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玲還沒來得及發(fā)揮,一抬頭發(fā)現(xiàn)觀眾沒了,訕訕的閉上嘴,心氣兒不平的瞪著那兩個大爺離開的方向。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們差點也是城里人了,憑什么就看不起我們鄉(xiāng)下人,還胡亂懷疑我們……”
陳有福在一旁聽著,不善的冷哼一聲。
“也難怪人家看不上咱們,你瞅瞅咱們現(xiàn)在穿的打扮的,你再看看你媽的穿衣打扮。”
“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那衣服的價格都不買咱們?nèi)税桑俊?br>
“你媽連京城話都快會說了!看上去完全就是個城里人,哪點像個農(nóng)村老太了?”
“要不是你蠢,之前跟你媽斷開了關(guān)系,一直沒好好維系著,咱們現(xiàn)在說不定都蹭上你媽的光,在京城賃下個房子,整天吃喝不愁,什么都不用做的在京城生活了!
自從上次吵架之后,陳有福對張金玲對態(tài)度一直不怎么樣,逮著個機會總要陰陽諷刺一頓,張金玲雖然都習慣了,但還是免不了受些影響。
她瞪著店里母親忙碌的身影,眼神更加怨恨。
陳有福雖然是在陰陽她,但剛剛的話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她媽打扮起來真的不一樣了,現(xiàn)在和城里的這些人交流起來好像也一點障礙都沒有,剛剛過來找他們茬兒的兩個大爺都和她說說笑笑的,態(tài)度要多好有多好。
反觀他們,窮的就剩下兩三天的飯錢了,就算是要回去,連回家的車票只怕都不一定買得起。
衣服還是幾年前買的,舊的不能再舊,褲子都洗的有些發(fā)白了。
之前勉強還在城里有份工作,現(xiàn)在倒好,一分錢的收入都沒有,還要手心朝上想辦法從她原本都不打算再聯(lián)系到親媽手里要錢……
這差距,也實在太大了些。
張金玲越想越覺得屈辱。
李大爺和孫大爺進門剛和杜大娘打了聲招呼,便連忙壓低聲音警示沈時微。
“看到那邊巷子口站著的兩個人了沒,他們在那站了有一個多小時了,一直往你們店里看!
“你們可得小心點,我聽說最近人販子特別多,穗穗現(xiàn)在又在店里,可別一個不小心……”
兩位大爺這么一說,余清溪也忍不住開口。
“我也注意到那兩個人很久了,一直站在那里往咱們店里看……老板,你看看你認不認識啊,別是真的來找咱們老板尋仇的,或是想偷走穗穗的吧?”
沈時微一聽那還得了,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先拐到穗穗的屋里好好看了看。
小姑娘還坐在圍欄床上,手里抱著一個木馬玩具,正滿臉好奇興奮的玩著,安然無恙。
孩子現(xiàn)在沒事,不代表一會那兩個人不會動手。
公安已經(jīng)囑咐過她,要小心提防著家對面大雜院里住著的呂彩霞和張合。
但呂彩霞和張合都人到中年了,剛剛余清溪和兩個大爺說的明明是一對還算年輕的小夫妻。
顯然不是同一幫人。
難不成還有其他人也在打穗穗的主意?
沈時微怎么想怎么都放心不下,悄悄湊到門口探頭仔細一看。
那兩個人,昨天才在家門口打過照面,簡直不要太熟。
沈時微有一瞬間的無語。
這兩個人怎么還賊心不死,今天又鬼鬼祟祟的出現(xiàn)在這里……這倆人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