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川下意識抬頭,透過窗子望著外面的夜色,思緒一時間有些翻涌復雜。
等等。
陸衍川思緒忽而短暫的抽離了出來,像是忽然變成了一個旁觀者,站在自己身旁,看著自己腦海里滿是林初禾,一時間有些發(fā)愣。
他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記起林初禾?
甚至思緒像是不受控制一樣,一想到林初禾,就控制不住的延伸鋪展開來,越想越多。
他失憶醒來之后這么長時間,好像就只對林初禾這樣過……
所以在他的潛意識里,林初禾與其他人到底還是不同的嗎?
她在他的記憶中如果這么獨特且唯一,那他們之間究竟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他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明明他都已經(jīng)記起了那么多人,那么多的關系和事情,為什么有關林初禾的卻總是記不起來?
這個念頭出現(xiàn)的下一秒,陸衍川頭部神經(jīng)忽而一陣刺痛。
緊接著,熟悉的疼痛感如洪水一般襲來,從頭部的傷口處開始擴散,痛感迅速占據(jù)了他的全部神經(jīng),連思考也被迫停止。
這一次的頭痛,比前幾次都要重。
明明最近頭部的后遺癥已經(jīng)減輕很多了,明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頭疼過了……
可也不知為什么,每次他想起林初禾,總會或多或少的頭疼。
就像是深處的記憶在故意提醒他,林初禾對他來說很重要,不能忘記,必須盡快想起來一樣。
陸衍川對此毫無辦法,只有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下來,同時按壓著林初禾教他的止痛的穴位,又是揉捏又是深呼吸。
好半晌,那痛感才逐漸褪去,陸衍川這才像是重新從疼痛手里拿回了自己身體的主導權。
他緩緩的坐起來,窗口的風迎面吹來,額頭的冷汗讓他一陣發(fā)涼。
陸衍川動作有些沉緩的抬手揩去額頭的汗水,望著外面依舊皎潔平靜的月色,沉沉的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去,重新見到她,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弄清楚……
一轉(zhuǎn)眼,女子特戰(zhàn)隊的訓練已經(jīng)到了尾聲。
林初禾將最后的訓練計劃也帶著隊員們一起做完,姑娘們紛紛松了一口氣,笑著跑過來問。
“隊長,我們這一趟的訓練成果怎么樣?成績算及格嗎?”
林初禾笑著點點頭。
“不光是及格,還已經(jīng)過了我期望中最優(yōu)秀的那條線!
“你們做的非常好,不愧是我?guī)С鰜淼谋!?br>
“好耶!”
“哪有,還是隊長教的好嘿嘿嘿!”
姑娘們嘴上謙虛著,臉上卻快要樂開了花。
“那隊長,我們是不是還剩最后兩天的訓練時間?訓練計劃都已經(jīng)走完了,那咱們接下來兩天做什么?”
林初禾想了想。
“看在你們這么刻苦勤奮,提前完成了訓練目標的情況下,今明兩天可以允許你們自由訓練!
姑娘們驚喜萬分,一個個歡呼雀躍。
林初禾趕緊給他們懸崖勒馬。
“但是!”
“我說允許你們自由訓練,前提是你們得訓練,而不是撒歡!”
“等會兒你們每個人都把自己的訓練計劃報給我,最好是根據(jù)自己的個人情況,哪里不足就訓練哪里!
“不過訓練量你們可以自己決定,就當是在返程之前讓你們放松放松,算作對你們這段時間認真訓練的獎勵吧!
姑娘們已經(jīng)很知足了,高興的撲過來抱了抱林初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