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的也太兇了吧?”
黃南松和裘啟川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裘啟川還補了一句:“不過確實挺好看的。”
黃南松點點頭。
還真別說,漂亮的女人兇起來,其實還別有一番~
他看到蘇塵抬起手,對著女人一指。
嗯?
蘇塵看向邊上。
“我給她下了真言符,從現(xiàn)在開始她只會說真話,你有什么疑惑,現(xiàn)在都可以問!
齊晨白還沒開口呢,裘啟川就舉手了。
“那個,你是苗喬吧?”
齊晨白怔了怔,再度看向女人,眼里帶著希冀,又有點掙扎。
蘇塵知道他還沒認(rèn)出苗喬,應(yīng)該是苗喬的某些行為舉止讓他感到了熟悉,才一直盯著看。
女人擰眉看著他們,視線最后落在鎮(zhèn)定自若的蘇塵身上。
“你們還不走?是想死嗎?”
蘇塵:“你還沒回答問題!
“誰要回……”女人身子一僵,似乎陷入了某種痛苦里,很快她從喉嚨里憋出話來,“我就是苗喬,怎么了?”
聽到自己的聲音,苗喬整個人一呆,看向蘇塵的目光里滿是警惕和不可置信。
真言符?
這是真的?
齊晨白也愣了愣。
他扭頭看了看裘啟川,又看看苗喬,灰撲撲的眼神逐漸清明起來。
辨別清楚正主之后,他的視線很快就又落在了跟在苗喬身邊的青年上,眼里是憤慨,是悲傷,還有幾分嫉妒。
“那就沒找錯了,你認(rèn)識齊晨白吧?”裘啟川再問。
苗喬的眼睛瞇了瞇。
盡管內(nèi)心十分排斥回答,嘴卻根本管不住。
“是!
還是承認(rèn)了。
苗喬有些不甘的咬了咬嘴唇,大抵是有些破罐子破摔,她很快輕哼。
“你們是齊晨白的朋友?想來找他?”
甩了甩長發(fā),苗喬輕蔑開口:“可惜他早就不在我這里了!
“我們知道,齊晨白死了嘛!秉S南松接話。
苗喬的瞳孔一縮。
“死了?”
齊晨白原本視線死死盯著二人的手的,此刻回過神看到苗喬在疑惑,忽然有些激動起來。
“苗喬是關(guān)心我的,她果然是關(guān)心我的……”
裘啟川:“……”
到底從哪兒看出來人關(guān)心你了?
黃南松輕哼:“這么驚訝干嘛?你不是把人送給你二哥了嗎?”
“是……”
“你二哥是什么人,你難道不清楚?這時候故意裝驚訝,做給誰看啊?給那個新的奴隸看?”
被猜中了心思的苗喬扯了扯嘴角:“那不是奴隸,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黃南松嫌棄,“誰家男朋友脖子上還掛著狗圈?”
“這是我們的情趣,你懂什么?關(guān)你屁事!”
黃南松見她再度發(fā)飆,氣憤插腰:“嘿,你這小娘皮還沖我們發(fā)飆了……”
裘啟川提醒:“問問題,別對著罵,遠(yuǎn)處好像有人注意到這里了,咱們快點兒!
“怕什么?大不了蘇道長帶著我們跑唄!
話是這么說,黃南松立馬問:“你為什么要把齊晨白送給你二哥?”
苗喬聽到自己的聲音。
“還能為什么?玩膩了唄?”
她還嫌棄地撇嘴:“什么玩意兒,被我抓來的玩具,還敢提跟我結(jié)婚,還讓我保證不碰別的男人,一次兩次就算了,我給他面子,他還變本加厲……”
“我憑什么要哄一個玩具?既然這個玩具不好玩,就換一個全新的咯!
苗喬說著側(cè)身抱住身邊的青年的胳膊:“我家林權(quán)比齊晨白高,比他年輕,比他嘴甜,比齊晨白好玩多了!
齊晨白的身影顫抖了起來。
裘啟川見狀,有些擔(dān)心他再度冒黑氣。
黃南松不忿:“你這不是玩弄人感情嗎你?你還有良心嗎?”
“良心?我怎么可能有?”苗喬笑了起來,“這年頭良心能當(dāng)飯吃?”
她往身后掃了眼,眼見十幾個保安走近,嘴角微微揚起,視線落在蘇塵身上。
“你那個真言符我挺感興趣的!
“十萬,每個月十萬,給我干活,怎么樣?”
黃南松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好家伙!
這女的非但沒有半分懺悔,反而開始打蘇道長的主意,想挖人,為她所用?
“你怎么不上天呢你?”黃南松當(dāng)下就懟了過去,“你以為蘇道長是什么人?還十萬,你怎么不說是百萬呢?”
苗喬瞇眼:“百萬?”
她上下打量了蘇塵一眼:“也不是不行。”
蘇塵沒理她,摸出大哥大給周局打了個電話。
“對,這邊是徽省泉縣!
“姓苗,叫苗江南。家里在郊區(qū)有馬場,家里孩子五人,兩女三男,小兒子跟著一起販毒,人現(xiàn)在就在泉縣,對……抓緊時間!
苗喬愕然看著蘇塵,聲音前所未有地顫抖。
“你,你在給誰打電話?你想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爸爸和小弟販毒?
苗喬內(nèi)心一陣惶恐,很快看著蘇塵的眼神冰冷了下來。
裘啟川叫那看死人的眼神嚇一跳,悄悄縮到了蘇塵身邊。
黃南松好一點,只驚訝:“我說你十萬百萬的,不把錢當(dāng)錢呢,原來是毒販子啊!
“蘇道長,這家人都別放過。”
蘇塵頷首:“嗯,慢的話半天吧!
苗喬聞言當(dāng)下就急了。
她也想找大哥大給家里人通風(fēng)報信。
可剛才她是帶人出來騎馬調(diào)情的,哪里會帶那么重的大哥大?
現(xiàn)在只能立馬回去,那邊有固定電話。
只是她剛想轉(zhuǎn)身,表情很快一僵。
動,動不了了!
“又是你搞的鬼?”她有些抓狂地質(zhì)問蘇塵。
蘇塵沒回答她,而是看向齊晨白:“你沒問題要問嗎?”
齊晨白因為之前苗喬的那番話心碎地魂體都不穩(wěn)了。
這會兒聽到蘇塵的話,頓了頓,沉默許久才憋出一句話。
“能幫我問一下苗喬,她以前是真的喜歡我嗎?”
裘啟川扶額。
要不是他已經(jīng)死了,這會兒都想掐死他。
這時候了還管什么情情愛愛。
不應(yīng)該追究自己怎么被害死的,直接報仇嗎?
蘇塵頷首,問苗喬:“你之前是真的喜歡齊晨白嗎?”
苗喬怎么都動不了。
知道自己怕是淪為案板上的魚肉,一想到整個家或許會被端掉,大家一起坐牢或者吃槍子,她整個人都有點癲狂。
這會兒哪里還有心情好好回答?
可惜真言符還在作用。
于是齊晨白聽到了她歇斯底里的聲音:“喜歡個鬼喜歡,也就那張臉好看點兒,不然我怎么可能選他?”
“成天精神病一樣說我是他的,他才是我的狗,我是他的主人。”
“我把他送給我二哥怎么了?就是他太煩人了,我想立馬讓他死,受盡折磨而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