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三姓屯老劉家,劉父此時已經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腿傷倒是沒有那么嚴重了,便拄著一根木棍,帶著眾人準備出發(fā)。
結果還不等他們出門,外面就率先響起了腳步聲。
劉父頓時面露疑惑的向外面看去,便看到十幾個人,有大有小,有老有少喜氣洋洋的進了院子。
劉父明顯一愣,整理這種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見眾人都快走進屋了才開口。
“這咋回事,他們怎么先過來了,老大老二,趕緊出去接一下!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家這一脈的親戚。
由于這一脈親戚家有一個老人,因此每年過年都是劉家上門拜年,幾家人都聚集在一家過個團圓年。
此時這些人都來了劉家,確實是把劉父嚇了一跳。
很快,大哥二哥就將眾人迎了進來,屋子里一下就熱鬧了起來,各種拜年聲不絕于耳,十分喜慶的樣子。
老劉叔還是有些懵,便看向人群中一個約摸七八十歲的老人,徑直走過去開口。
“二叔,趕緊上炕,今年這是咋回事,怎么突然跑我這來了!
二叔明顯耳朵不太行了,一句話沒聽清楚,開口大聲的詢問起來。
“你說啥?”
“我說,二叔,今年怎么來我這里了!”
劉父見狀,只能無奈的大聲重復了一句。
聞言,二叔蒼老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溝壑縱橫。
“啊,這不是聽說你受傷了嗎,行動不便,就想著別讓你折騰了,反正這年在哪過都一樣,你家老三呢,那臭小子跑哪去了,我來了都不出來說說話。”
二叔解釋了一句,隨即掃視一圈,好奇的詢問起來。
聽到二叔說老三,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過來。
其中一個與劉父差不多年齡的男人,此人名叫劉天明,按輩分來說算是劉父的堂哥,也當即開口。
“對啊,咋沒看到老三,這一整年,凈是聽村里面?zhèn)魉,說什么上半年不干人事,下半年干人干不了的事,這是咋回事,給我們整得還挺好奇的,前兩次來沒看到,這怎么大過年的也不在。”
“哈哈哈,這還真是不趕巧,老三媳婦家住的比較遠,他帶著媳婦去親家那了,出發(fā)的比較早!
聽到村里人對劉衛(wèi)仁的評價,劉父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滿是驕傲的神色。
“哎喲,你家這老三真是有正事了,這兩天我又聽說了,上山打死一只黑瞎子,我還不信,結果看到外面晾著那么大一張熊皮,這也太厲害了!
另一個與劉父差不多年紀的婦女也跟著開口,此人正是劉天明的衣服,一般人叫她明嫂子。
此時她的臉上滿是夸張的神色,對著劉父就是一通夸獎。
往年劉父哪里能聽到這么多夸獎,家里老大是個普通工人,老二雖然是學習種子,卻也沒學出個名頭,至于老三那就更不用提了。
只是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竟然就發(fā)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老大此時已經是生產主任,老二更是馬上要開個小賣部,至于老三就更不用說了,十里八鄉(xiāng)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說起來,這一切竟然都是那個他們認為不著調的老三帶來的。
眼看著劉父就要得意忘形了,還是劉母站出來說了一句。
“行了,二叔,哥哥嫂子,就別站著說了,趕緊上炕暖和暖和!
“對對對,趕緊上炕!
聞言,劉父也是反應了過來,拉著二叔就上了炕。
此時還是上午,距離吃飯也有段時間。
由于親戚中并沒有獵物,因此對于劉衛(wèi)仁狩獵的事情顯得十分感興趣,便各種詢問起來。
劉父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將劉衛(wèi)仁夸張卻不加一絲水分的經歷依次跟他們講了一下,在眾親戚震驚之中,收獲更多的夸贊。
當然,劉父也沒有厚此薄彼,同樣將大哥升為生產主任,老二明年不僅要高考,還準備開個小賣部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下親戚都不淡定了,要說一家出現一個有出息的孩子,那是很正常的。
可當一家三個孩子都是有出息的孩子時,那絕對就是父母的原因,一時間,眾親戚看向劉父的目光都不由的敬佩了幾分。
劉父自然也是十分享受這樣的目光,又將原本他根本不信的劉衛(wèi)仁打獵經歷,吐沫橫飛的再次講了一遍。
與此同時,王家屯西頭王家,此時也在進行一場親戚聚會。
王小娥的二叔王國梁坐在炕上,國字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開口。
“老三,小娥那邊有沒有信,說沒說今年回不回來呀?”
被叫做老三的是一個看著約摸五六十的男人,平頭,同款國字臉,只是上面溝壑縱橫顯得有些蒼老,一看就是飽經滄桑的樣子。
男人正是王小娥的父親王國棟。
只見他嘆了口氣,本就滄桑的臉上更加暗沉。
“唉~沒信,嫁過去快一年多了,一點信沒有,村里說的你也聽到了,說是嫁了一個街溜子,不給信,那肯定是過得不咋地!
明明是過年,可隨著這個話題展開,屋里的氣氛明顯低沉了許多。
聽到這話,他身邊的一個老婦人面色明顯一暗,此人正是王小娥的母親,王桂芳。
但很快王桂芳就面色就恢復如常,語氣強勢開口。
“大過年的,你說這干啥,那也都是村里瞎傳的,我們沒見到,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實在想的緊,你就找機會去看看唄!
聞言,王父看了妻子一眼,便不再開口了。
對此王國梁顯然是早就習慣了,沒有再說話。
眼看氣氛要冷場,坐在炕另一頭的一個明顯稍大一點的女人開口了。
“雖說大過年的這話不該說,不過我確實也聽說過那個老劉家三小子的情況,據說天天去縣城鬼混,今年沒信,看樣子多半是不會回來了!
此人正是王小娥的大姑,王國榮。
聽到這話,坐在地上木板凳上的一個小青年突然皺眉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一抹擔心神色的開口。
“爸,媽,要不我們去把姐姐帶回來吧,如果她過得實在不好,就離唄,以后我養(yǎng)她,那彩禮錢我還!
小青年約摸十八九歲的樣子,同樣是國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