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過后,舒瑤沉沉睡去。
擎司淮倚靠在床頭,側(cè)目看著窗外,陷入深思。
雖然計(jì)謀成功,他卻沒有得逞后的滿足與快感,反而心事愈發(fā)沉重。
不知過了多久,疲憊不堪的舒瑤醒了過來,看著身旁正在抽煙的男人,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抱著他,“阿淮,你身體不好,怎么現(xiàn)在還在抽煙?”
“沒事!
擎司淮嘴上說著‘沒事’,但已經(jīng)將手里的香煙摁在煙灰缸里捻滅了,“不用太擔(dān)心我。”
“怎么會不擔(dān)心?唉……”
舒瑤靠在他的身上,嗅著他身上獨(dú)有的氣息,沉浸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才產(chǎn)后半月之久,根本沒有出月子。
“你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你自己和孩子,只要你們健康平安,就是最好的。”
沒有花言巧語,但擎司淮的‘現(xiàn)狀’,說這一番話卻更讓舒瑤感動涕零。
舒瑤眼眶一酸,輕抿著紅唇,“孩子……你,見過他嗎?”
她在想,擎司淮既然知道孩子在哪個醫(yī)院出生,還有孩子的出生證明復(fù)印件,會不會見過孩子?
“嗯,見過。孩子長的很可愛,眉眼間很像你!彼麤]有否認(rèn)。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倘若不是他沒有得癌癥,甚至連他自己都能沉浸在謊言中,被自己深深感動。
舒瑤只要一想到擎司淮就因?yàn)樽约旱昧税┌Y,而故意疏遠(yuǎn)他,并設(shè)計(jì)讓他們分手,就覺得萬分愧疚。
“阿淮,對不起……”
之前為了防范擎司淮,她做了周全的準(zhǔn)備,可誰知道擎司淮并沒有要害他孩子的意思,更從沒打算把孩子從她身邊帶走。
“嗯?怎么突然道歉?”擎司淮眼底閃過一許流光,揣著明白裝糊涂。
“我……我……”
舒瑤仰頭,望著擎司淮,柔聲道:“之前……之前是我一直誤會你,所以才不讓你見寶貝兒的。如果……如果早知如此,我絕不會讓擎默寒把孩子藏起來的!
前面的一番鋪墊,就是為了從舒瑤這兒得知孩子的下落。
只不過擎司淮沒想到一切竟然如此順利。
三天時(shí)間。
不,如果把時(shí)間精準(zhǔn)到小時(shí)計(jì)算,也只有五十個小時(shí)而已。
幸好孟婉初不在國內(nèi),否則舒瑤也不會這么容易上鉤。
“你……”
擎司淮微微蹙眉,又嘆了一聲,“也好,把孩子交給默寒挺好。他,應(yīng)該會保護(hù)好孩子。否則要是讓安東尼找到孩子,后果不堪設(shè)想!
“阿淮,你跟擎默寒不是一直針鋒相對嗎?”
“傻瑤瑤,我跟默寒再不對付,也是親人。而安東尼,卻心狠手辣,必須提防!
“可前一陣子初初跟我說,說你想帶孩子……”她有些猶豫,后面的話終究沒有說出來。
“你想說,我拿孩子做出條件,要奪擎家繼承人的事?”
“嗯。”見擎司淮大膽說出來,舒瑤懸著的心便落了下來。
男人摟著舒瑤,手指把玩著她的秀發(fā),看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輕輕吻了一下,“我雖然要死了,但孩子畢竟也是我的孩子。我只是想要幫他爭取一下他應(yīng)該有的東西而已!
擎司淮的本意是孩子也是擎家的, 擎家必須要給孩子一些利益和相應(yīng)要繼承的東西。
如此完美的解釋,舒瑤信以為真的同時(shí),又深深地感動了一把。
她仰著頭,看著面前的男人,俊顏印刻在腦海中,對他的崇敬和喜歡碾壓了她所有的理智。
舒瑤抬手覆在他的臉上,摸著他下巴上的胡渣,雖然蓄了胡子,可他那成熟氣質(zhì),讓他更加魅力十足,撩的她春心蕩漾。
“阿淮……”她輕輕地喚了一聲。
擎司淮挑了挑眉,“嗯?”
“你知道嗎,你是我這輩子遇到過的最好的男人!闭f著說著,她聲音有些哽咽,覆在他臉上的手指微顫,“老天,真的太不公平了!
見她深陷‘陷阱’而無法自拔,擎司淮心底油然而生出幾分計(jì)謀成功后的得意。
但臉上卻不表露任何情緒,依然故作柔情萬千,“用一生來愛你,便是上天對我的恩賜,幀帲液軡M足。”
話音落下,他俯身,再度覆在她的紅唇上。
情至深處,是克制不住的荷爾蒙爆發(fā)……
從中午到下午,下午到深夜,兩人做做停停,停停做做。
那種愛意泛濫,仿若要將兩人之間缺失的半年給瘋狂彌補(bǔ)回來。
這一天,舒瑤發(fā)現(xiàn)跟擎司淮在一起前所未有的舒服和‘饜足’,讓她暢快淋漓。
最后她殫精竭力的躺著,搖了搖頭,“阿淮,夠了夠了……”
她直起身,將身后的男人拽到面前,“注意身體好不好?你現(xiàn)在是特殊時(shí)期呢!
“傻瑤瑤。”
擎司淮勾唇一笑,環(huán)住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我的座右銘就是,人生短暫,及時(shí)行樂!
原本很正能量的一句話,偏偏從擎司淮嘴里說出來就變了個味道。
她纖長玉指在他胸膛畫著圈圈,指尖感受著男人肌膚傳來的溫?zé),竟有幾分貪戀剛才的瘋狂繾綣。
“那也不行,你身體要緊啊。”她很是擔(dān)心擎司淮的身體。
盡管現(xiàn)在看著他安然無恙,可有些疾病爆發(fā)期集中在后面,讓人無法察覺。
現(xiàn)在知道擎司淮得了病,就必須在各個方面要注意一些才好。
“只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擎司淮俯身湊近舒瑤的身旁,在她耳旁小聲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半年我是怎么熬過來的?”
一句話,說的舒瑤火燒火燎的,頓時(shí)耳根子一軟,染著紅暈的臉頰望著擎司淮,道:“那……那就……就這一次行不行?以后我們都要……克制。好不好?”
看著面前單純?nèi)缧“淄靡粯拥纳倒媚铮嫠净茨樕相咧σ,可腦海中全是他被安東尼羞辱的一幕又一幕。
“好,我答應(yīng)你。等我給你倒杯水!
擎司淮起身,走到桌前,打開柜子取出一只杯子,并拿了一樣?xùn)|西,然后給舒瑤接了一杯水,將東西丟進(jìn)杯子里。
那東西入水即化,讓人察覺不到。
“瑤瑤,累了吧?喝點(diǎn)水。”擎司淮轉(zhuǎn)身,將水遞給舒瑤。
舒瑤見擎司淮這樣的體貼入微,很是感動,“阿淮,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