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大哥二哥吃著劉衛(wèi)仁從國營飯店帶回來的菜,那叫一個贊不絕口,完全忘記了白天將他們忘記的事情。
有過后世經歷的劉衛(wèi)仁其實對國營飯店的菜并不是很滿意,只能說一般般的水平,相比于幾塊錢的價格,性價比并不算高。
但對于做飯調料并不齊全的家常菜來說,確實也是降維打擊了。
“大哥,李家怎么樣了?”
今天一天都在縣城,劉衛(wèi)仁也不清楚李揚名的情況,便隨口問了一句。
大哥一邊吃著飯,一邊含糊不清的開口。
“事情都差不多了,現(xiàn)在就等兩天后下葬了,據(jù)說那李揚名大冷寒天的,就在靈棚里守著,誰勸也沒有用,看來是真改了性子了,要是早一點該多好!
說著說著,大哥不由感嘆一句,隨即看向劉衛(wèi)仁。
劉衛(wèi)仁沒有在意大哥的注視,沉吟了一下,沒有再問。
吃過飯,今天不是王小娥洗碗,二人便早早的回了屋子,準備開始這個時候為數(shù)不多的娛樂。
只是還不等開始,大門外就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老劉大哥睡了嗎?”
聽那聲音竟是老劉叔。
“老劉叔找我爸做什么?”
聽到聲音,劉衛(wèi)仁緩緩坐起身,有些不解的喃喃一句。
老劉叔與劉父關系不錯,但兩家的距離并不算近,來回走一趟也要個十幾分鐘。
因此兩個人接觸最多還是因為打獵的事情,平時一些小事是很少會找上門的,何況是這個時間。
劉衛(wèi)民雖不解,但也在第一時間明白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要不去看看吧!
一旁的王小娥聽到聲音也是緩緩起身,表情有些擔憂,卻還是開口提醒了一句。
劉衛(wèi)仁聞言點了點頭,隨即開始穿衣服,同時小聲安慰道。
“我去看看咋回事就回來,不會太晚,你先睡,不用擔心!
說著還輕輕將王小娥放倒,吧唧在她白凈的臉上嘬了一口。
王小娥沒想到劉衛(wèi)仁還有這么多動作,頓時被鬧的一陣臉紅,擔憂果然減輕了許多。
劉衛(wèi)仁笑了笑,快速出了門。
劉父因為腿腳不便,耽誤了一點時間,才走出屋門。
“媽,我扶我爸去吧,你先回去睡覺,應該沒啥事!
劉衛(wèi)仁見狀便快步走了過去,跟劉母交代了一聲就攙扶著劉父向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劉衛(wèi)仁打開了門,示意老劉叔進院。
結果老劉叔卻是看了眼劉衛(wèi)仁,又看了看劉父,沒進院,猶豫了一下,還是為難的開口了。
“唉,算了,我還是直說吧,二驢從三道河村回來了,受傷挺嚴重的,幾個老伙計都過去了,我想著怎么也要跟你知會一聲!
“什么?二驢受傷了,怎么回事?”
劉父聞言,頓時有些著急。
他與二驢的關系極好,不然像冬圍這種事情,二驢也不會答應劉父帶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去。
此時聽到二驢受傷,他確實是真的有些急了,說著就要向門外走去,奈何腿腳不允許。
“哎喲,爸,你別急,讓老劉叔講完!
劉衛(wèi)仁也有點著急,不管怎么說在第一次上山的時候,二驢叔也是救了自己的,而且后面去三道河大野豬也是有意照拂,屬于接觸不多,但也有了交情的地步。
見劉父如此著急,老劉叔也沒含糊,直接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遍。
自從上次二驢叔和劉衛(wèi)仁等人去三道河打死兩頭野豬,并且意識到深山里還有更危險的野獸時,二驢叔就像著魔了一樣。
總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真正導致三水叔遇害的罪魁禍首他并沒有除掉,反復幾天后,他終于還是沒忍住,再次去了三道河村。
與村長交流了一下,最后提出可以帶幾個獵人去摸摸底,有機會順便打掉這個威脅。
村長在上次劉衛(wèi)仁告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已經上報上去了,目前還沒有得到指令,本來他是不想讓二驢叔等人進山的。
奈何二驢叔已經有執(zhí)念了,最后耐不住二驢叔一直請求,村長也只能同意,并且派了民兵幫忙。
幾個獵人就這樣進了深山,本來說是摸摸底,結果運氣實在不好,第一天,他們剛到深山邊緣就碰到了那東西,一只土豹子。
具回來的獵人說,那豹極大,長約一米五,一跳幾米高,速度極快,身法靈活,當時直接竄出來,殺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當場就有一人被鎖喉,一口下去,人直接就沒了。
二驢叔果斷開槍,卻沒想到那土豹子無比靈活,竟是用獵人擋住了子彈,隨即一個跳躍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死了人,這事就大了,二驢叔也是上頭了,但怕再有人傷亡,他就趕緊讓其他獵人帶著被咬獵人趕緊下山,他一個人順著腳印尋找。
最終還是找到了那土豹子,經過一段拉扯,二驢叔以受重傷以及損失一把水連珠的代價,打掉了土豹子一只耳朵,代價不可謂不大。
事后二驢叔逃下了山,被眾人救了下來。
可那土豹子也被激怒了,當天就走出深山,到三道河村咬死了一頭牛。
大牲口在這個時候,那可是無比重要的財產,損失瞬間飆升,使得擊殺這只土豹子變成了重中之重的事。
二驢叔因為傷勢過重,在三道河村治療后,就趕緊送回了三姓屯。
內容雖然多,但老劉叔說的很快,幾分鐘就將其講的清清楚楚。
“走,趕緊帶我過去看看二驢,老三,你腿腳快,先過去看看。”
劉父說完,頓時著急起來,就要向外面走。
劉衛(wèi)仁也是十分著急,但他也不能先去,讓老父親在后面蹦,沒辦法,只能轉身回院將還沒還回去的騾車套上,帶著老父親和老劉叔一同去了二驢叔家。
二驢叔家是一件磚瓦房,據(jù)說二驢叔的父親也是獵人,有一次出去打獵出了意外,尸骨無存。
從那以后,二驢叔就一直和母親生活。
但有了小時候的耳讀目染,二驢叔還是走上了打獵這條路,即便是他母親十分抗拒。
但也因為小時候的事情,他長大以后便萌生了一種不能耽誤別人的想法,以至于直到現(xiàn)在還是個光棍。
也正是因為這樣特殊的情況,他對于每個人的情感都會很深刻,以至于為三水叔做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