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仔細(xì)看了看何老板。
雖說人到中年，意外地精神十足。
天眼下身體的各臟器也都十分健康。
這顯得他身上那股死氣十分突兀。
沒回答何老板，蘇塵沉吟片刻提醒：“何老板，你八字給我一下，我好確定�！�
這意思……
就是差不多找到原因了？
果然楚志峰沒騙自己，這個蘇道長是真厲害啊。
何老板立馬將八字報出。
蘇塵掐算了下，無奈地看著何老板。
何老板驚喜：“蘇道長你確定了嗎？”
蘇塵嘆了口氣。
“你說那幾天不忙，跟一群狐朋狗友去亂玩了吧？”
何老板身子一僵，表情瞬間有些古怪，眼神躲閃了起來。
“這，這個蘇道長你都算到啦？”
瞥見楚志峰葛平安微妙的目光，何老板忙舉起手：“亂玩是亂玩，但我們都講究你情我愿的，真的�！�
“給了錢的你情我愿？”葛平安問。
“哈哈，這個，現(xiàn)在的魔都玩得開的女的還是挺少的，所以有一部分是洗腳店的那些女郎，我們給錢很多，他們自愿也……沒什么的對吧？”
葛平安服氣了。
楚志峰豎起大拇指。
何老板抓了抓耳朵，看向蘇塵，意外發(fā)現(xiàn)他神色一如之前。
他悄悄松了口氣。
看來蘇道長并沒嫌棄自己。
下一刻，他就聽蘇塵道：“她們的確是自愿的，但你們中有人玩得太過了，其中一個女的中間就被玩死了，你不知道。”
“什，什么？！”
何老板眼睛瞪圓，滿臉難以置信，手都開始抖起來。
楚志峰微張著嘴，許久才結(jié)巴問：“蘇道長，不，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蘇塵頷首：“就是你想的那樣�！�
“嗬~”楚志峰倒吸了口涼氣，“我的天~”
葛平安這會兒也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縮了縮脖子。
“嘖嘖，果然是亂玩�！�
玩成這樣了都。
楚志峰回過神來，問何老板：“不對啊何老板，你們這場子玩完，難道沒人發(fā)現(xiàn)有人被玩死？沒告訴你嗎？”
何老板這會兒全身都冰涼冰涼的。
聞言總算回過神，茫然地?fù)u頭。
他苦笑：“要是告訴我的話，我就不會疑神疑鬼，還懷疑我被什么臟東西纏上了�！�
“不對，那天晚上我們?nèi)サ氖莻�廢棄的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隔開的，或許……”
何老板意識到了什么，忙拿起大哥大撥打電話。
這會兒小柳兒正好泡完茶端出來。
楚志峰殷勤地給蘇塵和葛平安倒茶，最后給自己來了杯，看著起身打電話越說越激動的何老板，搖了搖頭。
“我說我怎么當(dāng)不了大老板呢，他們這玩的，我還真接受不來�！�
蘇塵瞥了他一眼。
葛平安意會：“半斤就別說八兩了吧�！�
楚志峰：“……”
何老板掛斷電話回來，整個人精氣神好似都被抽離了，神情都有些恍惚。
“沒事吧？”楚志峰給他倒了一杯茶。
何老板喝完，感覺身體暖和了些，嘆氣：“那場是他組織的，他說沒發(fā)現(xiàn)死人�！�
“我們?nèi)ネ婊净旧隙夹恼詹恍M興就離開�！�
“他說他是最晚離開的，離開的時候喊了聲，還幫忙叫了一輛車接剩下的女人，所以……”
深吸了口氣，何老板道：“人還在那廢樓里。”
“他已經(jīng)派人去查看了，是不是等……”
不用等，電話已經(jīng)過來了。
何老板這會兒倒是冷靜地接起，聽完后看向楚志峰。
“果然死了�！�
楚志峰撇嘴：“都跟你說蘇道長很厲害，他能算錯？”
何老板點點頭，沖蘇塵笑笑：“謝謝蘇道長，謝謝�！�
蘇塵淡淡看著他：“你新養(yǎng)的那個年紀(jì)小，對你沾染的死氣有點敏感，覺得臭是應(yīng)該的。”
“死氣？”何老板又緊張起來，“是，是那時候染上的？可都這么長時間了，怎么沒散掉啊？”
“怎么沒散？你原先的死氣更重�！�
說著蘇塵對著何老板勾了勾手。
何老板莫名覺得腦袋一輕。
“剩下的死氣我收走了，那個可憐女人的后事……”
何老板忙表態(tài)：“放心蘇道長，我們造的孽我們不會躲避責(zé)任的，該我們的我們就承擔(dān)，賠償也一定會給到位的�！�
葛平安稀奇。
居然沒想著找關(guān)系處理，而是主動擔(dān)責(zé)。
仔細(xì)一想也恍然。
要真是前者，怕是蘇道長理都不會理吧。
何老板將帶來的三沓錢恭恭敬敬遞給蘇塵，又看向楚志峰，后者擺擺手：“何老板，我就不跟你一起走了，這茶還沒喝完呢，我厚著臉皮多待會兒�！�
眼見車離開，楚志峰忙問蘇塵：“蘇道長，何老板這樣，會坐牢嗎？”
蘇塵搖頭。
葛平安皺眉：“他們這么玩都不用坐牢？不對吧？”
那小子說謊，去找人走通關(guān)系了？
蘇塵解釋：“那群人里有人有背景，直接壓下去了�！�
“原來是這樣……”葛平安到底有些憤憤不平，“害死了人，還不用負(fù)責(zé)，真是好運氣。”
楚志峰輕咳：“老葛，也不算好運氣了，沒看剛才何老板嚇得嘴唇都發(fā)白了嗎？”
“我看啊，就算這死氣蘇道長幫著收走，估計這段時間何老板也不敢亂來了�！�
“話說……”楚志峰皺眉，“他也就比我小幾歲，怎么每天都生龍活虎的，天天這么玩，不虛嗎？”
蘇塵瞥了他一眼：“天賦異稟�！�
楚志峰：“……”
他再度給蘇塵倒了茶，蘇塵問：“最近還可以吧？”
提起正事，楚志峰來了精神。
“之前那些酒肉朋友里有幾個真心幫忙的，我這工作展開地還不錯，已經(jīng)有單子了，就是量不大，我挺知足的，一步一步來，不著急，總比他們?nèi)スさ馗苫钶p松�！�
一聽說單子，葛平安來了精神：“你也是去干銷售的��？”
“沒，就是銷售掙錢多，我也有點門路，順便做一做，怎么了嗎？”
葛平安咳嗽了幾聲：“我最近也做這個呢，就在小季的店里幫他賣家具，咱們……”他比劃了一下，指了指茶館里，“交流一下？”
“沒問題啊，走走走�！�
他們前腳進(jìn)了茶館，后腳阿云就醒了。
小家伙也不哭，睜著眼睛聽著四處的動靜，許久才揮舞了下小手啊啊叫了兩聲。
蘇塵反應(yīng)過來：“阿云這是要尿尿了呀�！�
“爸爸抱，帶你去尿啊�！�
等他回來，攤子已經(jīng)被幾位美女霸占了。
剛想打個招呼，大哥大響了起來。
接起那頭就傳來阿亮略帶慌張的聲音：“小叔，小叔有人被拖進(jìn)水里了，我，我能下水去救嗎？”
話音剛落，那頭就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