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張艷婷所說,已經(jīng)不只一個人提議能不能在后面貨場放桌子了。
但李揚名是知道實情的,當時他們簽的合同就只有二層小樓,后面的貨場雖然第三木材廠說可以隨便使用,但畢竟不再合同范圍,真的利用做生意,總歸是不好的,便沒有擅作主張,而是準備等劉衛(wèi)仁回來做主。
對此劉衛(wèi)仁則是思考再三,最后還是放棄了。
主要是貨場的環(huán)境就不適合吃飯,地上灰塵過多,一走一過,桌子上的東西就要落滿灰塵了。
而且若是到下雨天,地面更是泥濘不堪,別說吃飯了,行走都是個問題。
除非花大價錢將整個貨場重新收拾,鋪滿磚頭或者做成水泥地面,并且還要加上大遮雨傘。
但這也只是夏天可以使用罷了,一到冬天,無法解決暖氣的事情,依舊是沒有辦法使用。
暫時的解決了飯店遺留的一些問題后,劉衛(wèi)仁便再次回了三姓屯,準備在家一邊休息一邊掃山,同時對于去安寧市的事情,做一些準備。
起初對于去安寧市,劉衛(wèi)仁還是有些猶豫的。
可現(xiàn)在有這么多瓜葛以后,這安寧市就已經(jīng)變得不得不去了。
與此同時,安寧市市醫(yī)院,三樓其中的一間單人病房內(nèi),幾個中年人正坐在一旁看著床上的老人,氣氛有些低沉。
老人半躺在床上,身上穿著白色病毒,看著手中的文件,蒼老的臉上漸漸露出氣氛的神色,仿佛看到了非常不滿意的東西。
大概十幾分鐘后,老人像是終于繃不住了,一把將手中的文件砸在了地上,忍不住大罵一聲。
“就這么點事都做不好,這廠子放在他們手里,能有什么發(fā)展!咳咳咳………”
老人的情緒十分激動,以至于忍不住咳嗽起來,喉嚨中傳出一陣破風(fēng)箱般的嗚鳴聲。
幾人在老人摔文件的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尤其是站在最前方的中年男人,趕忙上前關(guān)切的開口。
“張老,您不要激動,身體要緊,身體要緊!
聽到中年男人的關(guān)切,張老緩緩擺了擺手,也是緩緩的止住咳嗽,十分疲勞的樣子靠在床上。
病房里一時間更加安靜了,落針可聞。
半晌,張老才率先開口說道。
“唉,你說這能怪我罵他們,我離開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把方案交代下去了,這跟看著答案考試有什么區(qū)別,他們怎么這樣都做不好?”
說到后面,張老的語氣中已經(jīng)沒有了怒氣,更多的則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力感。
聽到張老的話,中年人則是猶豫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張老順了一會氣,也是好了許多,聽到?jīng)]人說話,便轉(zhuǎn)過頭去看向眾人,便發(fā)現(xiàn)了中年人的表情,當即好奇的詢問道。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沒說嗎?趁著我現(xiàn)在身體還行,趕緊跟我都說了!
見張老這么說,中年人明顯嚇了一跳,趕忙緩過神來開口道。
“哎喲,張老你別這么說,醫(yī)生都說了,你身體還硬朗著呢,還需要養(yǎng)養(yǎng),我想說的其實是這個事情,也不能都怪電視機廠,您離開的時候提出的那個聯(lián)動計劃,現(xiàn)在沒有主事人,雙方利益根本沒有辦法完全分配,確實比較難進行下去。”
聽到中年人的話,其身后的眾人也是露出了無奈之色,顯然對于這個問題也是毫無辦法。
張老則是愣了一下,隨即略顯驚訝的看了眼中年男人,思索了一下,面色才終于恢復(fù)一絲,只是上面仍然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小明啊,這個改革是我負責的,我自然知道有難點,但這兩個廠子的情況就擺在這里,不能說有難點就不做了呀,我氣得不是他們解決不了問題,而是他們解決問題的態(tài)度,實在太過于消極了,唉,說白了,還是沒有主事人的事,這但凡……”
說到這里,張老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頓了一下,在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突然開口詢問道。
“哎,對了,平安縣城第三木材廠有沒有消息傳過來?”
被叫做小明的中年人本來還在惆悵,聽到張老這么一轉(zhuǎn)折,不由一愣,但很快就恢復(fù)過來,想了一下后說道。
“啊,第三木材廠之前確實打電話過來了,但也沒有確定答案,只是說那邊還需要考慮一下,具體的可能需要過幾天才能確定!
“需要考慮一下…”
聽到小明的回復(fù),張老喃喃重復(fù)了一句,不知為何,臉上漸漸的露出一抹笑容,忍不住再次喃喃起來。
“不拒絕,那不就是答應(yīng)嗎?希望他能快點過來吧!
張老的聲音并不大,因此眾人也都沒有聽清他的話。
當然了,聽不清也不可能有人去問。
而隨著張老越發(fā)疲憊準備休息后,眾人也都安靜下來,看著張老熟睡,驚訝中又安心的離開了病房。
畢竟這么多天了,張老還真沒睡過一個好覺,他們也是害怕張老因此有了好歹。
就這樣,又過去兩天的時間,下一次的掃山時間終于是到了,而這一次他們需要去的,依舊是個比較熟悉的村,三道河村。
說到這個村,眾獵人都不由的有些后怕與期待。
后怕的原因自然是當時這山上的土豹子給他們上的那一課。
也是那時候開始,他們真正的見識到了野獸的智慧,尤其是這種已經(jīng)殺過人的野獸是多么的難纏。
現(xiàn)在想想,如果當時沒有劉衛(wèi)仁在,他們獵人隊伍都不知道要減員多少人,才可以把這只土豹子就地正法。
至于期待,則是他們之前的伙伴二驢此時就在這個村,自從上次對方不辭而別,這也過去兩個多月了。
而且因為每次開會都在二驢家的西屋,時間再久,也很難將其忘記。
因此眾人來到三道河村大隊部的時候,便看到了二驢叔也在,看穿著也是獵人打扮,顯然是準備與劉衛(wèi)仁等人一起掃山的。
對于二驢叔,劉衛(wèi)仁還是十分感謝的。
畢竟對方是自己重生以來,第一個對自己好的外人,而且在野豬射擊判斷出了問題的時候,也是對方將自己救下的。
眾人進入大隊部,看到二驢叔后,臉上皆是露出笑容,上前開始熱情的打起招呼,一時間竟然把三道河村大隊部內(nèi)的老者都給晾在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