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升翻了個白眼。
都什么時候了,啰嗦什么?
你身上帶著金剛符,直接剛啊!
咱倆一起上,你比較近,突襲很容易的。
可惜阿茂根本沒領(lǐng)會他的眼神。
看著被抓為人質(zhì)的女孩瑟瑟發(fā)抖的樣子,趙東升深吸了口氣,擠出笑容來。
他高舉著雙手:“你們別激動啊,也別聽那傻子廢話,這樣,那房間里有繩子,我拿出來讓那傻子綁起來,然后我也將我自己綁起來,替換那女孩,行嗎?”
“你看她哆嗦著,走都不利索,還不如換我當(dāng)人質(zhì)是不是?”
兩個女孩對視了眼,又看了看地上的四個青年。
其中一個光頭背著手緩緩站起身。
“不行,還要將我們的手銬打開!”
趙東升干笑:“那也要有鑰匙啊,鑰匙都在所里,我們就算想開也無能為力啊。”
“不過你們放心啊,我們倆人都被綁了,還能奈何你們不成?再說了,那扇門肯定是逃生的吧?也不妨礙你們逃出去是不是?”
“我跟你們說,你們得抓緊了,我們還有兩個人在樓上,他們要下來你們就逃不了了!
兩個女孩跟那四個青年又交流了一下眼神,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那你去拿繩子!”
“好嘞,等著!”
趙東升進(jìn)了房間,很快扔了一捆繩子到阿茂腳邊,后者這時候腦袋還暈乎乎的,不可置信地看著趙東升,這家伙瘋了吧?
你在那兒,好歹還能對峙一下,你過來替換,咱們不就成案板上的魚肉了嗎?
再說了,你也不是警察。
哦,這女孩的命是命,你的就不是啦?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果然是個沒頭腦的!
然而話都說了,他現(xiàn)在反對也沒用,繩子被一個女孩用腳挑到跟前,阿茂只得郁悶的接過,選擇了拖延。
他這心思別人哪里看不出來?
當(dāng)下脖子上的壓力就大了些。
“快點(diǎn)兒!”
阿茂怨念十足地掃了趙東升一眼,見后者沖自己笑笑,直接翻了個白眼。
豬隊(duì)友!
趙東升一步步走了過來,被抵著后腰渾身哆嗦著幾乎要軟倒的女孩被推了出去。
銬住的四個青年此刻也爬了起來,紛紛往通道后頭撤。
趙東升順從地被女孩抵著脖子,等靠近通道那邊的鐵門時,這才朝阿茂使了個眼色。
跟那些女孩距離夠遠(yuǎn)了,干活!
阿茂:“???”
干嘛?
你眼睛抽筋?
下一刻,他就見趙東升直接用身子撞擊正在用綁在后背的手開鎖的青年。
不是!
你脖子!
不要命啦?
趙東升的這行為讓抵著刀把他當(dāng)人質(zhì)的女孩也嚇了一跳。
后者愣了下,很快揚(yáng)起手,咬牙舉起刀就要往趙東升身上扎去。
“小心!”
阿茂也顧不得自己脖子上的刀了,忙撲了上去。
脖子一陣刺痛后,他直接擋在了趙東升身后。
從那女孩憤怒的表情,和緊握刀的手上青筋突起,阿茂就預(yù)估這一刀肯定不淺。
哎!
受傷肯定是避免不了了。
最近是真倒霉啊。
走在路上都能讓石子打破腦袋住院,出個警……
痛!
痛死了!
這女的是真狠!
阿茂察覺到了后背傳來的劇痛,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還沒痛呼出聲,他眼角就瞥見另一個女孩也拿刀沖了上來。
“姓趙的,閃開!”
這回兩人默契了,很快分開往通道那邊撤了撤,成功避開那一刀,也順利擋在通道處,避免這些人過去將其余的女孩抓來當(dāng)人質(zhì)。
緊接著趙東升絲毫不顧女孩手上的匕首,一個飛起,將其中一個女孩踹飛在了鐵門上。
阿茂這會兒眼睛都紅了,也是一陣踢撞。
那四個青年剛才被趙東升沖撞了下,一個個倒在地上,這會兒也總算爬起身,見狀一個個也撞了上來。
蘇塵跟阿文下樓時,就看到通道盡頭六個雙手被束縛的男人互相撞擊。
畫面是真不好看。
阿文不忍直視地歪了下腦袋,快步上去幫忙。
“咔咔!”
兩個女孩被銬住,其中一人不甘地朝阿文臉上吐了口水:“呸!”
阿文抹了一把,沒好氣踹了人一腳。
另一個卻不可置信地?fù)u頭。
“不可能!怎么可能?”
“為什么你們都沒受傷?明明,明明我都用力扎下去了,為什么沒受傷?為什么?”
阿文翻了個白眼。
“為什么?因?yàn)樾安粍僬!?br>
“媽的,你倆剛才就混在受害人里搞偷襲對吧?最煩你們這種倀鬼了!”
“還敢瞪我,回頭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阿文到底是老警了,眼神一瞪著實(shí)能唬人,吐口水的那女孩對不過,很快偃旗息鼓地垂下腦袋來。
另一個質(zhì)問的卻依舊在抓狂。
阿茂聽得糊涂。
什么沒受傷?
沒受傷我能這么痛?
阿文哥,別跟他們啰嗦了,趕緊幫我止血……不對,血!
阿茂抬起被繩子綁著的手放在脖子處,沒有預(yù)想中黏膩的液體,脖子好像……還挺光滑的。
他愣了愣,忙讓阿文將自己的繩子解開,慌忙抬手朝后背摸去。
倒是摸到了衣服破了,但,也沒黏膩的感覺。
也沒流血?
怎么可能?
阿茂呆呆地看著干凈的手指尖。
“不可能啊,剛才明明那么痛的,我都以為……”
都以為心肺可能被扎透。
怎么可能連個傷口都沒呢?
趙東升沒好氣掃了他一眼,沖阿文抱怨:“喂,你這同事腦子是不是有點(diǎn)問題?”
“剛才反應(yīng)慢一拍就算了,我使勁給他眼色,一點(diǎn)默契都沒有!
“咱們身上帶著符,怕他們個屁啊,直接沖啊,還能見血不成?”
阿文干笑著解釋:“抱歉抱歉,阿茂前幾天腦袋受傷了,這不所里忙嘛,腦震蕩沒好就回來了!
趙東升這才了然。
忙跟阿茂道歉。
“兄弟,對不住啊,我這人,心直口快,你別放心上啊!
“我說呢,林隊(duì)怎么把你留下來護(hù)著受害者,原來你受傷還沒好啊。”
“不過兄弟你還是挺勇的,剛才撲上來替我擋刀那個,挺酷!
阿茂被趙東升撞了下肩膀,總算才收拾起雜亂的心情,沖他干笑了兩下。
趙東升將口袋里的金剛符取出還給蘇塵,笑嘻嘻著:“大師啊,這金剛符好用是好用,就是……也是真痛!”
“你是不知道,剛才中槍那會兒痛得我……差點(diǎn)以為這符路上丟了,低頭看到?jīng)]傷口才知道還在!
“大師,這金剛符能改進(jìn)一下嗎?”
猶豫了下,趙東升笑了笑:“不過不改進(jìn)也沒什么,我們男子漢大丈夫,也不怕這點(diǎn)痛,習(xí)慣了也沒什么問題!
阿茂:“……”
他摸了摸心口的口袋,感覺到里面的金片,眼神渙散,再度開始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