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夢說出“血光之災(zāi)”四字時,蘇塵暗叫不妙。
意外的是,女人并沒變臉。
她愣了愣,皺眉看了熙夢好幾眼。
“這是……最新的搭訕方式?”
“妹妹,你好有創(chuàng)意啊!
蘇塵:“???”
熙夢:“……。俊
搭訕?
她不需要。
她十分認(rèn)真地重復(fù):“你真有血光之災(zāi)。”
猶豫了下,她補充:“不過不算命也沒事,等會兒啊!
她在腿上搓了搓,搓下一片黑色鱗片來。
陽光一照,那黑色鱗片居然泛出七彩。
“給你。”
女人難以置信:“妹妹,你不僅搭訕有創(chuàng)意,居然還會魔術(shù),你好厲害啊,能不能教教我?”
熙夢皺眉:“魔術(shù)?”
是什么玩意兒?
正好蔡國邦從后院跑來,熙夢指了指頭頂:“發(fā)夾哪里買的?小姑娘問呢。”
“小姑娘?妹妹,我可比你大!迸宋嬷煨Γゎ^一看蔡國邦,眼睛亮了亮,“妹妹,這是你對象?”
“不是!”熙夢和蔡國邦異口同聲。
女人視線在二人身上流轉(zhuǎn),很快笑了笑:“帥哥,能不能告訴我這個蝴蝶發(fā)夾哪里買的啊?好好看啊。”
蔡國邦指了指街尾的位置,說出店名。
女人扭身就要走。
“誒誒誒,這個拿上!”
“好,謝謝妹妹啦。”
女人接下鱗片,對蔡國邦挑挑眉。
“帥哥,你要加油哦!”
“嗯嗯嗯,我會的!
蔡國邦說完對上熙夢的視線,身子一凜。
“姑奶奶,我,我錯了!”
熙夢懶得搭理他,擺擺手。
后者一步三回頭地重新回后院。
蘇塵看了下時間,將小阿云抱起:“沒看出來啊,你挺大方的!
熙夢撩了下長發(fā):“沒辦法,我看得順眼,而且,我鱗片多得很。”
“我要回去吃飯了,你現(xiàn)在跟我去翠城,還是晚點兒?”
熙夢猶豫了瞬,伸手摸了摸小柳兒的腦袋。
“小柳兒,小姨走啦!
起身,小柳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已經(jīng)不見了。
龍山。
山洞里。
“嗚嗚~”
小龍見到蘇塵立馬上躥下跳地飛。
最后朝蘇塵的手腕拱了拱。
“嗷嗚,嗚~”
小白見躲不過去,只得無奈吐出十來顆七彩糖果給它。
“嗷嗚!”小龍歡喜地拱著糖果,很快龍尾一卷,回了窩。
窩邊靜修的柳仙過來了。
他仔細(xì)打量了熙夢一眼,很快恭敬行禮。
蘇塵解釋了下情況,請柳仙幫忙看顧。
柳仙看向熙夢的目光里滿是艷羨。
走蛟化龍。
他不過是老林子里修煉有成的大蟲而已。
化蛟都沒渡過,熙夢卻已經(jīng)要化龍了。
熙夢對上他的視線,淡淡點了點頭,環(huán)視一圈,找了個地方,直接化作龍身匍匐著。
龍身的她,狀態(tài)更穩(wěn)了。
蘇塵還是不放心,給小白喂了許多功德,讓它守在洞口,這才離開。
人才回別墅,大哥大就響了。
林景玉打來的。
“哥們,翠城大學(xué)這邊出事了!
“一個宿舍四個學(xué)生全部離奇死亡……”
蘇塵問:“男生宿舍?”
“你怎么知道?”
“早上在張叔攤上吃鍋邊糊遇到大學(xué)老師,他說的!
“他沒跟你求助嗎?”林景玉痛心疾首:“他怎么就沒找你幫忙?要是早上找你,或許那兩個學(xué)生就不會死了。”
“兩個?”
“另外兩個心思根本沒放在學(xué)習(xí)上,成績一直吊車尾!
所以他根本不惋惜。
蘇塵了然,問了下林景玉現(xiàn)在的位置,得知他在家里,他將小阿云交給劉春花,接了林景玉就往下河那邊走。
“蘇先生?林老師!”
才跟林景玉從教學(xué)樓后走出,迎面就遇上了抱著書啃饅頭的男生,正是家里請的家教小老師之一。
后者認(rèn)出蘇塵,拿著半個饅頭開心地?fù)]手。
“楚……耀祖對吧?”林景玉跟他笑笑,“去圖書館?”
見楚耀祖點頭,林景玉一陣欣慰。
“中午就打算啃個饅頭?”
楚耀祖咧嘴:“還有一個呢,在包里!
他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包里還有之前蘇老先生給的肉。林老師您放心,我吃的不差的。”
還說不差。
這大冷的天,肉都冷成什么樣了?還能吃嘛。
林景玉心疼了瞬,遠(yuǎn)處有人匆匆過來,一邊走一邊打招呼。
“景玉!”
是個半禿頂?shù)睦项^。
楚耀祖見到人,面色微變,道了聲:“蘇先生,林老師,我先去圖書館了啊!
急匆匆就跑了。
“嘿,是不是耀祖那兔崽子?”
禿頂老頭仔細(xì)看了看楚耀祖的背影,沒好氣:“喊他去我家吃飯跟要了他命一樣!
“孩子是不想麻煩你!绷志坝駥捨苛怂痪,跟蘇塵介紹,“這是中文系的李巖教授,他愛人是楚耀祖的導(dǎo)師,是個研究起來什么都不顧的拼命三娘。”
“李教授,這是蘇塵,我哥們,玄學(xué)大師。”
李巖伸手跟蘇塵握了握:“早就聽景玉提起大師的事跡了,如雷貫耳啊,蘇大師,這次是真要麻煩你了……”
林景玉提醒:“李教授,咱們邊走邊說!
“誒誒,好!
李巖在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道:“出事的是我們中文系大二的四個男孩子,他們是一個宿舍的!
“第一個被發(fā)現(xiàn)的是聞陽,就在走廊上用一根繩子,自己跪著吊死了!
“好幾個學(xué)生路過看見,都以為他在惡作劇呢,沒管,后頭細(xì)心的發(fā)現(xiàn)他嘴唇發(fā)紫,嚇到尖叫,我們這才知道的!
“我們趕過去想找聞陽舍友了解一下情況,發(fā)現(xiàn)宿舍門鎖住了,怎么敲都沒人回應(yīng),知道不好,喊了開鎖師父來,門一打開,面前就站著一個,雙手卡著自己脖子,把自己活生生掐死了。”
“一個是溺死在臉盆里,那臉盆里的水都沒一半,他是彎腰把腦袋放盆里的,那鼻孔都在水面上,這都能溺死,我怎么也想不通!
林景玉問:“還有一個呢?”
“那個更絕,把塑料袋套腦袋上,袋口打結(jié),躺床上就這么沒了!
“他的手指指尖全是血,血肉模糊,掙扎過,我們找了一圈,在他床板底下發(fā)現(xiàn)了血跡!
的確有點滲人。
林景玉都沒忍住搓了搓手臂。
他問:“現(xiàn)在還是八人一個宿舍對吧?”
“宿舍的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