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望開出一張符一萬的價(jià)碼,王海濤都心動(dòng)了,更別說老廖他們。
一個(gè)個(gè)恨不得耳朵拉長,想聽聽蘇塵怎么說。
老廖心里更是琢磨起要不要讓孫子去學(xué)畫符。
對上齊望的視線,蘇塵依舊神色淡淡:“不怎么樣!”
嗬!
這就給拒絕了?
老廖心疼不已。
小蘇你賺了錢,賞我們十塊八塊錢的也好啊,怎么就拒絕了呢?
那可是一萬!
這年頭,就是在翠城,萬元戶都不多的!
老廖差點(diǎn)沒捶胸頓足。
王海濤則輕輕扯了扯蘇塵的衣擺,壓低聲音提醒:“賣啊,干嘛不賣?”
有錢不賺王八蛋!
蘇塵淡淡掃了他一眼,再對上齊望的視線時(shí),勉力笑了笑:“抱歉,我……目前不太缺錢!
“你……”齊望咬了咬牙,但很快又?jǐn)D出笑容來,“大師,看來是我太心急了,不過沒關(guān)系,聽說你這兒有平安符……”
“不巧,今天手疼。”
剛從柜子里翻出符箓準(zhǔn)備拿出去的阿彪:“……”
準(zhǔn)備自薦平安符的王海濤:“……”
倆人都回過味來了。
這人怕是蘇塵真看不上眼。
王海濤沒忍住又上下打量了齊望幾眼。
之前就一面之緣吧。
這家伙到底怎么惹到蘇天師了?
眼見齊望忍著怒火離開,王海濤沒忍住問出了聲兒。
蘇塵瞥了他一眼,壓低聲音:“記得劍州的事嗎?”
廢話,當(dāng)然記得。
“可能有關(guān)系!
王海濤瞪眼,旋即了然。
緊接著又狐疑:“不對啊,這家伙不是跟那誰……徐老板有關(guān)系?”
蘇塵回想起那日在江邊依稀看到徐源的身影,瞇起眼。
金剛符的事雖然不少人知道,但齊望這樣來打聽,還不知道這叫金剛符……怕不是從春明街這邊得知的消息。
那么,很有可能……
蘇塵的手在桌面輕輕敲了敲。
這位徐老板生意看來是做得挺大的啊,怕是跟那邊也有聯(lián)系了。
回頭找個(gè)時(shí)間問一問。
他蜷縮起手指,又抹起了鑿子,對著桃木開始雕鑿了起來。
阿彪見狀,拉著王海濤悄悄嘀咕上了。
“剛才那什么人?你認(rèn)識?”
“就見過一次,前頭送我們羊的那個(gè)老板你知道吧?在他農(nóng)場見到的。”
阿彪只知道徐源這一號人,還真沒怎么接觸過。
“看著不像好人。俊
王海濤深以為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前面看著挺面善的……”
倆人說著齊齊看向蘇塵,收了聲。
阿彪轉(zhuǎn)身去給蘇塵拿了個(gè)竹簍過來裝碎屑,等回了五金店,連珍珍下樓了。
她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接過阿葵遞過來的熱粥喝了口,嘆了三回氣,驀地將調(diào)羹放下:“阿彪啊,阿葵,你們來!”
阿彪準(zhǔn)備好的一堆安慰的話沒用上。
連珍珍將懷里的東西塞阿葵手里,直言:“阿葵啊,以后咱們家的錢就你拿著。”
“……?”阿葵有些無措。
“啊什么。课夷切┨烊ツ銈兗掖岁囎,知道你們家里人都是良善的,可不像我這頭……”連珍珍說著又吐出一口郁氣來,“那畢竟是我媽,我打不得罵不得。以后啊,阿葵你當(dāng)家,我不拿錢,他們還要來借,我就有借口了!”
說著她有些歉疚地看著阿葵:“就是可憐阿葵你了,要替我被罵……”
“要不還是我來吧媽!卑⒈胍宦犃ⅠR建議著。
阿葵將錢給連珍珍塞回去:“媽,錢您收著,對外頭就說是我當(dāng)家,反正關(guān)起門來,誰知道錢在誰手里?”
“再說了,阿彪這店進(jìn)貨什么的都要錢,我也不愛管,我還要擺攤呢。”
“以后再有人來借錢,您就說錢都在我這兒,回頭讓他們跟我透個(gè)氣,我就不回來,這樣錢肯定是借不走,至于被罵……嗨,我這么多年沒嫁人,還怕這點(diǎn)罵?他們要敢在我面前胡來,我可不慣著他們!”
連珍珍一聽,心滿意足地點(diǎn)頭,低頭連喝了五口粥。
“我說什么來著?小蘇算的就沒錯(cuò),阿葵你命里就該是我兒媳婦,看看看看,哪兒哪兒都配!
她這心情一好,后頭一碗粥都干下去了,連帶著愁眉苦臉的阿彪都舒心了許多。
李嬸又去灶間借炭火,瞧見了直夸夸:“阿珍啊,你這兒媳婦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哦!
“那可不?天作之合懂不懂?”
春江派出所。
張威總算拿到了屬于自己的錢,對著林景春一陣感謝。
“不用,人姐姐本來就想還你,沒想欠你的。”林景春解釋了句,又看了眼那頭別扭的一家人,按了按太陽穴。
任務(wù)在即,小事尤其多。
昨晚他們出警了三趟,鐘家這事其實(shí)挺簡單的,鐘家女兒遠(yuǎn)嫁做生意很成功,手里有錢,但鐘家兒子就不樂意用她的錢還債,扯皮了大半天,頭疼!
張威樂呵呵地離開了,林景春視線掃了下大廳里的人,嘆了口氣也跟著出門。
“林隊(duì)?”
蘇塵放下鑿子,仔細(xì)看了看他的臉。
“林隊(duì)還是要好好休息。俊
林景春苦笑:“我也想,但沒辦法不是?”
他撓了撓頭:“那個(gè),我……大師……”
“明白,八字給我一下!
林景春愣。骸啊?那個(gè)我不是……”
“我知道,八字!
蘇塵的表情很是凝重,林景春本能地察覺不對勁,猶豫了瞬,還是報(bào)出了他的八字。
掐算了會兒,蘇塵瞇了瞇眼。
這才將桌面收拾干凈,開始畫符。
遠(yuǎn)處,矮瘦男子探出個(gè)腦袋,他戴著望遠(yuǎn)鏡看著這邊,嘀咕了句:“這就是特供?小小派出所的警員?那這符不是……手到擒來嘛!
“只是,要八字干嘛?難道那個(gè)金剛符還要八字匹配才能用?不應(yīng)該啊,那邊傳來的消息……”
蘇塵將符折疊好遞給林景春。
“林隊(duì),誠惠五百!
林景春利索掏錢:“大師,那個(gè)八字……”
“沒事,林隊(duì)總能逢兇化吉的!
兇?
應(yīng)該是大師看出這次行動(dòng)很是兇險(xiǎn),才讓我拿八字確定一下?
有了蘇塵這話,林景春像是吃了顆定心丸,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謝謝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