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茶館,還沒來得及坐下休息,蘇塵就聽到一聲極為矯揉造作的嗲音:“姑奶奶,我總算見到你了,唔唔唔,想死我了!”
“砰!”
蘇塵瞄了眼被踢到墻上,緩緩落下的蔡國邦,扭頭找小柳兒問:“他怎么來了?”
小柳兒指了指邊上兩個大箱子。
“來上供的啊!
瞥了眼趴在地上捂著腹部痛苦哀嚎的蔡國邦。
蘇塵搖了搖頭。
剛回來就撲上去,不踢你踢誰?
蔡國邦哀嚎了一陣子,偷偷觀察熙夢,發(fā)現(xiàn)她牽著一個小孩的手,愣了愣:“這誰。俊
他也不捂著肚子了,利索地爬起身,沖了過去,沒敢太靠前,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著那個小孩。
“不是……姑奶奶,你,你生的?”
老宋沒眼看。
“孩子多大了?看著像是剛出生的嗎?”
“萬一是以前生的呢?”
老宋眨了眨眼。
還真沒想過這個可能性。
蔡國邦吸了吸鼻子:“姑奶奶,這真是你的孩子。俊
熙夢哼了聲。
“眼瞎?需要我給你挖掉嗎?”
蔡國邦立馬生龍活虎起來:“不是?”
他興奮地搓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姑奶奶你不會輕易跟人……咳咳咳,姑奶奶,這陣子我給你準(zhǔn)備了好多好看的衣服鞋子包包,你看一眼?”
“不急,”熙夢指了指小孩,“這幼崽你養(yǎng)!
“。俊
“難道指望我養(yǎng)?”
“不,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蔡國邦很快回過神,撓了撓頭,“那我養(yǎng),我怎么稱呼。俊
熙夢翻白眼:“也想喊姑奶奶?”
“也不是不行!
熙夢:“……他男的!
蔡國邦嘿嘿笑:“姑奶奶要喜歡我喊,男的也沒問題啊。”
太狗腿了。
蘇塵都無語了。
他默默看了眼門外。
那邊分明是清晨,這里已經(jīng)是黑夜了。
看了眼手表,已經(jīng)八點。
“走嗎?”他看著熙夢問了一嘴。
熙夢點頭,她掃了眼那兩個箱子。
蔡國邦領(lǐng)會,忙將那兩個箱子搬上拖車。
“姑奶奶,我來拉!
熙夢瞪了他一眼,蔡國邦絲毫沒害怕,樂呵呵跟著。
蘇塵見狀,跟老宋他們點了點頭,進(jìn)了鬼道。
到了龍山的山洞里。
蔡國邦看到這簡陋的環(huán)境,滿是怨言。
“姑奶奶,您金尊玉貴的,怎么能住這里啊?”
“蘇道長,難道就不能找個能住的地方嗎?這里多黑啊,也沒有席夢思,沒有鏡子,根本配不上我姑奶奶。”
熙夢終于受不了了:“閉嘴。”
蔡國邦立馬捂著嘴,只是表情很是委屈。
蘇塵嘆了口氣:“待不久的,我先送你回去。”
“好吧,謝謝蘇道長!
小白聞言也從蘇塵手腕上飛出,在那兩個箱子上盤旋了下,落在其中一箱子上,意思十分明顯:這箱歸我了!
熙夢怒極:“你還敢跟我搶?之前是誰沒義氣,直接扔下我的?”
小白嗷嗚一聲。
熙夢:“當(dāng)我怕你啊?”
眼見他們要干架,蘇塵果斷開鬼道離開。
再度回到茶館,蔡國邦看到小孩頭痛扶額。
“孩子怎么養(yǎng)?我沒經(jīng)驗啊!
他視線緩緩落在老宋身上。
老宋拍著胸脯:“這有什么難的?餓了就喂口粥,肯定死不了!”
蘇塵:“……”
好在蔡國邦并不贊同。
“老宋,喂狗都不帶你這樣的吧?”
他又仔細(xì)看了看小柳兒:“算了,我還是回家問阿姨吧。”
“不對,我得先給這孩子買衣服鞋子,被子牙刷這些也要……”
見他開始列清單,蘇塵回了家。
連續(xù)開了好幾次的鬼道,體內(nèi)的能量幾乎告罄。
洗漱完躺下,蘇塵難得感覺到了疲憊。
閉上眼后,一道灰影緩緩飄了進(jìn)來,見他已經(jīng)熟睡,灰影蹲守了一會兒,又飄走了。
蘇塵是被小阿云的口水鬧醒的。
睜眼一看,小家伙正被劉春花抱著,軟乎乎的小臉蛋貼著他,小家伙咯咯咯笑,口水也嘩啦啦流,都流到蘇塵脖子里了。
他哭笑不得地摸了一把脖子。
滿手濕漉。
在小阿云的鼻子上點了點。
小家伙更開心了,雙手雙腳都在撲騰。
劉春花問他:“阿塵啊,是不是累著了?在底下喊你老半天了也沒醒,這會兒都9點了。”
“9點了?”蘇塵從她手里接過小阿云掂了掂,“的確有點累,不過睡這么長時間也差不多恢復(fù)了!
精神頭是恢復(fù)了。
就是體內(nèi)能量就剩一點點,功德空蕩蕩。
真要命!
蘇塵都打算今天留在家里休息得了。
劉春花一聽,樂開了花兒。
“阿塵你要在家?那正好,今天媽有幾個朋友要過來,幫媽媽留意一下!
蘇塵稀奇:“媽,怕遇到壞人?”
“放心吧,那種純壞的人很少的,大多數(shù)都是有點自己私心的,很正常!
“你想哪兒去了?”劉春花連連擺手,“我要是交個朋友還擔(dān)心這擔(dān)心那兒的,還要讓你算一算合不合適,多累?”
“人結(jié)婚也才合一次八字!
蘇塵見七月將熱乎乎的面端上來,道了聲謝,一邊吸面一邊好奇問:“那要留意什么?”
劉春花嘿嘿笑了起來。
“這不是咱們家這么多孩子嘛,我最近也沒事干,就想著是不是幫著提前留意一下。”
“提前結(jié)交親家?”蘇塵皺眉。
這怎么聽都不太靠譜吧?
劉春花擺手:“沒有,就是幾個媒婆!
蘇塵恍然。
他點點頭:“阿亮結(jié)了婚,底下的阿盛阿輝就快了!
“可不是嘛,阿亮能找芳芳,我想著他們怎么著也不能找個村子里的是吧?”
“我跟你說,前陣子不是村里好多單身漢結(jié)婚了嘛!
蘇塵點點頭:“嗯,怎么啦?”
“昨天你爸跟村里打電話,你耀祖哥的老婆跑啦!
“本來打算過半個月辦婚禮的,人都在家里住得好好的,一覺醒來,人跑了不說,家里的錢也都沒了!”
“報警了嗎?”
“報了,沒用!”劉春花連連嘆氣:“身份信息都是假的,他們?nèi)フ颐狡艈,人媒婆一問三不知,你看看,只要有錢拿,媒婆張嘴就是胡扯,現(xiàn)在出事了,耍無賴了,你世良叔也都被連累了,耀祖家里要讓他也賠錢!
蘇塵:“……”
“這跟良叔沒多大關(guān)系吧?”
“誰讓他答應(yīng)跟人老板求情讓他們預(yù)支工錢的?那工錢打水漂了,不找他找誰?”
“明擺著不講理啊。”
“你在村里這么多年還看不明白。抗芩v不講理,能拿到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