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們已經(jīng)走遠了,剩下的就需要他們行動了。
小劉教練剛剛說馬上又要下雪了,大家必須抓緊時間。
易南知指了指窗子里的兩個男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其余幾個人都點了點頭,紛紛掏出了武器道具。
然后大家一起沖了進去,跟強盜打劫一樣撲了過去。
NPC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先是一懵,然后趕緊站起來反擊。
“我勒個去!你們誰啊?”
大家發(fā)現(xiàn)這兩人的力氣賊大,皮膚還很硬,打起架來一副不要命的架勢。
眾人:????
還挺強的?
其中一人的脖子被玩家的道具擊中,頓時朝旁邊折了過去,發(fā)出“嘎達”一聲脆響。
然后男人自己伸出了手...扶正了脖子。
在場的所有人又聽到了骨頭“嘎達”的脆響。
男人咬著牙,露出了自豪的笑容:“我們可不怕疼!
說著還一拳就把地面給打穿了。
眾人:“......”
不得了,遇上了硬茬。
易南知:?
有挑戰(zhàn)!
她頓時感覺精神抖擻,舉著鍋鏟就沖過去,輪流瘋狂揍這兩個男人。
“疼嗎?!”
“還是不疼嗎?那我再用力點!”
“真的不疼嗎?你們的臉都好像漲紅了!”
“怎么會不疼呢?我明明很用力了呀!”
“皮厚!真的厚!我還就不信了!”
這兩個男人憋了半天,忍不住喊出聲來了:“疼疼疼!真的疼!我服我服!剛剛說不怕疼是裝逼的!”
“我靠我靠!什么鍋鏟!痛死我了!別揍了!已老實!”
兩個男人可憐巴巴蹲在地上,渾身是傷,疼得直打哆嗦。
祁木走上去掏出繩子,把兩人像捆豬一樣死死綁在一起。
“咱無冤無仇,你們干嘛?”
易南知把金光閃閃的鍋鏟架他們脖子上:“打劫!教練們帶走了什么?”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吸了吸鼻涕:“就...就食材啊,你們打劫我們干啥,咱這兒可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對!我們這兒就是訓練營的養(yǎng)殖場,能打劫啥?搞錯了吧!”
養(yǎng)殖場?食材?
根據(jù)他們得到的線索,教練們是上山打獵的。
打獵來養(yǎng)殖場找食材?
玩家們互相看了眼,再結(jié)合之前的發(fā)現(xiàn),當下都有了猜測,不好的感覺浮上心頭。
易南知試探問了一句:“訓練營的畢業(yè)生都被養(yǎng)殖在這兒當食材?”
這兩個男人愣住了。
“你...你咋個知道的?”
眾人:“......”
離了大譜了!還真是這樣!
林星宇走到那個桌子前,摸索了一下,找到了桌子下面一個小小的機關(guān)。
桌面上的一塊木板挪動,露出了通往下面的臺階。
下方燈火通明,有股難聞刺鼻的味道飄了出來。
像是血腥味和肉腥味還有腐爛的臭味交雜在一起。
大家紛紛捂住了鼻子。
沈羽面色都不好了:“這個肉腥味好像和訓練營里學員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營內(nèi)體重越大的學員,身上的肉腥味就越重。
身后的幾個玩家也都捂著鼻子點點頭:“對,不過這味道也忒重了!”
“這可不是重了一點啊,得重了好幾百倍了吧!
“那下面得有多少學員?!”
“......”
易南知又問了這兩人幾個問題,但再也問不出什么名堂了。
她干脆直接把這兩個NPC給揍死了,然后大伙一起下了臺階。
越往下,味道就越重,差不多到了窒息的地步。
“嘔,好難聞,我受不了了!
“救命,喘不過氣了!
易南知已經(jīng)在狂噴空氣清新劑了。
然而味道實在太重了,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耳邊傳來了鐵鏈的聲音,“叮鈴哐啷”地響作一團。
還夾雜著類似什么動物幼崽的啼哭聲?
大家都警覺起來,捂住鼻子慢慢走下去。
拐了個彎,映入眼簾的場景...實在是太荒謬了。
下面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巨大的空間,地面上擺放了幾十只巨大的鐵籠子。
臭味就是從籠子里傳出來的。
而他們面前的地面上,還有沒來得及干掉的一灘灘血液。
每一只鐵籠子里,都關(guān)著一大坨黑紅色的......畢業(yè)學員?
和他們之前晚上看到的很相似。
“這...這些是畢業(yè)的學員嗎?”
“我也不知道啊...這咋看得出來,連個人形都看不出來啊!
“我的天,太可怕了!
“他們還活著嗎?”
“廢話,沒看見他們身上都有鐵鏈,動了鐵鏈才會響啊,肯定還活著!”
“......”
鐵籠子的旁邊還擺放了一整排的嬰兒床。
床上都躺著的是全身是肥肉的小孩子?
玩家們都給看懵了。
一共有15個小孩,每個小孩都肥胖無比,此時正大張著嘴,露出了尖利的牙齒。
剛剛他們聽到的動物幼崽的啼哭聲就是從這些小孩的嘴里傳出來的。
而且這些小孩的腦袋碩大,手和腳都是野獸爪子的形狀,眼睛鼻子都是歪斜的,看起來十分怪異。
“這是小孩嗎?”
“變異了的小孩?”
“剛剛小劉教練說的幼崽是不是就是他們!”
“……”
此時,易南知身旁的籠子里的學員......像是在努力翻身。
蠕動了半天,鐵鏈聲持續(xù)不斷,猛地抬起了一張已經(jīng)變形走樣的人臉。
雖然大家都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給嚇了一大跳。
這張臉已經(jīng)完全不是正常的臉了,歪曲腫脹,五官都錯位了,根本分不清是男還是女。
大家現(xiàn)在才看清,那些鐵鏈居然是拴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脖子上除了鐵鏈,還掛了塊巨大的金屬牌。
“你們看!這個金屬牌是我們那天晚上看到的!”
現(xiàn)在近距離看,才發(fā)現(xiàn)那個牌子上的污漬是已經(jīng)發(fā)黑的血跡。
“增肥訓練營第10238屆優(yōu)秀畢業(yè)生?”
聽到有人念出了這串字,面前那個變了樣的大腦袋遲緩的點了點頭,然后做了個口型。
他的嘴巴歪斜,連張嘴都很費力,口水順著他的嘴角慢慢流下。
易南知仔細辨認下,發(fā)現(xiàn)他說的...好像是“救命”這兩個字。
“救命?你是在說這個嗎?”
面前的學員費力地點了點沉重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