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將 “殺上圣城” 說得輕描淡寫,仿佛是俯瞰五只螻蟻般簡單 —— 這份底氣,絕非盲目狂妄,而是對自身實(shí)力與背后底蘊(yùn)的絕對自信。
五大圣城之主聽完,身子晃了晃,仿佛瞬間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脊梁骨都軟了半截。
可絕望之下,他們眼底卻悄然燃起一抹兇光,死死攥著的拳頭泛出青白 —— 真逼到絕境,哪怕拼著圣城覆滅,他們這些天仙天神也要拉著陳玄同歸于盡!
陳玄將他們的掙扎盡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緩緩道出第二條路:
“不過,看在你們是受人指使,才敢對麒麟城動兵、且對我口出不遜,我再給你們一次機(jī)會 —— 你們五個(gè)親自動手,斬了此次帶來的所有族人和弟子,最后自碎元神、兵解歸墟,此事便一筆勾銷。”
這話一出,全場倒吸冷氣!
不僅狂傲,更霸道到了極致!
讓圣城之主親手?jǐn)貧⒌障怠⒃僮詺У阑,這比直接滅城還要狠 —— 前者是從根上斷絕傳承,而這更是讓他們背負(fù)千古罵名。
“陳玄前輩!” 王家王錚的腰彎得幾乎貼到地面,聲音帶著一絲怒意,“求您開恩!我等愿奉上半數(shù)圣城資源,只求留一脈本尊傳承!”
“前輩!您此舉已違仙古大帝盟約!大帝曾言,圣地弟子不得插手我等之間的爭斗啊! 黑衣女子急聲辯解,試圖搬出古訓(xùn)施壓。
陳玄聞言,突然朗聲笑了起來,聲音穿透云層,傳遍整片空域:“諸位怕是會錯(cuò)了意 —— 我既非神朝傳人,也不是任何圣地的弟子!
轟!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炸得各方勢力心神劇震!
紫芒瞳孔驟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 不是神朝圣地出身,卻有碾壓神朝圣地傳人的實(shí)力?
自己若能將他引回紫府圣地,自己必然是大功一件!
說不定未來,這位白衣少年還能成為自己在圣地的靠山!
“當(dāng)然,” 陳玄話鋒一轉(zhuǎn),笑容淡去,眼神冷了下來,“你們五個(gè)若是不服,也可以一起下場,聯(lián)手試試!
他頓了頓,指尖輕輕摩挲著北冥劍,語氣帶著刺骨的威脅,“只是到了那時(shí),這片星空中,怕是再也沒有‘五大圣城’各自的名號了!
明明只是反虛初期的修為,可陳玄周身散發(fā)出的氣場,卻如同一尊俯瞰眾生的上古神祇,硬生生壓得五位天仙天神喘不過氣來。
“不可能!” 一道怒喝突然響起。
七峰圣城之主猛地挺直脊梁,冷厲的眸子死死盯著陳玄,聲音里滿是不甘:
“我此次帶來的弟子皆是本尊,若盡數(shù)身死,七峰圣城與覆滅何異?我們懼的,不過是你背后可能存在的勢力!你一個(gè)反虛境修士,真以為能穩(wěn)壓我們一頭?”
他說著,轉(zhuǎn)頭看向其他四位圣城之主,卻見他們依舊維持著卑躬屈膝的姿態(tài),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七峰之主不屑地嗤笑一聲:“貪生怕死之輩!你們根本不配與我并列五大圣城之主!”
“哦?” 陳玄挑眉,北冥劍一震,幽藍(lán)光暈纏繞劍身,“七峰之主這是打算親自試試?”
“七峰!你可想清楚!” 紫芒皺眉喝止,語氣凝重,“你今日的決定,關(guān)乎整個(gè)七峰圣城的存亡!”
“多謝提醒,但我倒要看看,他憑什么讓我們親手殺子滅族!” 七峰之主話音未落,周身仙光暴漲,瞬間施展出 “法天象地” 神通 —— 身軀暴漲至千丈高,三頭六臂同時(shí)顯現(xiàn),六條手臂上分別抓著一件純陽法寶!
嗡!
六件法寶同時(shí)亮起,金色符文交織成網(wǎng),瞬間化作一座巨大的 “紫星困陣”,將陳玄所在的空域死死籠罩鎮(zhèn)壓!
陣法之內(nèi),星辰虛影輪轉(zhuǎn),重力陡然增強(qiáng)百倍,連虛空都被壓得微微塌陷。
“諸位!我已用紫芒心困住此子!此時(shí)不出手,更待何時(shí)!” 七峰之主一邊朝著陳玄沖殺而去,一邊回頭怒喝,試圖煽動其他四位圣城之主聯(lián)手。
可回應(yīng)他的,只有死寂。
王錚四人依舊保持著躬身的姿勢,連眼皮都不敢抬 —— 他們看得明白,陳玄連神羽的 “扶桑九曜日” 都能一劍破之,這紫星困陣,怕是不夠看。
“七峰眼界和底蘊(yùn),倒是淺薄了些啊!
“哼,七峰圣城,以前不過只是準(zhǔn)圣城級別,他如何跟我等相比底蘊(yùn)和眼界?”
“也好,且讓他試試水,若是陳玄真是外強(qiáng)中干之輩,我等到到時(shí)候再做抉擇。”
四人彼此傳音,每個(gè)人都有三百個(gè)心眼子。
與此同時(shí)。
麒麟城的戰(zhàn)船上,大長老看著場中局勢,忍不住對江別離傳音:“城主,需不需要我等出手幫襯一二?七峰畢竟是天仙天神,實(shí)力不!”
江別離緩緩搖頭,目光緊盯著陳玄的身影,傳音回道:“再等等,看看他的手段!
“父親!你還等什么!” 麟玉瓊急得不行,看向父親聲音帶著質(zhì)問,“這是拉攏陳玄的最好機(jī)會!錯(cuò)過今日,麒麟城再無這般機(jī)緣!”
江別離轉(zhuǎn)頭瞪了他一眼,眼神里滿是 “你懂什么” 的斥責(zé) ——他認(rèn)為 麟玉瓊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卻沒看清陳玄的深淺,此刻貿(mào)然插手若是大勝還好,若是敗了,到時(shí)候就給了五大圣城聯(lián)手圍攻麒麟城的理由。
遠(yuǎn)處虛空之中,麟玉瑤站在一旁,也在頻頻看向麒麟城戰(zhàn)船,心中滿是焦急。
她比誰都清楚,陳玄此舉是在立威,同時(shí)也是在試探麒麟城的態(tài)度,可父親和師父卻遲遲不動,難道要眼睜睜錯(cuò)過這個(gè)冰釋前嫌的機(jī)會?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之際,七峰之主已經(jīng)殺到陳玄面前,六條手臂揮舞著法寶,朝著陳玄當(dāng)頭砸下!
可陳玄只是一笑,淡淡抬步,手中北冥劍輕輕一刺 ——劍芒刺眼,直接落在的眼前困陣之上。
錚!!
啪!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籠罩虛空的紫星困陣如同紙糊般瞬間崩裂,金色符文四散飛濺,六件純陽法寶更是劇烈震顫,差點(diǎn)從七峰之主手中脫手!
七峰之主瞳孔驟縮,一口鮮血猛地噴出,千丈法相身軀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
他這才看清,自己引以為傲的困陣,在陳玄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 對方甚至沒動用神體異象,仙氣,神通等手段,只憑一劍,便破了他的底牌!
木已成舟,后悔也來不及了。
“哈哈哈!能拉著如此妖孽天才一起死,也算我七峰沒白活一場!” 七峰之主眼中閃過一絲瘋狂,千丈身軀突然膨脹起來,周身仙氣狂暴涌動,元神在紫府空間內(nèi)劇烈震顫,竟要自爆!
“哈哈哈!”七峰天神狂笑不止,體內(nèi)紫府空間之內(nèi),那金蓮元神在瘋狂震顫,隨后開始枯萎,大量的仙家法力被壓榨出來,卻不釋放出去,這等蓄積一旦引爆何等恐怖?
“退!快退!”
“開啟所有守護(hù)大陣!”
圍觀的修士們臉色驟變,紛紛催動法寶、爆退千里 —— 天仙天神的自爆,足以湮滅方圓萬里的一切,哪怕是反虛境修士,稍有不慎也會被波及!
轟隆。!
各大圣城之主,紛紛被驅(qū)動著遠(yuǎn)遁,可惜,相比自爆速度戰(zhàn)船逃離的速度簡直是龜速。
然而,預(yù)想中的毀滅爆炸并未到來。
甚至這聲音,有些不對勁,很是沉悶,似乎隔了一個(gè)天地一般。
就在七峰之主的身軀即將炸開的瞬間,陳玄抬手一揮 喝道,“蓮花劍界!”
兩朵千丈巨大的蓮花突然憑空出現(xiàn)!極其絢麗,一朵花瓣上流轉(zhuǎn)著絲絲縷縷的混沌氣息,穩(wěn)穩(wěn)托在七峰腳下。
另一朵水火蓮花,花瓣上刻滿殺伐符文,倒扣在七峰頭頂。
兩朵大道蓮花合攏,形成一個(gè)封閉的蓮臺,將七峰死死困在中央。
轟!
沉悶的爆炸聲從蓮臺內(nèi)部傳來,氣浪卻被蓮花死死鎖住,只溢出些許余波,連周圍的云層都沒吹散。
那些原本以為會被波及的散修,愣愣地停下腳步,看著那尊完好無損的蓮臺,徹底傻了眼。
—— 天仙天神的自爆,居然被法術(shù)硬生生鎮(zhèn)壓了?
王錚看到這一幕,雙腿一軟,再也支撐不住,癱坐在戰(zhàn)船的甲板上,眼中最后一絲反抗的念頭徹底熄滅。
老刀苦笑著搖頭,聲音嘶啞:“罷了罷了,此行之后,四大圣城的核心嫡系,怕是只能專修煉氣一道,再無崛起之日了。”
“父親!” 玄破看著被蓮臺困住、氣息逐漸消散,身軀還未灰燼的七峰之主,雙目赤紅,死死盯著陳玄,眼神里滿是刻骨的仇恨。
可仇恨終究抵不過恐懼。
七峰之主一死,七峰圣城徹底淪為砧板上的魚肉。
王錚、老刀等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猛地轉(zhuǎn)身,對著那些試圖四散逃竄的七峰弟子厲聲喝道:“哪里逃!”
“叔父!您為何要幫外人擒拿我等!” 一名七峰弟子滿臉難以置信,手中法寶還在顫抖。
“王錚前輩!百年前我還去您的壽誕送過賀禮!您怎能如此絕情!” 另一名弟子試圖用舊情求饒。
可王錚等人早已沒了退路 —— 只有親手擒拿這些七峰弟子,才能向陳玄表忠心,才能有一絲絲可能保住自己的圣城。
而面對七峰圣城弟子,他們眼神一狠,手中法寶亮起,朝著昔日的 “盟友” 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