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面相該是西南那邊的,不知道我有沒有算錯!
蘇塵笑笑:“不要限定地域,會輪回咒的人肯定會偽裝,讓你這邊幫忙調(diào)查只是輔助。”
“哎,原本我覺得我們除祟組還挺有用的,怎么遇到你之后,有點雞肋了呢?”常玉有些夸張地感慨。
又道:“聽說那個孩子前世來自一個隱蔽的山谷,那里陰氣極盛?”
蘇塵問:“你想去探一探?”
“既然知道了就得去看看,就怕是哪個脾氣不太好的老怪物前輩的領(lǐng)地,我如今可惜命了。”
蘇塵頷首:“行,等我尋個時間一起去看看。”
“好嘞,那你等一下,我把湯盛上來,你順便在我這里吃個早飯。”
蘇塵擺擺手。
“我還是不當電燈泡了!
他跟許瑤打了個招呼,回翠城。
蔥油面噴香。
一大海碗,蘇塵呼嚕呼嚕沒兩下全吃下去,看得劉春花嘴角抑制不住揚起。
“夠不夠?不夠媽再給你下一碗。”
蘇塵搖頭:“不用了,飽了!
“那你也在這等會兒啊,家里豬油沒了,今天阿水正好送了板油來,等下熬豬油,你打小就喜歡豬油渣,熬好了正好吃點,反正你現(xiàn)在不怕上火……”
蘇塵還真好這一口。
還問:“媽,家里有光餅嗎?豬油渣還是夾光餅里面好吃。”
“那你去買點兒,春明街拐過彎那一家就有!
“好。”
蘇塵拎了一袋光餅回來,去了一趟地下室,阿財玥玥書墨三個孩子或坐或趴或躺著看連環(huán)畫。
蘇塵見宋書墨看得認真,好奇過去:“書墨,這些字你都認識嗎?”
宋書墨猶豫著點頭。
“叔叔,大部分能看懂!
蘇塵頷首,寫了幾個繁體字再讓他認,宋書墨立馬一個個念了起來。
“這都能認識吧?”
“嗯!
“那你記得前世山谷里的事嗎?”
宋書墨緩緩搖頭。
蘇塵摸了摸他的腦袋。
“行了,走,上樓試試喜不喜歡吃豬油渣!
“豬油渣?!”趴著的阿財一躍而起,雙眼發(fā)光。
玥玥也爬了起來,目光灼灼看著蘇塵。
“嗯,奶奶跟七月阿姨他們在熬,可香了,等會兒多吃點!
十分鐘后。
“咔擦~”
“咔擦咔擦~”
劉春花看著三張小嘴沒停歇,無奈搖頭:“這么喜歡吃豬油渣啊?我去再買點兒板油回來熬。”
她說著收拾著就要出門,才到鐵門口,迎面就跪了三個人,地上還躺著一人。
劉春花嚇得差點把小黑的房子踩塌了。
回過神,她當場就罵開了。
“一大早你跪我,是想讓我折壽嗎?”
“你安的什么心。孔蛱觳贿罵我呢嗎?”
老太太往前膝行兩步,可憐兮兮地看著劉春花。
“春花妹子啊,昨天是我們的錯,是我們豬油蒙了心,我跟你賠罪,我給你道歉,你,你讓我們見一下阿塵……不,蘇大師吧!
她身后的陳桂蘭跟著道:“求求你了劉阿姨,展鵬是我們的命啊,求你讓蘇大師給我們展鵬看看吧!
說著她彎腰磕了三個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劉春花。
劉春花更想罵人了。
她飛快躲開,嘴里碎碎念著:“又跪又磕頭,清明都沒見你們對祖宗這樣吧,就是想讓我折壽~”
一抬頭,看到陳桂蘭額頭上的血跡,剩下的埋怨她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劉春花眼神有些飄忽。
“那什么,不是我不讓你們見阿塵,是你們這事做得就不地道。”
“哦,自家的孩子沒出息,孤魂野鬼有能力,你們就想讓他取代,給你們爭面子,撐不住了,怎么著,想讓你們孩子回來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此話一出,老太太陳桂蘭和楊國友表情都有些微妙。
猶豫了下,老太太擺擺手:“不,不是讓展鵬回來……”
劉春花擰眉。
她掏了掏耳朵:“不是,你還想讓這野鬼當你孫子呢?”
“不是都躺下了,快死了嗎?你們還沒放棄呢?”
老太太干笑:“展鵬成績好,又乖,還孝順,春花妹子,你的想法不能太狹隘,親生的領(lǐng)養(yǎng)的,只要是孝順的好孩子,那就是我的好孫子!
“我現(xiàn)在,就把這孩子當領(lǐng)養(yǎng)的,這也不行嗎?”
劉春花一時間還真叫她繞進去了。
她皺著眉點了點頭,回過神氣惱地叉腰:“呸呸呸,你當領(lǐng)養(yǎng)的,那有本事他別占你親孫子的身體啊,我們阿塵真要幫了你們,豈不是幫你們害人?這損功德的知不知道?”
“不會的不會的,”老太太慌忙擺手解釋,“春花妹子你想啊,這孩子上進孝順,以后絕對是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可展鵬不一樣啊,他現(xiàn)在就開始打架斗毆,以后殺人放火估計都敢做。”
“這么一算,蘇大師要是能幫忙,絕對不是損功德,反而功德無量,是吧?”
劉春花呵呵兩聲:“我呸!”
“你還真敢往這野鬼頭上戴高帽啊,他是能當救世主啊,還功德無量,之前就發(fā)現(xiàn)你愛吹牛,沒想到這么能吹!”
她擺擺手:“去去去,我們阿塵忙著呢,沒空管你們這破事!
“什么報酬啊,功德不功德的,這點三瓜兩棗,阿塵也看不上。”
“走吧,趕緊回家給你孫子安排后事啊。”
劉春花說著就出來,疾步往前走,想趁著他們不注意先溜,卻被楊國友撲了個正著。
這當教師的男人一把扯住劉春花的胳膊,一邊掏出一把水果刀放在脖子處:“今天你要不答應(yīng),我沒了兒子,斷子絕孫,我索性直接自殺好了!
劉春花愣了愣:“你威脅我?”
楊國友眼神閃爍,聲音弱了下來:“沒有,我只是,只是這孩子真死了,我肯定萬念俱灰,也會死的!
說著說著他還哽咽了起來。
“你死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又不是我兒子!
她掙扎了兩下。
“放開!”
楊國友加重了力道,沒放開。
老太太和陳桂蘭見狀,又挪過來噗通跪下,連聲哀求起來。
他們這兩天還十分氣憤地罵劉春花,可昨晚,楊展鵬突然就高燒昏迷不醒,眼見著燒到40度,腦子要燒壞,那會兒他們也不管不顧了,送去醫(yī)院,可怎么掛瓶用藥體溫就是降不下來,他們這才著急了。
先是急忙去打聽附近的神婆,結(jié)果一打聽都是推薦的春明街的蘇大師。
他們哪里不知道蘇大師?
就是他說的展鵬不可能參加高考。
再看一下楊展鵬現(xiàn)在的情況,可不就叫他說準了嗎?
生路只有一條,幾人商量再三,還是咬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