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乾坤默默吸收著腦海中的信息。
微微的點(diǎn)頭說道,“交給我吧,戰(zhàn)爭從現(xiàn)在開始!
根據(jù)腦海中的信息,孫乾坤開始默默計(jì)劃,要將李青的計(jì)劃完善到完美無缺。
……
李青乘坐著扁舟,繼續(xù)沿著浦江,向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絕世謀主成為同盟,他肩上的重?fù)?dān)終于可以分一部分出去了。
之所以放心的交給他那些內(nèi)容,是因?yàn)樗梢詴r刻通過玉板監(jiān)視對方的立場。
對方有任何的叛變,都會第一時間被他察覺的。
《諸天文明信息洪流》也在對方的腦海中留下了一道印記。
如果有一日他選擇了背叛,在他泄露任何信息前,就會被徹底洗腦。
雖然那個時候的孫乾坤能力會下降很多,但依然可以為他所用,這就足夠了。
“希望你不要辜負(fù)我的期待,否則我也只能清除掉你了!
“人性是經(jīng)不起考驗(yàn)的,所以我從不考驗(yàn)人性!
“哪怕現(xiàn)在你和我同一個陣營,未來你也可能會發(fā)生改變!
“希望不會有這么一天,否則一個人面對這一切,真的過于沉重了。”
知道的越多,李青對于這個絕望而黑暗的世界就越來越厭惡。
他希望在這黑暗中能有一兩個閃光點(diǎn),一兩個希望的火苗。
只有他一個希望,是很悲哀的。
……
冬雨綿綿,隨著逐漸靠近京城,天空中飄起了冰冷的雨水。
河流中,雨點(diǎn)落在河面,泛起了點(diǎn)點(diǎn)波紋。
釣魚佬甩動著手中的魚竿,靜靜垂釣著,勾引著水下的魚。
此時,他已經(jīng)來到了龍州最繁華的區(qū)域,沿著蒲江每隔百里就會有一座大城。
浦江水中的水妖也會急劇減少,看起來這些水妖也知道這里是危險區(qū)域,輕易不敢逗留。
大江上經(jīng)?梢钥吹礁鞣N船只航行而過。
其中也有不少畫舫和花船、各色游船,也有大量的漁船在江中捕著魚獲。
一葉扁舟在江上漂流,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一條游船上,幾個公子、小姐正在船頭吟詩作。
一個嬌俏的小姐驚訝的看著十幾丈外的偏舟。
“你們快看,那里有一艘偏舟,居然能在江中航行!
幾個公子哥的目光也向著偏舟望去,眼中都是露出了一絲驚疑。
因?yàn)槟侵蹖?shí)在是很狹小,比普通的漁船還要窄,看上去就像一棵樹木被挖空了一樣。
這種船能在江中航行而不沉,已經(jīng)非常不可思議了。
不少人都在看熱鬧,其中有些人眼中微微閃爍,顯然看出了什么。
李青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些目光,但他并不在意。
進(jìn)入京城前,是一段養(yǎng)精蓄銳的路程。
抵達(dá)京城后,新的戰(zhàn)役才會真正開始。
那時候就沒那么多空閑的時間了。
轉(zhuǎn)眼到了夜晚,李青的偏舟正路過一座大城的港口。
這座大城的港口十分的明亮, 有著大量的花船,畫舫匯聚在這里。
每一艘船上都掛著大量的紅燈籠,不少文人騷客都在江邊穿行。
各種船只上人頭攢動,進(jìn)進(jìn)出出,老少皆有。
李青駕馭著偏舟路過一片花船、樓船之間,看上去很是驚險。
一股浪花從左側(cè)席卷而來,一艘游船從后面靠近了他。
偏舟在波浪中微微搖晃, 李青身軀一震,搖晃的偏舟立刻安定了下來。
頭頂?shù)挠未懫鹆烁鞣N笑聲,有男有女好不熱鬧。
這些游船都在向著港口一處靠攏。
那里出現(xiàn)了一艘顏色朱紅的花船,似乎有著獨(dú)特的魅力。
不少游船都在迅速向它靠攏。
但看到它的李青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注意到了樓船上走出的人,這些人看上去有些奇怪。
一個滿面紅潤的男子,看上去二十左右,臉上掛著一絲春風(fēng),正從那座朱紅色花船中走出。
他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個年輕公子,兩人都在低聲的說著。
“你那位珠玉姑娘怎么樣?我那位鳳姑娘可是滋味火辣!
“我差點(diǎn)就出不來了!
兩人的臉上會心一笑,手中折扇微微搖晃,一派風(fēng)流佳公子的樣子。
李青卻是皺著眉頭看著他們,眼中閃爍著日月的光輝。
他看到的這兩人面孔一片慘白色,瞳孔放大,分明就是兩個死人。
但這兩個死人臉上卻掛著了笑容,相互攀談,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
在李青的眼中,他們的內(nèi)里空空如也,五臟六腑都已經(jīng)空了,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吸干了。
“有意思,居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
“這花船我剛才看到的至少就有20多人上去!
“這一晚上過去,這城中怕不是是要死上百人!
“果然是大劫臨頭,妖孽橫行!
李青眼神略微有些凝重,但他并不打算管這種怪異的事情。
吊轉(zhuǎn)扁舟向著湖中而去,就要避開這艘奇怪的花船。
但就在他離開的同時,一股奇妙的力量悄然無聲籠罩了他的扁舟。
一股莫名的力量,似乎想要影響他的心靈,要牽引著他向著朱紅花船而去。
李青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眉頭一皺,《諸天文明洪流》瞬間爆發(fā)。
奇怪的力量被他直接排斥出了心靈,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悅。
“我還沒找你的麻煩,你居然敢來找我!”
“真是不知死活。”
李青微微冷哼了一聲,一道陰影紙人悄無聲息向著朱紅花船而去。
陰影紙人一個閃爍就進(jìn)入了花船,進(jìn)入的瞬間就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冰冷。
就仿佛冰窖一樣,根本不是活人能生活的地方。
陰影紙人藏在陰影中,目光迅速的觀察著花船中的情況。
這座花船很大,縱橫至少有七丈,寬度至少也有三丈,那里修建著兩層小樓,是一艘樓船。
船上燈火通明,不過在他人的眼中卻是一片紅燈籠。
但在陰影紙人的眼中,這里到處都是一片慘白的燈籠,里面的火焰都是一片慘白色。
一個個身穿白色壽衣的女子,蒼白的面容,無神的雙目,正在迎接著一個又一個的客人。
透過陰影紙人的目光,李青看到的是一具又一具的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