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峰不禁皺眉,“按理來講,畫廊做的都是明面上的生意,就算是他們手里有不錯(cuò)的作品,也不必搞得這么神秘!”
“為什么這家畫廊要這樣搞?”
書畫與青銅器不一樣,書畫很容易遭到破壞,古墓里一般也不會陪葬書畫,因?yàn)闀嫼芸炀蜁g掉!
正因?yàn)槿绱,能夠流傳下來的書畫,都是傳承已久的?br>陸曉峰看向沈宜民,他不太明白其中的緣由。
沈子明跟著看向沈宜民,“對啊,你如果說是古玉、青銅器,我們還能理解,書畫拍賣搞得這么神秘,這是為什么?”
沈宜民被他們兩人盯著,一時(shí)間面上顯出了幾分尷尬的神色,“可能是人家的環(huán)境好,這就不必追根究底了!”
“現(xiàn)在需要考慮的是,為什么要找到你們?”
陸曉峰開口問道:“黑玫瑰畫廊的作品,一般賣多少錢?”
沈宜民咳嗽一聲,似乎想要掩飾自己的情緒,他開口道:“幾萬塊到幾十萬不等!”
陸曉峰開口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更不應(yīng)該針對我們了!”
“畢竟,我們出售的作品,都是價(jià)值數(shù)百到數(shù)千,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到他們的標(biāo)準(zhǔn)!”
沈子明道:“沈老頭,你是不是沒有說實(shí)話?”
沈宜民頓時(shí)像是被咬了一口,直接跳了起來,“你不要胡說八道!”
沈子明盯著沈宜民,“你平時(shí)可不是這樣的表現(xiàn),只有緊張說謊的時(shí)候,小動作才會多起來!”
“我猜啊,你肯定說謊了,你到底哪一句說了謊?”
沈宜民道:“你胡說,不要胡亂猜測,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好,要不然,我也會把這些信息告訴你們!”
陸曉峰問道:“這家黑玫瑰畫廊,是不是實(shí)力很強(qiáng),接下來,我們很有可能要被這家畫廊盯上了!”
沈宜民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這樣!”
“不過,具體對方為何會盯上你們,我就不清楚了!”
陸曉峰皺眉,一時(shí)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昨天那個(gè)一簾幽夢一直都沒有多說,想必接下來也不會說出來,他該怎么知道黑玫瑰的目標(biāo)?
沈子明道:“接下來,咱們小心一點(diǎn),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正說話間,門外有人喊了一聲,“沈子明,你的快遞!”
沈子明愣了一下,轉(zhuǎn)身走出去,從快遞員手里接過了快遞。
這是一個(gè)尋常的文件快遞,里面好像只有薄薄的一張紙。
沈子明開口道:“我最近沒有什么合同文件寄過來!”
話雖如此,沈子明還是拆開了文件夾,從里面抽出了一張白色的請柬,在這張請柬上,有一支黑玫瑰!
陸曉峰能夠清楚看到,一把短刀插在了黑玫瑰的枝條上,有殷紅的鮮血流淌下來!
三人對視一眼,都很驚訝,完全沒有料到,黑玫瑰的請柬,竟然直接寄了過來!
沈子明翻開請柬,讀了出來,“尊敬的沈子明先生,謹(jǐn)邀請您,于明日下午五點(diǎn)在明湖路九號,參加黑玫瑰畫廊拍賣會!”
這張請柬非常見到,也很蹊蹺,送過來如此及時(shí),讓陸曉峰和沈子明擔(dān)心不已。
沈子明拿著請柬,看著玫瑰上的殷紅鮮血,忍不住道:“那我還要不要過去二樓?”
“這家畫廊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什么要邀請我?”
“我是不是要帶保鏢過去?”
沈子明非常擔(dān)心,他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問題,生怕這會是一場鴻門宴。
沈宜民道:“你怕什么?既然邀請你了,你就直接過去好了!”
“光天化日之下,難道還能對你不利不成?”
“作為沈家的男人,你就要扛起這片天,讓老子看到你是個(gè)爺們兒!”
沈子明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是受到了激勵(lì)。
沈子明看向陸曉峰,“你跟我一起去?”
陸曉峰卻一直盯著沈宜民的方向,他笑著道:“沈叔叔,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你既然去過一趟,那就好好跟我們說一說,現(xiàn)場到底是什么情況?”
沈子明稍稍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沈宜民看似在激勵(lì)他,但何嘗不是一種信號!
沈宜民肯定對黑玫瑰畫廊是很了解的,他應(yīng)該清楚,前往黑玫瑰畫廊肯定是安全的,才會這樣說!
沈宜民擺手,“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這時(shí)候,陸曉峰江雨欣的電話,說是收到了他的快遞。
陸曉峰和沈子明對視一眼,他急忙問道:“你直接幫我拆開看一看,是不是一張請柬?”
江雨欣拆了快遞,果然是與沈子明一樣的請柬。
陸曉峰讓江雨欣妥善保管好,他開車過去取走。
取了請柬,陸曉峰反而放下心來,既然安全上沒有問題,去一趟倒也無妨,他倒是想要知道,對方為何要找他們的麻煩!
到了下午,陸曉峰和沈子明稍稍收拾一番,兩人特意帶了針孔攝像頭,生怕自己的安全遭遇威脅。
沈宜民不愿多說,但卻對兩人的行為嗤之以鼻,這讓他們更加好奇起來!
黑玫瑰畫廊究竟是何種龍?zhí)痘⒀,為何讓沈宜民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陸曉峰兩人提前半個(gè)小時(shí)抵達(dá)了現(xiàn)場。
這是郊區(qū)一處民居,在車子停在門外,陸曉峰兩人拎著箱子走進(jìn)去,就被穿著西裝的安保人員攔住了。
安保帶著耳機(jī),行動干練,他請兩人出示了請柬,又拿著金屬探測儀探測了起來。
陸曉峰和沈子明壓根沒有想到對方會有這一手,攝像頭被找到,翻了出去。
安保人員把攝像頭拿在手里看了看,匯報(bào)了上去。
很快,一位身著白底藍(lán)色花紋旗袍的女子走了出來,女子身姿綽約,容顏清麗,她朝著陸曉峰兩人點(diǎn)頭,笑著道:“沈先生和陸先生是第一次過來,不知道我們的規(guī)矩很正常!”
“兩位,請跟我來!”
沈子明盯著對方,笑著道:“小姐姐怎么稱呼?”
女子道:“我叫芍藥!”
沈子明笑著道:“我很好奇,我們?yōu)槭裁磿盏秸埣恚俊?br>“在此之前,我們可從來都沒有跟黑玫瑰畫廊打過交道,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們的?”
芍藥笑了起來,“這個(gè)問題,接下來自然會有人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