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峰并沒有離開,他坐在了盛軒齋的樓下,再次開始了直播。
因為關(guān)注的網(wǎng)友太多,在網(wǎng)絡(lu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直播間剛剛打開,觀看人數(shù)瞬間就過了百萬,并且迅速攀升。
這件事情也同時上了熱搜榜單。
沈子明把整件事解釋了一遍,笑著道:“我們今天就坐在這里等候!”
“我們就想要看一看,韓家到底會怎么解釋這件事情!”
“今天,我們?yōu)橐粌|八千萬賠償坐在這里,同時也是為了一個公道、公平,更要考驗六百年的招牌,到底還有沒有誠信可言?”
“我們就是要看一看,這塊六百年的招牌,是不是要砸掉!”
沈子明擲地有聲,瞬間引起了直播間的沸騰。
直播間里,打賞禮物不斷在,幾乎所有人都刷屏一個字“砸”!
陸曉峰他們當(dāng)然不至于出門去砸招牌,但是一塊招牌立起來不容易,想要倒下去,卻只需要一件事情!
韓明沒有下樓,但是已經(jīng)離開的金老師,卻轉(zhuǎn)身返回來,他坐在陸曉峰的對面,面上滿是苦笑。
金嘉鈺盯著陸曉峰,無奈道:“我也是受人請托,曉峰,你真是想要鬧大這件事情嗎?”
“你是為了一億八千萬,還是單純想要對付盛軒齋?”
陸曉峰笑了起來,“金老師,我非常敬重您,這次的事情,是我與韓家之間的矛盾!”
“我若是被狗咬了一口,你說我該怎么辦?”
金嘉鈺頓時反應(yīng)過來,“看來是有新仇舊怨?”
“難怪你會這樣做,既然如此,我肯定是支持你的!”
“不過,我和韓家老爺子有幾分交情,這件事情跟他說明一下,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
陸曉峰點頭,“沒有問題!
這件事情肯定是要解決的,陸曉峰一把刀已經(jīng)舉了起來,就看對方的反應(yīng)了。
不過,這件事情對盛軒齋的影響是巨大的,肯定會造成盛軒齋的名譽損失。
盛軒齋六百年盛名,遭受這件事情沖擊,肯定會有很大的影響。
金嘉鈺走到一旁,他拿著手機,回了一個電話。
很快,金嘉鈺坐在了陸曉峰的身旁,笑著道:“曉峰,你可真是厲害,這幅畫都能鑒定出來!”
“如果當(dāng)真讓我鑒定,我可能也會打眼!
陸曉峰朝著攝像頭指了指,“金老師,您可千萬不要謙虛!
金嘉鈺擺手,“譚敬這伙人造假,讓多少專家都打眼了,我就算是打眼,也是正常的!”
“誰能想到,造假之人竟然在這幅畫上做了記號,如果沒有這個記號,想要證明這是贗品,著實困難!”
陸曉峰點了點頭,盡管他能夠從這幅畫的很多細(xì)節(jié)上指出來,但是這樣指出來,很難讓大家相信,也容易讓韓家的鑒定師狡辯。
陸曉峰看向金嘉鈺問道:“金老師,您最近是不是要舉辦畫展?”
金嘉鈺贊嘆地看向陸曉峰,面上非常滿意,他實在沒有想到,陸曉峰竟然幫他打廣告。
……
此時,韓家老爺子和韓明通過電話之后,直接要求韓家老大、老三回到家里。
韓家老爺子很清楚,這一次肯定是韓家有人得罪了陸曉峰,要不然他不會這樣做。
大家都是一個行當(dāng)里討飯吃,陸曉峰做事不會做絕,那么肯定就是韓家有人與陸曉峰結(jié)怨,如果是旁人,陸曉峰不會這樣針對韓家!
其實,剛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韓家老爺子并沒有在意,他把事情交給韓明處置,他以為賠償幾千萬就可以了!
韓家老大韓玉和老三韓煦回到家里,就見到老爺子板著一張臉,他們不由大吃一驚。
韓玉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模樣,面無表情,遠(yuǎn)看過去,像是和老爺子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韓煦三十多歲,樣貌英俊,嘴角帶著笑容,見到老爺子時,瞬間收斂了起來。
韓煦已經(jīng)看到了新聞,他連忙跑過去,“韓明這是想要做什么?這種時候,難道不應(yīng)該盡快賠錢,把事態(tài)平息下來嗎?”
“為什么韓明非要僵持不賠償?難道他不清楚,這件事情對韓家的影響很大?”
韓家老爺子閉著眼睛,他躺在沙發(fā)上,并未開口。
韓明是聰明人,他到了現(xiàn)場之后,怎么可能看不出陸曉峰的意圖?
他為什么這樣做?
韓家繼承人有三位,目前老大韓玉主管拍賣行業(yè)務(wù),老二韓明主管店鋪業(yè)務(wù),老三韓煦無所事事,但韓煦很有野心,他隨時準(zhǔn)備取代兩個哥哥的位置!
韓家三個繼承人,最終只有一人才能繼承全部的家業(yè),韓家的拍賣和店鋪業(yè)務(wù)是不會分開繼承的。
既然如此,若是能夠借助這個機會,拔除一個繼承人,就能夠減少競爭壓力!
韓老爺子很清楚韓明的想法,但是他必須支持韓明,因為這件事情給韓家?guī)淼膿p失實在太大,影響太過惡劣!
老爺子突然睜開眼睛,他看向韓煦和韓玉的方向,“你們兩個誰認(rèn)識陸曉峰?”
韓玉皺眉,他開口問道:“他是個修復(fù)師?聽說名氣不小,但我沒有接觸過!”
韓煦卻渾身一僵,他笑著問道:“父親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人?”
“難道就是他在店里索賠的?”
“像是這種人,直接亂棍打出去就可以了,二哥做事就是拖沓,竟然任由這人把事情鬧大!”
韓老爺子盯著韓煦,“你惹他了?”
韓煦抖了一下,面上笑容有點面前,“我惹他做什么?”
“我跟他又不熟悉,跟他沒有交集!”
韓老爺子盯著韓煦,再次重復(fù)道:“你惹他了?”
老爺子的語氣很平淡,不帶絲毫情緒。
但是韓煦卻渾身冰冷,他不敢抬頭,只能低頭“嗯”了一聲。
韓老爺子問道:“你做了什么事情?”
“你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韓煦只好低聲道:“也沒有什么事情,陸曉峰不是買回來一只兗州鼎嗎?”
“我就想著,如果能夠買回兗州鼎這樣的重寶,韓家必然會享用天下運勢,由此更進(jìn)一步!”
韓老爺子當(dāng)然也清楚知道兗州鼎的事情,他盯著韓煦,“你耍了手段?”
韓煦點頭,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