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給她五分鐘的時間的,居然言而無信。
真是……太過分了。
見擎默寒直接走了,孟婉初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擎默寒,你睡了我的事我都沒跟你計較過,你能不能讓專家組給我爸治治病?手術(shù)費我不會少給你的。我有錢!”
昨天本想讓擎默寒給她手續(xù)費打折的,奈何狗男人欺人太甚,只好作罷。
就在三分鐘前,她還因為擎默寒一句‘專家組來給你父親治病’的話而感動,覺得他也不算渣到無極限,至少有點人情味。
現(xiàn)在看來,倒是她天真了。
被她拽住,擎默寒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狹長利眸凝視著她,最后目光落在她脖頸上,只覺得那一條項鏈格外的刺眼。
“有錢?”
他俊顏染上嘲諷笑意,“是不是打算陪蕭承睡,一夜多少錢?”
這兩個月多的時間,他一直安排有人暗中監(jiān)督著孟婉初和她的手機,所以很確定她跟蕭承沒有上過床。
可剛才在醫(yī)院里那些護士的對話,以及孟婉初脖頸上的項鏈都足以說明,她跟蕭承在談戀愛。
“你……”
孟婉初沒想到擎默寒思想會這么齷齪,氣的冷哼一聲,又道:“對,就是蕭承給我的錢!
不知道哪兒來的火氣,她抬起脖子,撩起鎖骨上那一枚精美漂亮的項鏈,宣告一般對他說,“這是蕭承送我的項鏈。我跟他,戀愛了。所以,麻煩擎少離我遠(yuǎn)點,否則,我男朋友不會放過你的!
她故意的‘炫耀’,說完之后又后悔了。
盡管說自己男朋友是蕭承,可以讓擎默寒以后不再碰她。
但激怒了男人,專家組的人一定不會再給養(yǎng)父治病。
擎默寒冷眸浮現(xiàn)一抹冷意,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拇指指腹在她肌膚上摩挲著,“我警告你,給我里蕭承遠(yuǎn)一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呵,擎爺習(xí)慣了在瀾城一手遮天,該不會以為你有錢有權(quán)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吧。你讓我離他遠(yuǎn)點,我偏不!
她本就不是個愿意服輸?shù)呐,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性子注定了她不會跟擎默寒服軟。
“你試試!”
男人俯身,靠近她,噴薄出的淡淡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撩的孟婉初有些不適應(yīng),顯得兩人十分曖昧。
但下一刻,男人卻道:“再讓我發(fā)現(xiàn)一次,我打斷你的腿!
“神經(jīng)病。”
孟婉初覺得擎默寒腦子有問題,“不治就不治,大不了我?guī)е野謰屴D(zhuǎn)院。”
受夠了擎默寒的威脅,孟婉初對擎默寒厭惡到骨子里,“我現(xiàn)在就轉(zhuǎn)院!
“你覺得你能逃過我的五指山?”
聽著他的話,孟婉初緊蹙眉心,“哼,腿長在我身上,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孟婉初的行為完全在擎默寒的掌控之外。
這種超脫控制的情況令男人心生不悅。
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她的衣領(lǐng),輕輕一提,“懷了我的孩子,你以為你能為所欲為?”
雖然隱瞞著孟婉初,但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對她的測試。
她不僅沒有主動找過他,甚至對他很排斥。
擎默寒可以確定孟婉初對他沒有意思,而一個月她一直兼職上班,孩子也沒小產(chǎn)。
他倒是覺得,讓孟婉初給他生個孩子也不錯。
等孩子生下來之后,給她一筆錢離開,也不至于會糾纏他,反倒是不錯的選擇。
擎默寒打定主意,便打算這兩天告訴她真相,誰知在醫(yī)院就遇到她和蕭承。
而他,絕不會允許她懷著自己的孩子跟蕭承那種廢物攪和在一起。
“什么懷了你孩子?精神有問題就去掛精神科!
她氣急敗壞的輕斥一聲,又道:“就算昨天被狗咬過,我也吃了藥。擎默寒,我孟婉初這輩子都不會懷你擎家的孩子。”
該死的,這女人當(dāng)他聽不懂她在罵人么。
“哦,是嗎!
男人不怒反笑,“上次小產(chǎn)之后是不是沒有任何感覺?例假是不是也沒來?”
他提醒著。
“我……”
孟婉初語塞,費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腦子里回蕩著他的問題。
對啊,上次小產(chǎn)確實沒有任何感覺。
但聽說小產(chǎn)很疼,可她為什么沒感覺?
而且,例假好像真的沒來。
前幾天孟婉初只以為做過小產(chǎn)手術(shù),經(jīng)期不調(diào),但聽擎默寒的意思……
她那天根本沒有做小產(chǎn)手術(shù)?!
“不可能的。我昨天還吃了避孕藥!
“藥是不是白色橢圓形,還有一點酸酸味道?”
“你……你怎么知道?”
“因為從夜色會所到錦繡苑,我全部命人交代過!
擎默寒沒在隱瞞,他那張好看的俊顏噙著淡淡笑意,仿佛在嘲笑孟婉初的天真。
如同當(dāng)頭棒喝的孟婉初搖頭似撥浪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沒有……沒有懷上你的孩子。”
“這里就是醫(yī)院,有沒有懷孕,你可以去檢查!
“我才不相信你。這是圣德醫(yī)院,你家開的,結(jié)果怎么樣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嗎。”
“想確認(rèn),也不難。去診所買試紙,一試便知!
“不可能的,騙子……”
孟婉初嘟囔著。
嘴上說著不信,可她腦子卻一片混沌。
方才說要給養(yǎng)父母辦理轉(zhuǎn)院手術(shù)的,可此刻她繞過擎默寒便朝外面走去。
然后騎著電瓶車就要回家。
路上,她看見一家藥店,準(zhǔn)備去買試紙,可想著會不會擎默寒早就叮囑過這家藥店?
畢竟她經(jīng)常走這條路。
索性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去了鮮少去過的一條路,在那邊兩家藥店各買了幾盒試紙。
回到家里就開始測試。
十分鐘后,廁所里爆發(fā)出一道尖叫聲,“擎默寒,你不是人……嗚嗚嗚……”
看著面前擺放著五六個試紙,每一個都是‘兩條杠’,顯示‘陽性’,代表已經(jīng)懷孕。
她氣的不停的謾罵著擎默寒。
可她不甘心,又去了一家中醫(yī)館,讓老中醫(yī)幫她診脈,結(jié)果還是……懷孕。
她走出中醫(yī)館,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頭,然后坐在一張長椅上,目光空寡無神的注視著前方,仿若被定格一般。
不知坐了多久,一輛轎車停在她的面前,車門打開,擎默寒亦步亦趨的朝著她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