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旋翼機跟戰(zhàn)場拉開了足夠遠的距離以后,和尚打出了一發(fā)信號彈。
所有梁山支隊戰(zhàn)士們非常默契的交叉掩護,快速撤離了戰(zhàn)場。
事實上,鬼子第四旅團根本就無暇他顧,在他們的反應中,這支華國軍隊不趁火打劫沖進他們營地,他們就稍高香了。
和尚跟小楚駕駛著旋翼機回到了卡車停駐的地點,沒有任何遲疑和尚直接下令卡車立刻發(fā)動硬著梁山支隊撤離的方向去迎接,不給鬼子任何反應的機會。
27分鐘之后,卡車車隊跟梁山支隊會合,當即撤離。
“和尚,你那一發(fā)單兵云爆彈打準了沒有?”
段鵬氣喘吁吁的說道,全副武裝快速撤退,讓這個練過的體力高手也有些吃不消。
“我和尚出手還有打不中的?”
和尚一咧嘴說道。
“不過......”
“不過什么?”
梁山支隊三個小隊長的眼神瞬間就瞟了過來。
“不過,我這發(fā)單兵云爆彈確實打進了鬼子第四旅團指揮中心,我甚至也親眼看到了這枚云爆彈在他們指揮中心爆開。
但是,我無法確定笠原小泉是不是被我給炸死了!
和尚撓撓頭,誠懇地說道。
三個小隊長同時瞪著和尚,想說些什么,但是最終都沒說出來,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的根本就沒法說。
對于戰(zhàn)果確認這一塊,他們也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只能等鬼子自己統(tǒng)計完戰(zhàn)損以后才知道。
“沒事兒,部長不是要讓我盡可能地給鬼子制造麻煩嗎?我想我們這次制定的麻煩應該夠大了吧。
無論今天隊長有沒有干掉笠原小泉,單就今天晚上鬼子第四旅團的這個火勢,就夠鬼子喝一壺的了。
如果最后笠原小泉沒有被干掉,大不了我們回頭再殺一回嘛。”
段鵬竟然沒有頂和尚,還幫和尚說了句話緩解了和尚的尷尬。
和尚意外地看了眼段鵬,他是真沒想到一向?qū)λ凰惴䴕獾亩矽i竟然會幫自己說話。
“隊長,你就別看了,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是去干什么?”
段鵬還是有些不太習慣和尚的這個眼神,故意岔開了話題。
“按照之前預定的計劃,下一個目標是渾源唐家堡!
和尚掏出地圖指了指地圖。
“渾源唐家堡,按照我們的情報顯示,這是鬼子非常重要的一個彈藥庫,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鬼子重要的油料庫,鬼子在晉地和冀地的三成油料都是儲存在這個位置的。
如果,我們把鬼子的這個彈藥庫和油料庫給炸了,那鬼子不少卡車都得趴窩!
和尚興奮地說道。
三個小隊長也感到非常振奮,即便在出發(fā)之前已經(jīng)做了很多次推演了,但是當實地去執(zhí)行這件任務的時候還是非常激動。
“我們剛剛奇襲了鬼子第四旅團,造出來不小的聲勢,現(xiàn)在鬼子會不會有防范了?”王根生還是比較謹慎,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我們事情要從兩個角度去看,我們剛剛鬧出來這么大的動靜,鬼子肯定以為我們接下來攻擊的重點肯定是在第四旅團或者正太鐵路線附近,怎么可能會想到我們下一個目標會在一百多公里以外的渾源唐家堡?”
和尚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喜子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說實話,我也有根生的顧慮,我們鬧出來這么大的動靜,萬一小鬼子有了防備怎么辦?
到時候我們也小股力量去啃人家的堅固工事,這事兒可不太對勁吶!
段鵬也發(fā)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是這么考慮的,反正我們是小股部隊,就采用游擊戰(zhàn)的做法,流竄作案,讓小鬼子抓不住我們就行。
如果真的有壓力,我們不打了不就完了?”
和尚的思路相當靈活,根本不受限制。
“好!就按照隊長的意見干!”
梁山支隊統(tǒng)一意見,開始朝著渾源唐家堡的方向疾馳而去。
......
梁山支隊打完就走,根本不給第四旅團追上來的機會,加之第四旅團幾乎所有的卡車全部被炸掉了,單就兩條腿也根本追不上開著車的梁山特種支隊。
和尚帶著梁山支隊給笠原小泉留下了一個被打爛的攤子。
笠原小泉顧不得滔天的火焰,他帶著幾名警衛(wèi)直接沖進了指揮中心,他還抱著一絲絲的僥幸希望自己麾下的高級指揮官們能幸存。
只是,他失望了。
當他帶著幾名警衛(wèi)撲滅指揮中心外邊的火焰進去以后,竟然發(fā)現(xiàn)整個指揮中心空蕩蕩的,別說人影了,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可是,就在十幾分鐘之前,笠原小泉離開指揮中心的時候,明明還有七八位軍官以及五六個蝗軍警衛(wèi)還在其中啊,怎么就一個人都沒有了呢?
跟著笠原小泉一起進來的幾個警衛(wèi)也是一樣的想法,怎么一發(fā)單兵云爆彈以后,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了呢?
突然,其中一個警衛(wèi)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墻壁。
“旅團長......”
這名鬼子警衛(wèi)的話卡在喉嚨里死活都說不出來,只有滿臉的驚駭,說不出的詭異。
笠原小泉豁然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這名警衛(wèi)的動作,只見他用手指著塌了一半的墻壁,手指不住地顫抖,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笠原小泉順著那名警衛(wèi)的手指看去,只見在那半截墻壁上竟然鋪著厚厚的一層血泥。
笠原小泉驟然瞪大了眼睛!
在面前的另外一堵殘墻上,竟然還鑲嵌著一顆眼珠,正死死地盯著他。
即便是在戰(zhàn)場上見過尸山血海,但是此刻他仍然瞬間頭皮發(fā)麻。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下屬在這顆單兵云爆彈之下竟然被直接拍在了墻上,化作一團血泥,別說全尸了,就算是連個囫圇的器官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