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已經(jīng)想好到時候拿了獎金,要回國在哪個地方買一處宅子,和家人一起安度晚年了。
熊志遠一邊想著,一邊拉著門環(huán)踏出大門,反身準備鎖上院門。
從兜里正準備掏鑰匙出來的功夫,大門兩側(cè)猛然沖出來兩個黑影,一個舉著槍對著他的眉心,另一個直接上前拽住他的衣領(lǐng)往前一薅,直接將大門踹開。
那人將他拽到桌子邊,又猛地扣住他的后脖頸使勁往下一摁——
“咚”的一聲,熊志遠宛如一頭被擒住的豬,腦袋死死貼在桌子上,被摔的頭暈眼花,四肢拼命的撲騰,卻怎么也掙扎不開。
“宋旅長呢,我要見旅長!”
熊志遠一邊掩飾著自己心慌,大聲嚷嚷,一邊拼了命的轉(zhuǎn)動眼珠,想看清楚究竟是誰自己給摁倒了。
看了半天卻只看到了軍裝的一角。
他有些心慌,卻故作鎮(zhèn)定的大聲嚷嚷,斥罵試探。
“你們是誰,這是瘋了嗎,平白無故的憑什么對我動手?”
“快放開我,否則這件事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緊張間,熊志遠看見一雙穿著作戰(zhàn)靴的腳出現(xiàn)在視野里。
熊志遠順著這雙腳向上看,撞見一張極其冷肅的臉。
熊志遠驀地瞪大眼睛。
竟然是陸衍川!
熊志遠瞬間慌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陸衍川怎么會突然到他家里來抓他?
以陸衍川這群人從前的行事做派,如果沒有切實的證據(jù),是不可能到家里來抓人的。
可……
熊志遠仔細回想了一番。
他這段時間做的所有的事情,都萬般謹慎,尤其是在陸衍川這群人來到海島軍區(qū)之后,就更加小心了。
按理說,應該沒有露出馬腳的地方。
而且海邊的那個存放儀器的山洞,說是山洞,其實就是一塊大巖石挖開了,在里面放的東西。
從外面看,幾乎看不出那是一個能存放東西的山洞,看起來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大礁石罷了,按理說不應該被發(fā)現(xiàn)啊。
熊志遠想來想去,唯一有些讓他不放心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天在通往后山的那條暗道旁,他遇見了熊亞慶。
熊亞慶也發(fā)現(xiàn)了那條暗道。
熊志遠頓時心頭一沉。
好像也沒有別的可能性了,不會真的是熊亞慶舉報的他吧?
熊志遠瞬間血氣上涌,氣的兩眼通紅,瞪著眼睛大聲問。
“你們到底為什么抓我?是不是熊亞慶那個小兔崽子跟你們說什么了?!”
“就算是他跟你們說什么了,你們也不能輕易相信啊,我和你們一樣都是軍人,而且是軍官,依照部隊的條令條例你們沒有權(quán)利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抓我的!”
熊亞慶當時只看到了他從那條暗道里出來,他這些年來嚴防死守,按理說熊亞慶應該不可能拿到什么有關(guān)他的實質(zhì)性證據(jù)吧……
熊志遠有些心虛的吞了吞口水。
傅云策摁著熊志遠,其他人進屋搜查。
傅云策原本不想搭理熊志遠的,奈何這人嗓門實在太大,嚷嚷的人耳朵疼,甚至還將鄰居都吸引了過來。
熊志遠一看人多了,仿佛料定了熊亞慶手里不可能有什么能把他罪名定死的證據(jù),嚷嚷的更大聲了。
“你們該不會是因為我兒子犯了事,所以來抓我,把我?guī)ё哒{(diào)查吧?”
“熊亞慶的事是熊亞慶的,我雖然是他爹,但又不能控制得了他所有的言行,他自己長歪了關(guān)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