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求見哪一個?”
一名身穿金色道袍,眉心似乎鑲嵌了一個黑色珠子的金仙看著徐長安。
此時此刻,徐長安已經(jīng)將修為壓到了天仙三層的層次。
他拱拱手,道:“晚輩求見昆侖山三代弟子安成續(xù)安前輩!”
安成續(xù)在闡教的地位也不弱。
首先他是清虛的親傳弟子,正兒八經(jīng)根正苗紅的闡教三代弟子。
其次,他還是廣成子的一滴精血所化,和廣成子也有些淵源。
所以昆侖山弟子對于他也非常尊重。
“哦……你是要求見安師弟!”金仙笑呵呵的問道:“可有供奉?”
什么是供奉?
就是要好處而已。
而且是公開要好處。
徐長安看了看對面的六個金仙,然后拿出了一個瓷瓶,道:“晚輩這里面,有三滴【月桂仙釀】,乃是這些年的積蓄,請笑納!”
“哦?”
“居然是這種東西?”
金仙們拿到了仙釀之后,激動的身子都抖了起來。
這可是好東西啊。
一滴,就能免去一次天人五衰之劫。
雖然只有三滴,可人家也只是求見一下安成續(xù)而已。
“好好好……”金仙笑呵呵的道:“甚好……你的供奉,本座喜歡,不過想要去見安師弟容易,但他最終能不能收你為弟子,這就要看你的機緣了,我們可不給打包票的!”
徐長安道:“這是自然!”
“好!”金仙大手一揮:“來人,帶這位小兄弟去【靜心洞】……”
一名天仙走過來,帶著徐長安一路往昆侖山的方向而去。
昆侖山上面禁止飛行。
但是山腳是可以的。
二人繞著山腳慢悠悠的飛行了大約半炷香的功夫,就到了一處頗為僻靜的仙家寶地。
這里靈氣濃郁到了極致,山壁上面被開辟出了一處洞府。
不是一個山洞,是真正的洞府。
寬闊宏大的那種。
洞府周圍和前面,種植了不少仙材。
洞口四周,又有弟子親自守衛(wèi)。
安成續(xù)來到了仙界這么多年,如今也是有不少弟子了。
“這是來求見安師叔的!”來人指了指徐長安,道:“帶他過去見一見吧,能否成為安師叔門下,還看他自身機緣了!”
“是!”
又有人帶著徐長安,在這花叢之中走了一路,便進入到了洞府中,來到了安成續(xù)的道場前。
“師傅……有人求見!”那人恭恭敬敬的拱拱手。
安成續(xù)走出洞府,看了一眼徐長安,臉色頓時一驚,不過他卻也相當(dāng)?shù)逆?zhèn)定,道:“進來吧!”
二人走入洞府,分主次坐下。
徐長安掃了一眼。
安成續(xù)的修為不錯,金仙期三層。
對于一個飛升修士來說,能在兩萬年的時間里突破到金仙,真的是非常厲害了。
“呼……”安成續(xù)一身頹廢,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徐師兄,別來無恙吧?”
徐長安淡淡的道:“有恙無恙,你還不清楚嗎?”
“聽說,徐師兄已經(jīng)修到了大羅金仙了?”安成續(xù)抬起頭,看著徐長安。
徐長安點點頭。
“呵呵……”安成續(xù)的臉上頓時涌起一絲苦笑:“當(dāng)初在修真界,我和徐兄齊名并稱,來到了仙界之后,徐兄已經(jīng)是我高山仰止的存在了!”
“唉……你才是那個真正的天才!”
“你今日來這里,是為了殺我嗎?”
“是!”徐長安道:“當(dāng)初飛升之時,你暗算與我,此仇不共戴天,殺了你,應(yīng)該不會沾染因果!”
“說的是!”安成續(xù)點點頭:“你之所以跟我廢了這么多話,其實還想看看你女兒吧!”
“等下!”
安成續(xù)拿出了一枚同心符,發(fā)了個訊息出去。
過了半炷香的功夫,徐思白便來到了門口。
“師尊!”
她的聲音傳了進來。
安成續(xù)道:“進來吧!”
徐思白走入大陣。
當(dāng)她看到了徐長安的那一刻,頓時撲騰一下跪在了徐長安的面前:“父親……”
“女兒不孝啊……嗚嗚嗚……”
徐長安笑了笑,伸手拉住女兒的手:“傻孩子,萬事和你無關(guān)……當(dāng)初父親斬斷了過去未來,你也失去了對我的記憶!”
“我怎么會怪你呢?”
“現(xiàn)在好了,我已經(jīng)找回了過去未來,你也記得了我!”
“如今你母親也已經(jīng)飛升仙界!”
“跟我走吧!”
徐長安看著徐思白。
“非也,非也!”徐思白還沒說話,旁邊安成續(xù)就道:“雖然她是你的女兒,你是她的父親,但徐思白可是我安成續(xù)的真?zhèn)鞯茏印?br>
“師父即父,這么多年,闡教未曾虧待她,為師也未曾虧待弟子!”
“她是闡教弟子,自然不能跟你走!”
“我可以死,但是徐思白,必須屬于闡教!”
安成續(xù)臉色淡然。
徐思白道:“父親,你要殺我?guī)煾竼幔俊?br>
她一臉痛苦。
這些年,安成續(xù)的確是對她不錯。
徐長安道:“當(dāng)年飛升之時,他殺了我,若非我有一門可以重生的神通,如今早就不在了!”
“。俊毙焖及子衷尞惖目聪蛄税渤衫m(xù):“師父……我父親說的是真的,他死在了您手中?”
安成續(xù)道:“他并非死在我手中,但是我亦有責(zé)任!”
“他殺了我,也算是了卻因果!”
“小白啊……師傅這么多年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應(yīng)該是有數(shù)的!”
“你不會叛教的,對不對?”
安成續(xù)有些緊張的看著徐思白。
徐長安道:“她如果繼續(xù)在闡教待著,總有一天,你的那些虛偽的師叔和師伯們,會拿思白威脅我,甚至?xí)䝼λ男悦 ?br>
“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
“既然心里清楚,還想要強留思白在闡教,那這又是何等居心?”
徐長安這話出口,安成續(xù)無言以對。
他嘆了一口氣,道:“罷了,我是師父,你是生父,我們兩個都不要為難她,思白,你自己選擇吧!”
“跟你父親走,還是留在師父這里?”
徐思白深吸一口氣,道:“抱歉了師傅……我要跟我父親走,雖然您對我恩重如山,但殺父之仇,已經(jīng)抵消一切了!”
“早知道你曾經(jīng)殺我父親,我是不可能認(rèn)你這個師傅的!”
徐思白的眼中,閃爍著一絲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