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翠城請人看事都這個態(tài)度?”
王海濤狐疑撓頭,驀地臉色一僵,輕咳了聲:“帶路吧,我跟著!
那大漢猶豫了。
“干嘛呢?趕緊帶路啊,正好我來翠城這邊好久都沒賺到錢呢,你們老板給錢大方吧?”
這一說,大漢才點(diǎn)點(diǎn)頭。
招呼人一起上了前面的面包車。
王海濤開車緩緩跟上。
只是在經(jīng)過一個路口時,看著面包車往左拐,他油門一踩,溜之大吉。
回到山莊后,王海濤心有余悸。
“柳仙,這翠城的地頭蛇消息挺靈通啊,我都沒在翠城看事過,這都能被攔下?”
“嘶嘶~”他胳膊上青光閃現(xiàn),柳仙吐著蛇信子,“他們中有一人之前就在山莊外面出現(xiàn)過!
“之前就踩過點(diǎn)盯過梢?”
“看來早有準(zhǔn)備啊,要不是柳仙你提醒,今天我就要栽了!
王海濤嘖嘖撇嘴:“所以我說搞這么神秘干嘛?都好幾天了不說事,就讓我們在這兒交流,交流啥啊?凈吹牛了!
“要再不說事,回頭咱就不來了,我覺得還是跟著蘇天師有趣,這才一天就長見識了!
“明天我還要去春明街蹲著。”
說話間王海濤的門就被敲響了。
“誰。俊
他打開門,挑眉:“張大師?有事么?”
這位張大師單名一個謙字,是浙南一個有名的大師,尤擅風(fēng)水。
此前交流如何選墓,聽得王海濤一陣云里霧里,腦殼生疼,只慶幸這年頭人都埋公墓,不用一個個選。
張謙問他:“王小友,吳大師他們昨晚是跟你一道兒出去的對吧?”
“嗯,怎么了嗎?”
“那他們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啊?”
王海濤撓頭:“張大師,您這就問錯人了,我跟你說啊,昨天我們是一道兒出去了,還找到了布陣的地兒,但……”
他說著說著就苦著臉,委屈控訴:“張大師,是不是我們這關(guān)外的出馬仙你們都看不起。吭趺词裁词虑槎疾桓艺f,太敷衍了,買菜逛街這種借口都找得出來。”
張謙干笑著連連擺手說不是。
幾乎落荒而逃。
回到房間,見到里頭等著的人,他才總算擦了擦額頭的汗,端正了起來。
“張大師?怎么樣了?”
“王小友說他們凌晨在江邊就分開了,那幾位說是想買菜逛街?”
“買菜逛街……也不能這么晚不回來吧?不都說了,每晚8點(diǎn)都要在山莊嗎?”
見張謙臉色沉了下來,那人忙又?jǐn)D出笑容來:“不好意思啊張大師,這次麻煩你了,我們主要也是聽令辦事,幾位大師沒回來我們著急……”
張謙輕哼:“我們是被請來幫忙的,不是被關(guān)押的,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是是是!
那人又是一陣道歉,干笑著離開。
屏風(fēng)政府大樓。
長發(fā)青年接完電話眉頭一挑。
“呵,一個個本事不大脾氣挺大。”
中年人不認(rèn)同地?fù)u頭:“常玉,這都是有真本事的大師,不宜交惡,小心禍從口出!
常玉輕哼了聲:“要不是我?guī)煵]關(guān),我才懶得搭理他們!
中年人已經(jīng)拿起話筒,撥打電話出去。
“老周啊,有個事情得麻煩你一下!
半小時后,回復(fù)的電話打了進(jìn)來。
中年人原本還笑容和煦的,聽完身子一僵,眼眸瞇起:“查出來了嗎?是誰干的……”
常玉皺眉:“出事了?”
中年人掛斷電話,深吸了口氣:“有人將幾位大師綁走了!
“什么?誰?這么大膽!
中年人神情淡淡:“是啊,我也想知道,在我轄下,有誰這么無法無天。”
深吸了口氣,他勸著:“常玉,等會兒你先帶閭山派的大師過去,這邊處理好,我讓人送那幾位大師回去,到時一起商議。”
“你們還想慢慢查?我算一算!
常玉說著就掐動手指。
只是掐算著掐算著,他的臉越來越陰沉。
中年人問:“算不出么?”
“也正常!
“之前就聽你提過,事關(guān)玄門中人,很容易失敗,他們往往會用道力干擾,是不是?”
常玉泄氣:“翠城這邊,應(yīng)該是閭山派的哪個弟子幫忙的,這不胡鬧嘛!
“稍安勿躁,應(yīng)該是請大師去幫忙的,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性命之憂!
翠城城郊。
一地下室內(nèi)。
鼻青臉腫的蔡正清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
他身邊,章強(qiáng)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師父,他們請就請,你怎么非要跟他們犟?”
這不是找揍嘛?
蔡正清瞪了不爭氣的徒弟一眼。
咱雖然是假大師,但咱好歹能念經(jīng)打鼓啊,本來在葬禮上好好的,人來請你就走,那不是砸了飯碗?以后還活不活了?
想著蔡正清就更郁悶了。
要我有真本事,我能讓這些人揍?我一個天雷劈死他們我!
越想蔡正清越委屈。
“招誰惹誰了我?”
驀地外頭傳來了腳步聲。
厚重的鐵門被打開,一個花白胡子老道被扔了進(jìn)來,摔了個四腳朝天。
“哎喲哎喲~”老道叫喚了好幾聲,章強(qiáng)忙過去將他扶起。
“這些個天殺的,看我老道畫個符詛咒你們!”
老道爬起就往身上摸索,很快摸出了一根毛筆來,可惜怎么找都找不到朱砂,曲起手指放在牙齒上要咬,猶豫了下,還是訕訕放下。
“咳咳,我,我這不是怕疼啊,我是覺得這里陰沉潮濕,萬一要了發(fā)炎了,死得快!
“老道還有事未了,不能出事的!
蔡正清狐疑地掃了他一眼。
確定了。
也是個假的。
說不定還坑蒙拐騙。
厚重鐵門又打開了,中山裝男子被推了進(jìn)來,他穩(wěn)住了身形,掃了一眼,驚愕地看向花白胡子老道:“莊前輩?你怎么也在這兒?”
“小雷啊,你怎么也被抓……咳咳,請來了?”
中山裝男子還沒回答呢,又一人被扔了進(jìn)來。
“吳前輩?”
“小吳?”
蔡正清眉頭皺地更緊了。
詐騙團(tuán)伙啊這是?
又過了半小時,地下室里已經(jīng)有八人了。
除了蔡正清和章強(qiáng),其余人都認(rèn)識。
大家還疑惑究竟為什么會被抓呢,厚重鐵門再度打開,提著西瓜刀的一伙兒人下來,一字排開,兇神惡煞。
又有兩個彪形大漢進(jìn)來,倆人手里都拿著槍。
蔡正清見了忙抱頭蹲下。
這是真要命了啊!
章強(qiáng)也想蹲下來著,卻看到后面一副漆黑的棺材被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