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老方拉著李云龍和趙剛到后山看到那個土坑以后,李云龍瞬間高興得像是個一百多斤的孩子。
趙剛看于業(yè)的眼神中充滿了敬佩。
“團長,就憑這個,我從你那兒借的人馬還有那些裝備,算是還清了吧?”于業(yè)搬個小馬扎坐在那個大坑旁邊,看著李云龍老神在在的說道。
“哎呀,算算算,必須算。不對,我們兩個還分什么你我啊,什么借不借的,都是為了打鬼子!崩钤讫埧粗徽ǔ鰜淼拇罂樱d奮得直搓手。
趙剛顯得冷靜很多:“團長,于業(yè)同學(xué),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掌握非常有效的火力,為了以后長期發(fā)展,我們是不是需要加強這兩項物資收集和儲存?”
“政委,你說的對。戲詞兒里是這么唱,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咱們吶就跟那地主老財似的,把這些好東西我們就多囤一些。
反正有老于在,這些都是以后我們對付鬼子的利器!崩钤讫埉惓i_心。
于業(yè)有些無奈,得,自己從于秀才到于先生現(xiàn)在都成老于了。
這才兩三天的功夫,自己這稱呼變得夠快的。
趙剛能干這個政委水平不低,沒有被現(xiàn)在擁有的這兩個裝備迷了眼,敏銳地覺察到應(yīng)該趁現(xiàn)在鬼子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抓緊把這些物資籌備到位。
李云龍和趙剛達成一致,回到團隊以后,立刻通過多種途徑給各個游擊隊伍發(fā)出了命令,讓他們通過各種方式的收集鬼子們用來做下水道鑄鐵管子,粗細都要。
另外,就是在地主老財那兒搞到肥田粉,有多少要多少。
這次行動代號:偷管子,買粉子!
......
白家莊。
白家莊的維持會會長是個兩面派,并且還是偏向于鬼子的兩面派,平常干了不少禍害人的事。
馬上就要開春,鬼子們?yōu)榱速u掉這些肥田粉,讓農(nóng)民們種出更多糧食,就給了這些的維持會會長們不少攤派指標(biāo)。
白家父子兩個人看著倉房里堆積如山的肥田粉,滿臉愁容。
“爹,您要不跟黃軍說說,我們少攤派一點?如果那些窮鬼們的不買,我們就得自己全部買進了,我們家會虧死的!
“買個屁,這都是第三年了,黃軍們每年高價賣這個勞什子的肥田粉,秋收再把所有糧食都拿走,這不是明搶嗎?
也不算是明搶,本來可以明搶的,還非要塞給你點肥田粉。
每年都是這樣,窮鬼們還會上當(dāng)嗎?”白會長也愁容滿面,他比兒子更加清楚這些鬼子們的德性,萬一完不成了,估計自己全家都得去抵命。
而且白會長更清楚,鬼子們錢和糧他們都要。
“爹,我昨天和賈隊長他兒子一起喝酒,聽說隔壁張莊的肥田粉賣的特別好,也不知道是怎么賣出去的,要不要您跟賈隊長打聽打聽?”
聽到兒子這句話,白父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走,我們?nèi)フ屹Z隊長,他肯定有辦法。張莊比我們白家莊還窮,如果不是有什么好辦法的話,他們肯定賣不出去這么多的。”
當(dāng)白會長父子找到賈隊長時,看到賈家空空如也的庫房,父子兩人目瞪口呆。
“賈隊長,您是如何把這么多肥田粉給賣出去的?”白會長用憧憬的眼神看著自己這位同僚。
“我當(dāng)你是老兄弟我才跟你講,最近我們村子里通共最厲害的那幾戶人家不知道為什么跟瘋了一樣找我買肥田粉,那是有多少要多少啊。
他們幾個莊戶人家拿的量多,說是要跟我談個八折,我就給了他們!辟Z隊長得意的說道。
“賈隊長,您賣個這些個人家,你就不怕人家賴賬?回頭不給您了?”
“怕個什么,這幾批貨我還真的收到了真金白銀的銀元跟金條了。再說了,這些個莊戶人家怎么可能買得起,一看就是他們背后的八路買的。
有了前邊幾批貨打底,我就賒給他們了,反正現(xiàn)在這個價格我又不虧的。
這兩天好幾個莊子的會長保長都找我,讓我?guī)退麄冑u,我都答應(yīng)了。
不過,事先說好,這些貨都得賒著,等到秋收以后再還給你們,利息錢可不能高了。
除此之外,還得給我一成的分子錢!
賈隊長拍了拍白會長送來的禮物,輕飄飄地說道。
“賈隊長,行倒是行,一下子給他們欠這么多錢,萬一這些莊戶人家不給了,我們能拿他們怎么辦?”白會長聽出了其中的不妥之處。
“我說老白啊,你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顧慮太多。你覺得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嗎?這些莊戶人家還能跑到哪兒去?
再說了,黃軍是要讓你趕緊把這些肥田粉賣出去,你要是賣不出去,那估計你就得先挨槍子!
賈隊長冷哼一聲,看了眼愁容滿臉的白會長,友情提示道。
心中暗道:反正我的錢是收回來了,至于你們的錢收不收得回來,關(guān)我屁事,我的一成份子錢那是一分也不能少的。
盡管還是很擔(dān)心自己的錢能不能拿回來,但是在鬼子槍子的威脅之下,白會長還是選擇了先把這些肥田粉賒給莊戶人家。
“老賈,這明顯就是八路買的,你說八路買這么多肥田粉干什么?”白會長還是有點擔(dān)心。
“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的?這肥田粉不是咱老百姓原來的糞肥嗎?我也不知道八路搞這些干什么,總不至于拿糞造炸彈吧?”賈隊長滿不在乎地說道。
“老白,你先把眼前這一關(guān)給過了再說!
“行吧。老賈,你說要是黃軍知道我們賣給八路了,會不會......”白隊長做了個殺頭的動作。
“反正我話說到這兒了,你愛賣不賣,不賣拉倒,F(xiàn)在賣不出去挨槍子馬上就死,還是以后萬一被查出來了挨槍子死,你自己挑一個吧!
“行,那就賣吧,賒就賒。”白會長咬咬牙一跺腳,干了。
這樣的場景在周圍幾個縣里到處都在上演,就連鬼子們的株式會社頭頭們都在說,今年這個肥田粉賣得出奇好,簡直大大超過預(yù)定指標(biāo)。
甚至很多地方都在搶先要明年春耕的貨了,簡直就是一個供不應(yīng)求。
......
獨立團團部。
李云龍:“什么賒賬,我老李沒認過這個賬。給這幫子地主老財?shù)哪鞘怯喗,沒有訂金人家能甘心地給咱辦事兒嗎?要動動腦筋!
至于這些訂金,我老李說不拿回來了嗎?
幾個地主老財,還找我要錢來了,我窮得都尿血,他們還敢拿我的錢,反了天了還。
等過段時間,誰收了我們的錢,去找他們拿回來,就當(dāng)是支援抗日了。
要是敢反對,拿老于那炸藥干他們!”
于業(yè)在旁邊喝水,好懸沒有一口水噴出來。
跟別人做生意是錢難要,跟李云龍做生意,那是命難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