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之難,難于上青天。
經(jīng)歷三天三夜的奔波,疲憊不堪的林如楠,終于見到了這個和自己同歲的大表姐。
“臣妹林如楠,恭請皇帝陛下金安!”
林如楠恭恭敬敬的彎腰作揖,以示尊敬。
“如楠,你怎會弄得如此憔悴?莫不是在那小地方受了委屈?”
朱彩薇趕忙上前拉起林如楠的手,領(lǐng)著她坐到臥榻之上。
“陛下還是先看看這份口供吧!”
林如楠當即將許笑生準備好的口供,交到女帝手中。
朱彩薇仔細看了起來,越看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憤怒。
“好個白龍會,竟敢串聯(lián)數(shù)省之地,當真是其心可誅!
飛燕,你快看看這份口供!”
上官飛燕不僅是朱采薇的貼身女官,也是朱采薇的首席謀臣,素有“女相”之稱,深得女帝信任。
上官飛燕眉頭緊鎖,全程黑著臉看完口供。
“白龍會已成泛濫之勢,西南鎮(zhèn)撫司、蜀王府、地方官員均有失察之責。陛下正好趁此機會,整頓西南諸省軍政要務(wù)!”
上官飛燕不僅看到挑戰(zhàn),同時也看到了機會。
“飛燕,速速召集諸位內(nèi)閣大臣,錦衣衛(wèi)指揮使,英國公,到乾明宮偏殿議事!
朱彩薇站起身來,兩名女官趕忙上前為其換裝。
“陛下,錦衣衛(wèi)指揮使身染怪病,恐怕無力前來議事,是否改宣兩位指揮同知前來議事?”
聯(lián)想到青龍指揮使的怪病,朱采薇不由得眉頭一皺。
沒有青龍指揮使的錦衣衛(wèi),就像是沒有牙的老虎,用起來總是有些不順手。
“傳旨下去,在全國范圍內(nèi)尋找名醫(yī),倘若有誰能夠治好青龍指揮使,朕重重有賞!
“既然青龍指揮使無法參加議事,那便改宣兩位指揮同知前來議事!”
上官飛燕趕忙領(lǐng)旨,呼吸之間竟消失在房間中。
“如楠,西南鎮(zhèn)撫司才剛剛傳回【潛元丹】重現(xiàn)江湖的事情。
你們便找出了幕后黑手,還及時發(fā)現(xiàn)了白龍會造反的陰謀,可謂是大功一件!
你想要什么獎勵,盡管給表姐說。
都是自家姐妹,表姐定然不會虧待于你!
“表姐,如楠可不敢居功。
這次能夠順藤摸瓜,摸出白龍會這條大魚,還要歸功于一名叫做許笑生的錦衣衛(wèi)試百戶……”
林如楠也顧不得精神和身體上的疲憊,聲情并茂的述說著自家情郎,是如何揭露唐杰的陰謀。
又是如何發(fā)現(xiàn)【金甲夜來蠅】殺人的真相,最后又是如何引出大盜一剪梅,并將其緝拿歸案。
“看來如楠在小小的順慶府,日子過得挺精彩嘛!
還有這名叫做許笑生的試百戶,以先天之境便可擊敗三名宗師之境的高手,不失為一個智勇雙全的人才。
區(qū)區(qū)試百戶,不過從六品官職,著實是有些屈才。
如楠,朕決定破格將他提拔為正五品的錦衣衛(wèi)千戶,你覺得如何?”
聽到朱彩微竟然要給許笑生升官,林如楠頗為高興。
“謝謝表姐,我代笑生可就先謝恩啦!”
林如楠歡喜不已,立馬引起朱彩薇的懷疑。
“怎么朕給這個叫做許笑生的人升官,表妹卻笑得像朵花兒一樣,看起來比自己升官兒都開心?
莫不是她和這個許笑生之間,有什么貓膩不成?”
朱彩薇雖然起了疑心,但是并未多說什么。
“算算時間,飛燕也快回來了。
如楠,你快幫朕看看,朕的發(fā)型亂不亂?
待會兒還要議事,朕可不能失了皇家顏面。”
林如楠順手掏出懷中的【九寶琉璃鏡】,橫于朱彩薇面前。
“表姐的樣子最好看了,不僅天生麗質(zhì),而且儀態(tài)萬千,更是貴不可言!”
瞧著林如楠手中的琉璃鏡,朱彩薇頗為驚訝。
琉璃鏡,朱彩薇見過不少。
但是如此華麗和清晰的琉璃鏡,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如楠,這面琉璃鏡恐怕來歷非凡吧?”
朱彩薇忍不住問道。
“此物名為【九寶琉璃鏡】,據(jù)說是太平圣女張靈兒使用過的寶物!
林如楠主動介紹起【九寶琉璃鏡】的來歷,殊不知朱彩薇已經(jīng)惦記上【九寶琉璃鏡】。
“天下間竟有此等寶物,如楠快讓朕瞧瞧!”
林如楠不疑有它,竟直接將【九寶琉璃鏡】遞到朱采薇手中。
“哈哈,這【九寶琉璃鏡】,表姐甚是喜歡,如楠先借給表姐耍耍!
表姐的寶庫里有許多的寶物,你隨便去挑,隨便去拿!”
朱彩薇露出得逞的笑容,竟直接將【九寶琉璃鏡】放進了懷中。
林如楠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朱彩薇都做了十年皇帝,竟然還沒有改掉“借”她東西的壞毛病。
“表姐,這個【九寶琉璃鏡】 乃是……”
林如楠還未說完,朱彩薇便已踏出寢宮的大門。
“如楠,快跟上,今晚的議會你和花供奉也要參加!”
“定情信物都要借,我干脆把男人也借給你得了”
林如楠好一陣嘀咕,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跟了上去。
乾明宮偏殿。
朱彩薇高坐在龍椅之上。
下方依次坐著內(nèi)閣首輔張東陽、內(nèi)閣次輔嚴松,內(nèi)閣大臣許明博,王天流,李子弦。
英國公關(guān)勇,錦衣衛(wèi)同知衛(wèi)凌云、丁健。
“陛下深夜相召,不知有何要事?吾等遲來,還請恕罪!
女帝臨朝,除非是軍國大事,一般不會夜間議事。
內(nèi)閣首輔張東陽趕忙請示道。
“諸位愛卿還是先看看這份口供吧!”
八人圍在一起,仔細看起了唐仁的口供,皆是臉色大變。
“衛(wèi)大人,丁大人,你們錦衣衛(wèi)是吃干飯的嗎?
白龍會串聯(lián)西南數(shù)省之地,你們竟然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莫不是只知道抄家發(fā)財,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內(nèi)閣首輔張東陽,對著兩名指揮同知劈頭蓋臉便是一頓臭罵。
錦衣衛(wèi)和百官的矛盾由來已久,見面時自然是針尖對麥芒。
今日這種情況,錦衣衛(wèi)明顯失了先機,張東陽只管噴了再說。
“首輔大人倒是會甩鍋,地方上的事情,向來是內(nèi)閣占主導(dǎo)。
西南諸位布政使,可有相關(guān)公文報上來?
莫非他們也是吃干飯的不成?
白龍會這群亂黨,怎么說也是我們錦衣衛(wèi)率先發(fā)現(xiàn)。
首輔大人是如何做到,睜著眼睛視而不見的?”
衛(wèi)凌云、丁健雖然只是從三品官員,但和張東陽可不在一個體系,自然不怵張東陽這個內(nèi)閣首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