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高人呢?”
花白胡子老道沖過來的那一刻,王海濤啟動車下山了。
老道的視線轉(zhuǎn)了一圈,很快落在了常玉身上,愣了愣,疑惑問:“常玉師侄?”
“剛才……是你出的手?”
常玉苦笑:“莊師伯,您太高看我了,我要有這能耐,還請你們過來商量事干嘛?”
老道松了口氣:“我就說嘛,我徒兒都沒這本事,老費的師侄有這能耐,我豈不是被他壓了一頭?”
常玉嘴角抽了抽。
呵呵~
您被我?guī)煵畨旱眠少嗎?
手下敗將多少次了?
也就你那徒弟能吹噓了。
“那師侄你看到高人了吧?哪兒呢?”
常玉指了指道路盡頭:“下山了。”
“你怎么不留住他?那可是能布下引雷陣的前輩,我還想跟他討教討教!
老道一陣跳腳。
常玉聳肩:“我也不認識啊關鍵!
他好歹也是名門弟子,歷來只有別人攀談的份,哪能上趕著去結識人?
“你你你……”老道氣得吹胡子瞪眼,最后一跺腳,“純陽宮怎么就收了你這個心高氣傲的?真真是……氣煞我也!”
他轉(zhuǎn)身就盯上了周局。
“那誰,你認識剛才布陣的前輩嗎?”
周局是昨晚接到緊急電話找這些人的,自然也了解到這些都是久負盛名的大師,不敢輕慢。
可蘇塵也是大師啊,還是翠城本地的,他預備的顧問組的組長,自然得護著。
能當局長的都是人精,周局很快就拉著花白胡子老道:“您是莊硯莊大師對吧?那位還有急事,您要想感謝,不如回頭我去問問他有沒有空,攢個飯局如何?”
莊硯拔了拔胡子:“那位前輩你認識?翠城這邊的?閭山派的?”
周局干笑:“不好意思,這我還真不清楚。”
正說著,張鳴帶人抬了兩具尸體出來。
他跟周局對視了眼,后者忙跟莊硯歉意一笑,離開了些。
“周局,這個叫李松的大師死了,據(jù)說是被雷劈死的!
“也是名單里的?”
得到肯定的回復,周局嘆了口氣:“帶回去先,另一個死者呢?”
“叫李明陽,林隊認出了他,是最近翠城一個老板李建斌的弟弟!
“他們最小的弟弟李文玉死了,這些大師被綁來就是為了讓他起死回生。”
周局眉頭緊皺:“這么簡單?”
張鳴微微搖頭,壓低聲音:“聽說李文玉的尸體之前起尸了,幾位大師合力壓制都吐血了,我跟林隊都覺得這件事得讓大師看看!
說著張鳴環(huán)視一圈:“大師呢?”
周局無奈:“下山了!
張鳴怔了怔,無奈嘆氣:“大師肯定不想插手后續(xù)的事了,不然會留下來的!
“周局,我們還是請李建斌配合調(diào)查吧。”
周局頷首:“你這邊安排好人手,我們先回局里!
蔡正清被章強扶著出來,他看了看陰沉的天,有些恍惚:“阿強啊,咱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
章強肯定地點點頭,轉(zhuǎn)頭還是對著林景春他們一陣感謝。
“謝我們干嘛?要謝還是謝大師吧!
“大師,哪個大師?”
蔡正清總算記起之前邊上的花白胡子老道說的高人,忙四處看了看。
林景春無奈:“春明街還能有哪個大師?”
蔡正清:“???”
蘇塵這么強了嗎?
自己在心里說要拜他他就來了?這么神?
張鳴走了過來:“你倆誰是章強?”
章強弱弱舉手。
張鳴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啊章強同志,要不是你出事,紫姑就不會拜托大師幫忙救你,我們要解救這些大師估計要抓瞎!
章強茫然地眨眼:“啊……?”
蔡正清也愕然瞪眼。
“紫姑?!”
張鳴疑惑:“有什么問題嗎?”
“呵呵,沒問題沒問題!
等林景春和張鳴走遠,蔡正清這才仔細看了看自己這徒弟。
“這陣子你都在拜紫姑?”
章強點點頭。
蔡正清摸了摸下巴:“難道虔誠地拜,真能被神保護?”
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心道:之前那老道都說了,紫姑沒啥大能耐,果然如此,還要請大師過來幫忙。
我還是選個比較厲害的拜吧。
嗯,華光大帝,就您了!
另一邊,王海濤開車送蘇塵去了春明街,樂呵呵地跟著下車,一路買買買。
等到五金店門前,手里已經(jīng)提著一堆吃的。
蘇塵沒見到阿彪和林景玉,微微挑眉,手指掐算了下,笑著坐下。
王海濤的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撿起書攤上一本小人書翻看了下,瞥見他這笑,疑惑:“有什么好事嗎?”
“嗯,好事!
沒多會兒,林景玉就回來了。
“哥們,剛才去哪兒了?彪哥都出事了。”
蘇塵老神在在:“福禍相依,出事了才能抱得美人歸不是?”
林景玉豎起大拇指。
“還真什么都瞞不過你。”
“我跟你說,就彪哥這奮不顧身擋刀,誰受得住啊?”
他沒瞞著,把早上阿彪發(fā)現(xiàn)阿葵被搶劫,那人趁著天色還早色心大起,阿彪上去解救,胳膊上被刺了一刀,成功制服歹徒的事說了下。
“咱這嫂子是真彪悍,彪哥要沒上去救,估摸那歹徒的子孫根都要被切下,不過她受傷也是肯定的!
林景玉說著一陣唏噓:“哎,年關嘍,都說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可有的人啊,就想著發(fā)個橫財過年,大家都得小心些!
這話他是跟周圍的攤販說的,大伙兒齊齊點頭。
正巧柴大千跟他兒子推著個裝得滿滿當當?shù)耐栖囘M來,被老廖瞧見了。
“老柴,你還真打算二十五開業(yè)。窟@就準備上啦?”
柴大千點頭:“趕是趕了點兒,不過小蘇大師都算好了日子,我再不知道怎么發(fā)財,那不是蠢嗎?”
他兒子柴建鵬對老廖笑了笑:“廖叔,過年的衣服還沒買吧?回頭上我店里,我給你打折啊!
老廖怔了怔,干笑點頭:“誒,好,好啊。”
等推車過去,他才琢磨過味來。
嘿。
我有衣服穿,我買什么啊我?
可都答應了……
哎,回頭還是隨便買個毛衣啥的吧,估摸著也不貴。
饒是這么想著,老廖也是一陣心疼。
林景玉見狀,暗暗點頭。
這柴哥是個懂得做生意的。
扭頭一看自家攤上的王海濤,他愣了愣:“哥們?不介紹介紹?”
“王海濤,東北人,我們剛認識不久。”
蘇塵剛說完,王海濤就熱絡地握住林景玉的手:“你是蘇天師哥們,以后就是我兄弟了,我是長白山那旮旯的,以后你要想要人參啥的,找我,給你寄,管夠。
林景玉干笑著點頭,抽了許久才抽出手來:“你好你好,我姓林,林景玉。”
沒等說出要盡一下地主之誼請客的話,后頭就響起怯怯的聲音。
“叔叔,我,我只有一塊,能找你算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