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眾人都是一愣,而后齊齊回頭看去。
只見一大群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出現(xiàn)。
在這群人的中間,有一名頭發(fā)銀白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男子,臉上帶著深深的法令紋,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周宇雖然沒有見過此人,但是,他的聲音,卻很熟悉。
而就在這時,原本滿臉急切的江心看到此人,立刻展露出來了笑顏,快步的迎了上去。
“爸,你終于來了!
這個中年男人,正是江東城。
他一出現(xiàn),所有人都立刻紛紛露出了恭敬之色。
不過,撖明昊卻不在此列。
撖家是滬城頂級的大家族,也是滬城的老牌家族之一。
隨著這些年,撖家的勢力越來越大,撖明昊的內(nèi)心中,根本就沒把江東城當(dāng)回事。
撖明昊唯一懼怕的,就是江東城若是再進(jìn)一步,就會升到京都去。
到那時,就算是他撖家,也不敢惹了。
但是,他們撖家內(nèi)部已經(jīng)仔細(xì)的調(diào)查研究過了,這種可能性,并不大。
所以,撖明昊本并不懼怕江東城。
但是,江東城卻有意無意的走到了他和周宇的中間。
這讓撖明昊眼底閃過一道怒意,他雖然不怕江東城,但是若是當(dāng)眾之下,傷了他,那就麻煩大了。
撖明昊不得不收回罡勁,陰沉的看著江東城。
江東城卻似乎沒有感覺,他只是沖著撖明昊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他走向周宇,臉上掛著微笑。
“周宇,你什么時候到的滬城,怎么也沒打聲招呼?”
江東城如此客氣,周宇自然也不會端著。
他連忙解釋道:
“我是昨天到的,來的匆忙,沒有來得及跟您說!
江東城呵呵一笑。
“沒事,以后你長期待在滬城,咱們倒是有很多時間可以見面。”
說到這里,他環(huán)視四周。
看到周圍滿地瘡痍,他眉頭微微一皺。
“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怎么會搞成這樣?”
周宇冷聲道:
“撖明昊抓了我的朋友,我是來找我朋友的。”
“撖明昊想跟我切磋一下,所以就變成這樣了。”
聽到此話,江東城看向撖明昊:
“明昊,周宇與我乃是忘年之交,不如你給我一個面子,放了他的朋友,化干戈為玉帛!
“至于今晚這里的損失,由我來承擔(dān)。”
撖明昊一聽,臉色頓時有些陰沉。
這江東城三言兩語,就想把這里的事情抹過去。
這怎么可能!
他撖家是損失不起這些東西嗎?
他撖家最看重的是面子。
而周宇,今晚的行為,已經(jīng)嚴(yán)重的傷到了撖家的面子。
若是就這么放過周宇,以后他撖明昊拿什么來震懾年輕一輩。
撖明昊沉聲道:
“江叔,以您和我撖家的關(guān)系,于情于理,這份面子,我都應(yīng)該給!
“但是,周宇今晚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不僅僅是讓我撖家損失錢財?shù)膯栴}了!
“說句實(shí)話,今晚,我沒打算讓他活著離開這里。”
“但是,您既然開口了!
“那我必須得給您面子!
“只要他,現(xiàn)在立刻跪下,給我磕頭道歉,我可以放他離開,并且不計(jì)較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此話一出,不待周宇做出反應(yīng),江東城的眉頭首先就是一皺。
讓周宇當(dāng)眾磕頭?
這怎么可能?
且不說他的面子上過不過的去,就單單是周宇的脾氣,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早就察覺到,最近幾年,撖家行事越來越囂張,尤其是撖明昊聲名鵲起之后,撖家就似乎更是不把州府放在眼中了。
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
江東城沉著臉,雖然沒有露出怒容,但是,卻讓周圍的人,頓感壓力倍增。
“明昊,你當(dāng)真要這么強(qiáng)勢?”
撖明昊此刻,也看出江東城的不悅了。
其實(shí),他也在賭,賭江東城不會因?yàn)橹苡罡曳槨?br>
可惜,現(xiàn)在看來,他賭輸了。
江東城和周宇的關(guān)系,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密切。
如此一來,他倒是有些拿捏不準(zhǔn)了。
到底要不要因?yàn)檫@件事,徹底得罪江東城呢?
正在撖明昊猶豫之時,另外一道聲音響起。
“江兄,今天這面子,恐怕是不能給你了!
聽到這道聲音,不少人都是臉色一變,不自覺的就露出了敬畏之色。
連方才眼高于頂,傲氣凌然的撖明昊,也是立刻就讓到了旁邊,并且露出了恭敬之色。
周宇尋聲看去,只見一個白發(fā)老翁,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了出來。
此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接近百歲高齡,但是精氣神十足。
周宇一眼就看出來,此人竟然還是一名煉氣高手。
他沒感應(yīng)錯的話,此人的煉氣修為,應(yīng)當(dāng)也是突破晉入了圣境。
看到此人,周宇身邊的趙妲,頓時呼吸一滯。
“他……他怎么也來了?”
周宇一愣。
“此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