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云頂山明旭道長他們分別,蘇塵帶著熙夢他們回到了茶館。
折騰了一圈,都過飯點(diǎn)了。
熙夢邀請?zhí)K塵去吃飯,被他拒絕也不惱,看向清微道長,后者但笑不語。
熙夢翻了個白眼。
“無趣!”
嘀咕了一聲“每次都不上當(dāng)”,鉆隔壁屋去了。
蘇塵跟清微道長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者很快轉(zhuǎn)身離去。
等他徹底消失,蘇塵才回別墅。
午飯家里都已經(jīng)吃過了。
阿好幫他將熱在了鍋里的取出,劉春花就抱著阿云坐邊上了。
對上蘇塵的視線,她就嘆氣。
“又怎么了?”
“這周小珠他們不過來吃飯!
蘇塵怔了怔:“姐夫家里人去騷擾他們了?”
“阿望他哥!眲⒋夯ㄓ魫灒八麄z沒敢告訴我們,是早上你爸割了點(diǎn)菜,咱們家吃不完,中午送過去,撞上的。”
“一桌子的菜,大魚大肉,還喝了好多酒,怕是他們大半個月的工資都花掉了。”
“本來你親大哥來家里,這么吃喝也沒什么,我就是氣不過,他倆日子好不容易才好起來……”
蘇塵點(diǎn)頭:“爸有問到吳家大哥來找姐夫他們是為了什么嗎?”
提起這個,劉春花更是橫眉冷眼。
“還能為什么?”
“說他兒子也大了,得有工作,說小珠跟著一起工作,孩子都沒人照顧,非要他們把小珠的工作讓給他兒子!
“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臉做這種美夢!”
劉春花吐槽了一番,氣順了,這才道:“他倆這段時間沒白跟咱們過,聽你爸說,阿望直接就回絕了,還放狠話說以后家里不歡迎他大哥!
“要不是這樣,我早沖過去揍人了!
蘇塵沒說話,只默默夾了菜塞嘴里。
等飯吃完,他放下筷子,慢吞吞擦了嘴,這才問:“爸親眼看到的,還是聽他們說的?”
劉春花愣。骸鞍m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阿望那小子還能騙你爸。俊
“不是,小珠這些年跟他在家里被欺負(fù)成什么樣子,他自己心里沒點(diǎn)數(shù)?”
“他真打算把自己的工作讓給他侄子?”
蘇塵提醒:“是五姐的工作!
劉春花:“!!”
“他敢!”
但很快,她的肩膀就耷拉了下來。
思索了一陣子,聲音都小了許多:“阿塵啊,如果這次他倆真把工作讓出去了,以后他們的事你就別插手了!
蘇塵“嗯”了聲。
“要錯也是媽錯了,你五姐那性子,就該找個有脾氣的,阿望……人好護(hù)不住老婆孩子,有啥用?”
說著她站起身,來回走了兩步,到底不甘心,將阿云往蘇塵懷里一塞,直接往外沖。
蘇塵搖搖頭,抱著阿云出去。
一眼就瞧見那已經(jīng)建好的兩層涼亭,工人這會兒已經(jīng)在打磨木頭,準(zhǔn)備刷漆。
樹底下,林炎沒坐著,而是在翻看一本小冊子。
聽到腳步聲,他忙起身。
“蘇大師。”
蘇塵點(diǎn)點(diǎn)頭,視線落在他手中的冊子上,赫然看到“陣法”兩個字。
“在研究陣法?”
林炎老老實(shí)實(shí)點(diǎn)頭。
“都看懂了嗎?”
林炎搖頭,隨后解釋:“張大師讓我不懂的就做記號,回頭一起問他!
張大師?
“張謙?”
林炎低低地“嗯”了聲。
“張大師跟你太爺爺有交情?”
林炎搖頭:“不清楚!
“繼續(xù)看吧。”
蘇塵抱著阿云上了涼亭。
果然視野開闊,一眼就能看到湖心島上的所有建筑,還有湖心島邊停著的幾艘龍舟。
端午在這邊倒是能一邊吃粽子一邊看龍舟,要是覺得不過癮,回頭還可以請小白出來,騎著在上面看。
蘇塵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了看這些工人,算了算人數(shù),這才下去。
來到林炎身邊,他手一翻。
見到一沓錢,林炎呆了呆。
“看樣子下午就能完工,等會兒他們離開前,你每人給一個紅包!
林炎恍然,小臉認(rèn)真:“我知道了蘇大師!
蘇塵:“紅包你找阿好要就行!
“好~”
抱著阿云再回茶館,李暢已經(jīng)走了。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王國輝也被送去了派出所。
小柳兒遞給蘇塵五百塊錢,說是李暢給的感謝費(fèi)。
蘇塵接下錢后,掃了眼靠在墻壁上的那些折疊桌椅,問小柳兒:“你季伯伯說了這些多少錢嗎?”
“沒有!
“走,一起過去,等會兒逛逛超市買點(diǎn)吃的!
小柳兒一躍而起:“蘇道長你請客嗎?”
見蘇塵點(diǎn)頭,她歡呼雀躍地轉(zhuǎn)了好幾圈,這才飛快往外跑。
等他們提著大包小包回來,就瞧著老宋跟葛平安楚志峰在里頭喝茶。
老宋的眼底一片青黑,看得出這兩天沒怎么睡累的,葛平安倒是滿面春風(fēng),正跟楚志峰小聲聊最近的幾單生意。
“現(xiàn)在想想,我之前真就是榆木腦袋,還是小楚你腦子好啊,等提成發(fā)了,我請你喝酒!
楚志峰沒推辭:“光喝酒可不行,至少得整兩三道硬菜啊,回頭我多喊兩個人來,看看能不能再給你介紹幾單!
“沒問題!
葛平安說著端起茶杯跟楚志峰碰了碰,瞥了眼老宋,見他有氣無力,問:“你這又怎么了?不是一切順順利利,都弄好了嗎?”
老宋懶洋洋抬了下眼皮瞟他一眼:“你懂個屁!”
“行行行,我不懂,我就知道,我這次提成不少,回頭喝酒你也來啊!
老宋:“……”
他嘆了口氣,看向窗外。
葛平安:“小楚,咱別理他,估計(jì)又是想起那些老戰(zhàn)友了!
“喝茶喝茶。”
“對了小楚,你這次怎么過來了?又有事找蘇道長?”
楚志峰沖他擠擠眼,壓低聲音:“一個大單!”
“什么大單?”葛平安說著有些不滿,“要我說,什么大單都得親自上門請?zhí)K道長才有誠意,就你來,不太好!
楚志峰擺手:“是我剛打聽到的一個消息,說是要建個酒店,結(jié)果樓還沒拆呢,就出事了,老板去隔壁省請了大師來施法,我估摸著懸,就讓朋友在那邊盯著,跑來找蘇道長了!
葛平安恍然。
問:“哪個樓?”
“就江邊,八層高的筒子樓,之前好像說是紡織廠的員工住著,前些年不是鬧得挺兇?都空好幾年了!
葛平安頷首:“你這一說我記起來了,退休前我就參與過一個筒子樓的住戶安頓工作,有五戶是安排在這片區(qū)的。”
楚志峰來了精神:“那老葛你進(jìn)去過筒子樓?怎么樣?是不是陰森森涼颼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