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鶴道友!”
天河道:“這怎么可能呢,此番窺視輪回的是我,要吞噬丹藥的是我,從那輪回之中獲益的也是我!”
“你不過是個幫忙煉丹的,怎么可能就引因果上身呢?”
徐長安笑了:“天河道友,你天真了!”
“因果這件事,說起來是因果,實際上,入局者無不沾染!”
開什么玩笑。
當年殺人的是長生真人,執(zhí)行的是長生真人的弟子,后來屠殺徐家村的因果,老子不一樣擔了兩三成?
我找誰說理去?
找天道么?
“不會吧?”天河看著徐長安,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會!”徐長安深吸一口氣,然后法力微微轉(zhuǎn)動,意念閃縮之間,便有一層柔和的紅色光芒,從他身體里面發(fā)出來。
“我的天……”看到徐長安這紅色的微光,天河真人嚇得后退三步,道:“你……你怎么沾染了如此多的因果業(yè)力?”
徐長安苦笑:“是啊,說實話,上次我沾染大因果,其實跟我也沒有多大的關系,結果我硬是被強行分了兩成之多,唉,老夫找誰說理去呢?”
天河道人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鳴鶴道友,如此,你就更應該跟我一起去煉丹了!”
徐長安問:“為什么?”
天河道:“很簡單啊,你身上沾染了這么多業(yè)力,如今修行的確不受影響,但是你聽老夫的,一旦你踏足金丹期大圓滿境界,開始有天地規(guī)則之力透射你身軀的時候,呵呵……你此生修為,再也無法寸進!”
“信不信?”
徐長安點頭:“信!”
這個他自然知道。
業(yè)力,來自于天道。
規(guī)則之力,也來自于天道。
若是身上沾染了業(yè)力太多的話,這業(yè)力便會阻止規(guī)則之力的進入,那徐長安以后的修行之路也就斷絕了。
想要繼續(xù)修行,必須除掉這滿身的業(yè)力。
而想要除掉滿身的業(yè)力,唯有一樣東西:紅蓮業(yè)火!
“我就知道那紅蓮業(yè)火的位置!”天河笑了笑,道:“鳴鶴道友,若是你答應跟我一起去煉丹,老夫就把這紅蓮業(yè)火所在之地告訴你,如何?”
“這個位置,可不是什么人都知道的!”
徐長安的眸子動了動,他冷冷的笑了笑,道:“天河道友,這等拙劣的借口,拿來騙我嗎?”
“不管你真知道還是假知道,我都不會信的!”
結果!
下一刻,因為太過激動而渾身顫抖的天河道人忽然舉起手,大聲道:“天道在上,弟子大燕國平天門弟子天河道人知道紅蓮業(yè)火所在的位置,若是撒謊,定叫我天打雷劈,不得活過百日!”
阿這……
徐長安張大了嘴巴:這家伙真知道啊!
“鳴鶴道友,這一下,你信了嗎?”
天河真誠的看著徐長安。
徐長安點點頭:“信了!”
這修真界之中,沒有人敢拿天道誓言開玩笑。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玄門之人若敢對著天道說謊,天道就一定會讓你知道什么叫言出必踐!
“這樣,可以了嗎?”天河看著徐長安。
徐長安冷笑:“天河道友,這就行了?”
“我?guī)湍銦挼と莵硪蚬麡I(yè)力,你幫我驅(qū)除是應該的,然而你非但沒有幫我驅(qū)除,還只是給了我一個可以去除的辦法,我憑什么幫你?”
“再說了,這還只是關于業(yè)力的,我?guī)湍銦挸闪说に,報酬呢??br>
“可別告訴我,你會給我【輪回冥丹】,這玩意煉制出來之后必須馬上吃掉,我要它也沒用!”
其實,徐長安已經(jīng)心動了。
無論如何,這紅蓮業(yè)火他也是需要尋找的。
不然身上業(yè)力如何去掉?
去不掉,怎么修行,怎么進階到元嬰大能?
“還有我這些寶貝!”天河指著虛空中,他的一些材料和天材地寶:“道友你隨便選,哪怕是全拿走,也都可以!”
天河是真的拼了。
然而,徐長安掃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特別有價值的東西。
他知道,天河看起來很大方,實際上,好東西根本就沒有拿出來。
“不要!”徐長安搖搖頭,道:“天河道友,你可能對一個煉丹師的眼光,一無所知!”
額……
天河咽了一口唾沫:是啊,煉丹師富有,基本上不缺修真資源,這些東西,的確是有點拿不出手。
他咬了咬牙,然后拍了一下胸口,一揮手拿出了一枚烏龜殼,道:“鳴鶴道友,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說是我先祖的龜殼所煉制,不過這寶貝后來破損了,如今只能算是一件下品法寶!”
徐長安看了一眼。
天河又道:“下品法寶,自然入不了您的法眼,但是您看這里……”
他指著那龜殼上面的一個六角形的印記,道:“這東西,可是個寶貝……”
徐長安眸子微微一瞇,一眼看去,就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這符紋……
不……
這是陣法。
“這是……”徐長安將龜殼拿來,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旁邊,天河道人道:“我祖上說,這是一個仙界的陣法!”
“仙界?”徐長安眸光一轉(zhuǎn),從那龜殼上離開,看向了天河上人。
“沒錯!”天河上人道:“我先祖玄元妖帝,其實一開始的名字,并不是叫玄元妖帝,他叫玄武大帝……”
“后來,被周天子以仙器打在了他的龜殼上,仙器上面的一道陣法禁制便因此烙印在了它的龜殼之上!”
“因為那仙器的名字,叫做【玄元控水旗】,所以,我先祖便改了名字!”
“成了玄元妖帝!”
“可惜,他一生到死,都沒有悟出這仙器上面的一道印記,我們這些后人,更是陣法一道上沒有任何天賦了,你也知道,讓我們妖族去學習陣法,還不如殺了我!”
徐長安的眸子都亮了。
這東西太好了。
龜殼的防御力和什么下品法器,完全可以不用在意。
關鍵是這玄元控水旗上面的一枚印記。
徐長安感覺,這玩意跟大金符上面剝落的那些符箓上面的紋路極為相似,都是同本同源的東西。
甚至,大金符上面的紋路比這高級不了太多。
那這個陣法的的價值對于徐長安來說,就非常大了。
“好!”徐長安滿口答應,道:“天河道友,煉丹的事情,我接了,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