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娟呵呵。
“我問你,鬼屋你敢住嗎?反正我是不敢住!
“你要是這么做,我就跟你兒子離婚,把孩子都帶走!
老婦人委委屈屈:“可小強他……”
“他活該,他應得的!
“喜歡個殺人犯,耳根子還那么軟,他早死活該!”
老婦人:“……”
她求助地轉過身:“老頭子~”
老人嘆氣:“娟子說的沒錯。小強都死了,你總不能要為了他害了幾個孫子吧?”
老婦人怔怔,很快掩面哭了起來。
蘇塵再度揮了揮手,等候著的陰差很快將杜興強帶離。
他這才將杜家人帶回去。
眼見蘇塵身影消失在面前,陳娟驀地一拍大腿。
老婦人老人被嚇一跳,齊齊望向她。
后者欲哭無淚。
“劉萍萍死了咱們就死無對證了啊!”
“那錢咱們不是要繼續(xù)給?”
要是之前不知道還好,為了小叔子贖罪,給就給了,窮就窮一點。
但現在……
明知道小叔子是替人扛罪的,還當冤大頭給錢……
“我不管,這錢從現在開始不許給。”
老人猶豫:“可我們之前都說好了的……”
老婦人頷首:“是啊,突然不給了,讓別人怎么看我們啊?”
陳娟瞪眼:“面子重要還是過好日子重要?”
“面子……吧?”
陳娟叉腰:“是啊,你們二老的面子值錢,我孩子的面子不值錢是吧?之前他們幾個被老師當著同學的面催學費,哭著回來的,你們忘了?”
老兩口緩緩垂頭。
沒過多久,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村長走了進來。
“杜大河,興強的案子鎮(zhèn)上來電話了,說是冤案……”
陳娟眼睛一亮。
茶館里,蘇塵緩緩睜開眼。
他眉頭緊鎖。
剛才仔細檢查了一番,身體沒發(fā)現任何異樣。
不應該。
之前分明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侵入。
他再度閉眼,打算一寸寸查看。
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
抬眼看去,是眼睛通紅的陳小雨。
后者進來就給蘇塵跪了下去。
蘇塵被讓她的膝蓋著地,力量托著她起來。
“案子破了?”
陳小雨點點頭,而后有些激動地手忙腳亂比劃。
后知后覺蘇塵可能看不懂,有些沮喪地干笑了聲,放下手。
蘇塵:“破案的功勞在趙警官,你應該多感謝他!
陳小雨連連點頭。
“至于你開口說話這事,不著急,一切隨緣。”
陳小雨緩緩鞠躬,無聲地說了謝謝,這才離去。
她才走出茶館,之前的對象就纏了上去。
“小雨小雨,我都跟我爸媽說好了,他們不要你治好嗓子,我們現在就可以去結婚,真的!
“小雨,我戶口簿都帶了,我們現在就去領證吧,小雨……”
陳小雨停了下來,對著青年一陣比劃。
青年怔了怔,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
“你怎么知道戶口簿是我偷的?”
“我是想著咱們完全可以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你再懷孕,我爸媽就算想拆散我們,也得掂量掂量孫子是不是?”
蘇塵緩緩搖頭。
下一刻,青年就被陳小雨憤怒推開。
她掏出紙筆,氣憤地寫了一大段。
青年看完,有些惱羞成怒。
“陳小雨,我是為了我們能在一起才絞盡腦汁想辦法,你居然說我自私?我要是自私能這么忤逆我爸媽?”
陳小雨刷刷寫下一行字:“你付出了什么?”
“我,我,”青年怔住,許久才道,“我為了你跟我爸媽幾乎決裂,這還不算付出嗎?”
“陳小雨,我之前怎么沒發(fā)現你這么斤斤計較?”
“別的女孩子為了跟對象在一起,什么苦都能吃,甚至結婚流落街頭都愿意,你呢?讓你偷偷跟我領證懷孕都不行,你就是不喜歡我!”
陳小雨果斷點頭。
青年呆住。
“我就是不喜歡你,分手吧!
“以后別再纏著我了,別讓我看不起你!
看到這些字,青年目瞪口呆。
“陳小雨,好好好,別以為你是香餑餑,我還纏著你,我呸!”
“分手就分手,我告訴你陳小雨,今天分手了我是絕對不會回頭的,等你后悔的時候就晚了。”
陳小雨揮揮手。
就他們爭吵的這功夫,四周已經悄悄圍了一堆人。
青年到底臉皮薄,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他們對著自己指指點點,梗著脖子又放了句狠話:“陳小雨,我們以后老死不相往來,誰再回頭就是狗!”
見陳小雨乖巧點頭,青年深吸了口氣,而后轉身,故意踩重腳步離開。
他走出百來米都沒發(fā)現陳小雨喊住自己,沒忍住停下扭過身子。
街上哪里還有陳小雨的身影?
“氣死我了!”
“不就是分手嗎?追我的人里比你好的一大堆,回頭我氣死你!”
外面總算清凈了。
蘇塵再度細細檢查了周身。
依舊一無所獲。
他百思不得其解時,花香撲鼻而來。
“洞神?”
“花鈴出事了?”
洞神搖頭,而是仔細查看了蘇塵幾眼。
“你覺得是我出事了?”
洞神:“你的魂力增長了!
蘇塵:“???”
果然是燈下黑。
他忙查看自己的魂力。
果然!
似乎比之前強了一些。
之前劉萍萍的魂力融合進來了?
關鍵不應該有個融合的過程嗎?這應該是挺漫長的才對。
而自己,似乎只有在它進入體內的時候有些許不適。
蘇塵仔細回想了下,瞇眼。
難道是自己作為長生仙君,魂靈離體的情況下,有特殊的buff?
蘇塵有心想去驗證一下,但很快就泄氣了。
跟長生仙君祈愿的信眾里遇到劉萍萍這種用術法陣法害人的,還挺罕見的。
只能下次遇到再驗證了。
至于洞神……
“您還有事?跟花鈴無關?”
洞神頷首:“是我認識的一位小友,他失蹤很久了!
“普通人還是玄師?”蘇塵問,“你在他身上下過錨點嗎?”
“走陰人,沒下錨點。”
“八字知道嗎?”
洞神搖頭。
“樣貌呢?”
洞神一揮手,無數花瓣在蘇塵面前鋪出了一張臉。
那張臉屬于一個中年男人,國字臉,面色黝黑,眉間有著深深地川字紋,禿頂,穿著一身中山裝,手里提著個煙桿,看著有些不倫不類,但一雙眼卻犀利地很。
洞神見蘇塵看得認真,又取出一物遞給他。
“這是陳國濤送我的,或許能幫你找到他!
那是一個被盤的光可鑒人的龜殼,巴掌大小。
蘇塵才入手,就察覺陰寒之氣順著手往全身蔓延。
他身子一顫,將那陰氣抖散,才用玄星追蹤術。
洞神見他眉頭一挑,邊上鬼道開啟,忙跟了上去。
再出鬼道,是一汪散發(fā)著惡臭的深潭。
十幾人正漂浮在潭水里,身體腫脹地幾乎要炸開。
蘇塵一眼就看到其中一位禿頂,還穿著中山裝。
洞神緩緩現身。
她語氣平靜:“我猜的沒錯,他果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