落了一地,一陣風(fēng)吹過來,煙灰四散而逃,他仰起頭又喝了一杯,酒精入喉,很快上頭,他酒量鍛煉出來的,很好,喝幾杯不會有事,就在聊天之際,一輛黑色轎車打著雙閃停在路邊,車里下來一個司機,走過來,畢恭畢敬問:“張賀年張先生?”
蔣來看向那司機。
張賀年彈了彈煙灰,蘊藏在平靜的目光下是警惕。
“我們老板有請!
蔣來問他:“你們老板是誰?”
張賀年瞥了一眼車牌號,數(shù)字很吉利,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車牌,車子也貴,某個牌子的限量款。
“去到了便知道了。”
蔣來攔住他,“別去。”
張賀年倒是來了意思,玩味笑著,怎么可能不去,來都來了,“去!
張賀年給蔣來叫了車,送他先回去,他才上了那輛豪車。
蔣來上了車便清醒了,下了車,在路上又喊了輛車讓司機掉頭開回去,卻在半路跟丟,徹底不見那輛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