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孟婉初摸了摸腦袋,費(fèi)勁巴拉的想了想,適才解釋道:“這事你不能怪擎默寒!
“不怪他怪誰?”
“您要怪,就……就怪我吧。”孟婉初終究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攬?jiān)谧约荷砩,很是難為情的說,“其實(shí),不是他覺得不合適。是因?yàn)槲覀z相處一陣子之后,我就覺得中間有代溝,三觀不合,愛好不同,又沒有共同話題,真的不合拍!
雖說擎默寒跟云莎莎的事情讓她惡心,可說到底,之前擎默寒也救了她很多次。
盡管到現(xiàn)在孟婉初都想不明白擎默寒當(dāng)初為什么會救她,但她心里還是感激的 。
“而且吧,我現(xiàn)在也不太想談戀愛。我在公司做的挺好的,正在努力拼事業(yè)呢,剛剛有了點(diǎn)起色!
孟婉初扯了個(gè)理由,說出來之后,連她自己都覺得過分勉強(qiáng)。
“你……”
擎老夫人眉心緊擰,半信半疑的眼神打量著她,似乎有些不相信,“這什么理由,拿來搪塞我一個(gè)老婆子,你也說得出口嗎!
似乎老夫人真的很生氣,于是給了孟婉初也一個(gè)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腦袋上,“你倆沒一句實(shí)話!
“哎呀!
孟婉初挨了一巴掌,縮了縮脖子,嘿嘿一笑,“奶奶不生氣了嘛,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qiáng),強(qiáng)扭的瓜也不甜。再說了,我跟不跟擎默寒在一起,都不影響我喜歡奶奶你啊。難道說,奶奶會因?yàn)檫@事,不喜歡我了嗎?”
她伸手摟著擎老夫人的胳膊,倚靠在她肩頭撒嬌。
“你……你……唉,讓你倆給氣死了!鼻胬戏蛉藲獾闹迸拇笸。
孟婉初抬頭,下巴枕在擎老夫人的肩膀上,偏著腦袋,很是俏皮的說道:“奶奶,感情的事情你就別摻和了嘛。我跟擎默寒分手了還是朋友呢。”
駕駛座上的男人透過后視鏡看見后面溫馨的一幕,可心口卻因?yàn)槊贤癯跄且痪湓挘X得很堵。
他 十分配合的點(diǎn)頭,“對,還是朋友!
“哼,懶得搭理你倆!
擎老夫人見兩個(gè)人嘴巴很嚴(yán)實(shí),也問不出個(gè)所以然來,冷哼一聲,沒再說話。
不過,心里在打著小九九。
抵達(dá)老宅之后,廚房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午餐。
用餐時(shí),擎司淮出現(xiàn)了。
“喲,小丫頭,默寒,你們怎么回來了?”擎司淮身著藏青色襯衣,梳著大背頭,依舊蓄著短胡子,一如往日的成熟性感,十足的男人味兒。
只可惜,這么帥氣的皮囊下,是那樣骯臟而又丑陋的心。
孟婉初厭惡擎司淮,但表面上還要保持著禮貌,畢竟他尊稱老夫人一聲‘母親’。
“七叔好!泵贤癯跗鹕,打了個(gè)招呼。
擎默寒只是冷眸掃了一眼擎司淮,但卻沒說話。
“怎么中午回來也不提前招呼一聲!鼻胬戏蛉肃止玖艘痪洌謱蛉朔愿赖溃骸澳靡浑p碗筷過來!
擎司淮坐了下來,正對著擎老夫人,左邊是擎默寒,右邊是孟婉初。
“小丫頭,瑤瑤她……最近怎么樣了?”擎司淮忽然提及舒瑤。
許是 默契,孟婉初聽見他提起舒瑤,下意識的看向擎默寒,而擎默寒也正巧看了她一眼。
舒瑤生的孩子是擎司淮的兒子,而擎司淮喊擎老夫人‘母親’。
如果論輩分來說,舒瑤的孩子,他擎默寒和孟婉初可以叫他一聲‘弟弟’!
此刻擎司淮在擎老夫人面前說舒瑤,動機(jī)明顯不純。
“出國了,還得一陣子才回來!泵贤癯踔苯尤鲋e。
總歸過一陣子,舒瑤就要帶著孩子回C國,以后那孩子也會在C國長大。
只要不在國內(nèi),就不會有太大影響。
擎司淮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孟婉初,而一旁傭人送過來碗筷,他接了,并道了一聲,“謝謝!
“來,都趕緊吃飯吧!鼻胬戏蛉碎_口,幾個(gè)晚輩才開始動筷子。
擎司淮倒是殷勤,夾了一塊魚,起身遞到擎老夫人碗里,“母親,多吃點(diǎn)!
“嗯,還是你孝順,不枉我平日里心疼你!崩戏蛉烁锌。
擎司淮邪魅一笑,“是啊, 多虧母親多關(guān)照。不過,母親,不知您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可還算數(shù)?”
正在用餐的孟婉初眉心一蹙,握著筷子的手微微一緊,一種直覺,擎司淮要說的事情一定與舒瑤有關(guān)。
她抬頭看著坐在對面的擎默寒,只見男人不急不緩,動作優(yōu)雅的在用餐。
那淡然的模樣,仿若與世隔絕。
“我平日里說的話可不少,你這是在考驗(yàn)我老婆子的記性吶。”擎老夫人一邊用餐,一邊說道。
“呵呵。”
擎司淮笑了笑,“母親可真會說笑!
言罷,他低頭,夾了一塊肉片,填進(jìn)嘴里慢慢咀嚼著。
好半晌,適才放下筷子,十指交叉置于桌前,十分嚴(yán)肅的說道:“有關(guān)于頌宇集團(tuán)的事。母親,您之前就說非常看好我跟默寒,還說,我倆誰有了子嗣,依舊誰就掌權(quán)頌宇集團(tuán)。今兒,我給您帶來了一個(gè)好消息……舒瑤她……”
擎司淮刻意拉長了聲調(diào),說話時(shí),目光轉(zhuǎn)向擎默寒,“昨夜生了個(gè)男孩。是我的孩子!
最后一句‘我的孩子’,似乎在宣示主權(quán)。
“什么?”
擎老夫人驚詫萬分,抬頭看著擎司淮,“你確定?之前你不是說跟舒瑤那姑娘分手了嗎,怎么她還生了你的孩子?”
消息來的太過突然。
對于舒瑤堅(jiān)持要生孩子的事情,孟婉初一直有勸說過,讓她盡量不要生下來。
但舒瑤堅(jiān)持要生,孟婉初便沒有再勸過。
可此刻,聽著盛司淮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她才終于明白了舒瑤兒子的重要性,更加明白,為什么舒瑤懷孕后堅(jiān)持要生孩子的那段時(shí)間,擎司淮從來不干涉任何事情。
顯然,他就是沖著頌宇集團(tuán)掌權(quán)之位而來。
孟婉初咬著筷子,緊蹙著眉心,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擎默寒,可對面的男人仿若沒聽見似的,依舊在繼續(xù)吃飯。
儒雅的動作,舉手投足間都盡顯高貴。
孟婉初心里犯嘀咕,擎默寒那么精明睿智,應(yīng)該一早就知道舒瑤腹中孩子生下來之后的嚴(yán)重性,可他…… 至始至終都沒有干預(yù)過舒瑤的事。
只是有一次問過,舒瑤為何要堅(jiān)持生孩子。
孟婉初的回答是:舒瑤說,孩子是一條生命,沒有任何人有權(quán)利剝奪他的性命。
至此之后,擎默寒不曾再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