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默寒挑了挑眉,漫不經(jīng)心的道:“想做擎家的一員,誰不要經(jīng)歷些風(fēng)波?倘若這件事情都處理不好,他也沒資格做您的干孫女!
“你……”擎老夫人嘆了一聲,又問,“你是說,你在放手讓那丫頭自己處理?”
“正是此意!
聽著擎默寒的話,擎老夫人點了點頭,“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那行,既然你有想法就按照你的想法來。我一個老婆子就不插手了!
“嗯。”
擎老夫人直接掛斷了電話。
因為孟婉初的事情,醞釀的越來越兇,以至于晚上的時候孟婉初甚至都接到了她父母的電話。
看著養(yǎng)母杜鵑打過來的電話,她心揪了揪,“媽?”
“哎喲,閨女,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沒事吧?”
電話那頭,杜鵑心疼萬分,生怕孟婉初在外面受盡委屈。
“媽,沒事啊,我挺好的。”
孟婉初不想讓養(yǎng)母跟著操心。
誰料一句話說完,養(yǎng)母當(dāng)即輕斥一聲,“還說好得很?電視上的新聞我跟你爸都看了。實在不行你就趕緊回來。家里比哪兒都好。
“媽,我真沒事。這點小事我還能處理不好嗎?”
孟婉初安慰著杜鵑,跟著一個勁兒的說好話,這才說服杜鵑,讓她別過分擔(dān)心,更不用來瀾城。
這一晚,因為孟婉初住的公寓被人曝光,有一大批的記者圍堵在公寓外。
所以她就留在舒瑤公寓休息。
時值深夜,蕭承與擎司淮方才離去。
舒瑤洗漱之后趴在床上,手肘撐在床上托著下巴望著孟婉初,“怎么樣,現(xiàn)在不說阿淮不好了吧?你看你出事之后,一直都是阿淮跑前跑后,我都被他給狠狠地感動了一把。”
說到這兒,舒瑤撇了撇嘴,“哼,倒是擎默寒那個混蛋。你出了這么大事兒,他居然還當(dāng)著媒體的面兒跟你撇清關(guān)系。真不是個東西!
她翻了個身,扯著被褥裹緊自己,嘟噥著,“明哲保身,果然是商人,奸詐!
孟婉初手機開了游戲直播,一直在看朝云電競跟外省一個實力不錯的戰(zhàn)隊打比賽,全神貫注。
所以,舒瑤的話她沒聽進去幾句。
但關(guān)于她對擎司淮的夸贊,卻早就在她預(yù)料之中。
“嗯,這么說,我還要感謝你呢。”
孟婉初收起手機,側(cè)著靠在床頭上,偏著頭望著舒瑤,忍不住蹙眉,“說來,這還是我畢業(yè)之后第一次跟別的女人睡一張床。”
嘴上說著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但經(jīng)此一事,孟婉初愈發(fā)發(fā)現(xiàn)舒瑤人很不錯,為朋友兩肋插刀。
這樣的女孩子值得深交,更值得保護。
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擎司淮。
“嘁,自小到大你還是第一個上本小姐床的女人呢。這是你多大的福氣!
“嗯嗯嗯,我的福氣!
孟婉初調(diào)侃著一笑。
于是,兩個人就這么躺下,閑話家常。
……
鈴鈴鈴——
一道手機鈴聲響起。
身處蕭家的蕭承拿起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黎允兒的電話,猶豫后接聽了。
剛接聽,就聽見對面?zhèn)鱽砝柙蕛簨扇岬男β,“恭喜啊,很快就要得償所愿了!?br>
蕭承端著一杯咖啡,站在窗前,看著濃稠暮色,緩緩垂下眼瞼,“同喜。”
“蕭少此話怎講?”黎允兒故作不知。
“踩著孟婉初翻身,又恢復(fù)往昔的清譽,備受稱贊,可不就是最大的喜事么!
因為與擎默寒之間的離婚事件,外界對黎允兒的評論褒貶不一。
但近期以來她頻繁的做公益事業(yè),漸漸地也將自己洗白了。
黎允兒精致臉頰勾起笑容,“這么說,我倒是要替孟婉初感到悲哀。被你愛上,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從前面蕭承拍艷照發(fā)給擎默寒,徹底挑撥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到這一次孟婉初出事擎默寒袖手旁觀……
只怕孟婉初對擎默寒僅有的一點希望也都隨之消磨殆盡。
“此言差矣;蛟S,只有那時,她才會明白,只有我蕭承才會不離不棄的陪著她,到最后!
如果說以前只是單純的喜歡孟婉初,那么現(xiàn)在蕭承便是瘋狂的想要占有了她,讓她成為他個人的私有物,附屬品。
到那時,他擎默寒才是他蕭承永遠的手下敗將!
或許現(xiàn)在的蕭承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因為深愛孟婉初才想占為己有,還是因為強烈的攀比心,想要與擎默寒一決高下。
所以在孟婉初的這件事情上,他自然是最大的推手。
“不管怎樣,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崩柙蕛盒α诵,“不過,提醒一句。蕭少做事,可一定要擦干凈尾巴,小心節(jié)外生枝!
“過了今晚,瀾城便不會有他一個江泉!
“呵。蕭少當(dāng)真好毒的手段。允兒我甘拜下風(fēng)!
聽著黎允兒的諷刺,蕭承沒有再多的言語,直接掛了電話。
舒瑤公寓。
孟婉初與舒瑤兩人暢談至深夜,孟婉初說:“說了半天,我給你倒杯水喝吧。”
她便起身,為舒瑤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而后那個傻女人喝完水,沒多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睡去。
“舒瑤?舒瑤?”
孟婉初見她睡著,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見她沒有任何反應(yīng),嘆了一聲,“抱歉,我知道不該這么對你。”
她晚上必須要再出去一趟,但偏偏又不能讓舒瑤知曉。
一旦她知道后,勢必在擎司淮套話時就沒腦子的說了出來。
戀愛中的女人,哪兒能分辨的出來真實與偽善?
迫不得已,孟婉初才卑鄙的在她水里放了安眠藥。
孟婉初離開舒瑤公寓后,在路邊等了一會兒,然后就見到一輛小轎車駛了過來,她拉開門直接上車。
“初姐,東西都在車?yán)锬。”時然開車一邊行駛,一邊對孟婉初說道。
“然然,辛苦你了!
孟婉初由衷的跟時然道謝,并問道:“交代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你讓我聯(lián)系的人,對方已經(jīng)把江泉抓了。咱們現(xiàn)在就可以過去!
“不必。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下車后自己打個車回去,記得一定要保密。“
“初姐,你一個人……能行嗎?”
“沒問題的!
聽孟婉初這么一說,時然也不好再說什么,再三叮囑她注意安全,這才下車,打車回去。
孟婉初坐在車上,簡單的畫了個男裝,換上一套衣服,戴上鴨舌帽,這才驅(qū)車趕往目的地。
她讓時然聯(lián)系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當(dāng)初來瀾城時,聯(lián)系的私人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