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志遠這一聽還有其他懲罰,張了張嘴想為兒子辯解兩句,找找回旋的余地。
只是他半句話還沒說完,季政委一個凌厲的目光就遞了過來。
“這件事沒有求情的余地,你有這求情的功夫,倒不如好好反省反省看看你自己平時是怎么帶兵的!”
“剛剛我還聽有人說,你兒子剛回來就在軍區(qū)里炫耀自己馬上就要立功了?”
“他有什么好炫耀的,跟他一起出任務的陸衍川,全軍聞名的兵王都頭部中彈,重傷昏迷了!
“那么多人受傷,偏偏只有你兒子只擦破了點皮,這都不用別人來證實,一看就知道作戰(zhàn)的時候沒盡全力。誰說他沒臨陣脫逃我都不信!”
熊志遠眉梢微動,微瞇了瞇眼。
陸衍川重傷昏迷?
季政委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還在說著。
“這種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如果再出這種事,誰都保不了你!”
熊志遠聽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本來就生氣,此刻更氣了,氣的肺都要炸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舉報的他兒子,如果不是有人舉報,他兒子這次最起碼能混上點功勞,他折騰這么一趟也不算是一無所有。
現(xiàn)在倒好,賠了夫人又折兵。
別讓他查出來是誰舉報的,否則……
熊志遠垂眸的瞬間,眼底閃過一抹陰狠的光。
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搞他兒子和搞他有什么區(qū)別?
讓他知道是誰舉報的,那人就死定了!
季政委一番敲打警告完,撂下一句話讓他好好管教兒子,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想來想去,這個任務里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陸衍川頭部重傷昏迷的事了。
一起去執(zhí)行任務的這群人把消息瞞的可真夠緊的,陸衍川受傷的事,他剛剛在電話里竟然都沒聽說。
不過季政委既然都親口證實了,那肯定是沒錯的。
這樣也好,他自己負傷,比找人暗殺要方便,省了他不少事兒呢。
現(xiàn)在的形勢,特賀尋之想要翻身,陸衍川是他唯一的希望。
如果陸衍川永遠也醒不過來,賀尋之豈不是再也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那么有些秘密,也就這輩子不會再被翻出來。
熊志遠眼神驟然一沉,唇角隱秘的勾了勾。
這么一想,熊志遠心頭安定了不少。
一直在辦公室熬到下班,熊志遠掐著時間直奔回家。
熊亞慶和郭貴淑似乎出去買東西了,大門鎖著。
熊志遠一時間也管不了那么多,先掏出鑰匙開了門進去,一路進到家里最不起眼的雜貨間,從一堆看似破舊的雜物里翻出那棉衣衣袖夾層里藏著的特殊傳訊器。
這傳訊器什么都好,就是找信號有點麻煩。
他拿著傳訊器仔仔細細找了好幾遍信號,才終于在房間的角落里連上。
熊志遠立刻放下手上所有的東西,全神貫注用特殊傳訊器,給自己的“戰(zhàn)友”迅速發(fā)消息。
情況緊急,必須得趕緊通知下去,讓他們解決陸衍川和賀尋之。
只不過賀尋之現(xiàn)在身份存疑,按照上級領(lǐng)導的作風,他八成已經(jīng)被嚴密看管著。
熊志遠發(fā)報內(nèi)容里還特意添了一句,如果從賀尋之身上下不了手,就從陸衍川身上下手。
能解決這兩個人的其中任何一個都可以。
熊志遠這邊正火急火燎的傳著訊,信號斷斷續(xù)續(xù)的,他一邊操作一邊還得隨時注意著信號是否還通著,本就焦慮的很。
偏偏這個時候熊亞慶和郭貴淑好像回來了。
兩人剛進門沒多久,部隊的人就找了過來,直接要將熊亞慶帶走。
熊亞慶愣了,急得大喊大叫。
“你們憑什么帶走我,我這次去執(zhí)行任務可是立了功的,哪有讓功臣去關(guān)禁閉的道理!你們瘋了。!”
“我爸呢,讓我爸去跟季政委好好說一說情況啊,我從小到大可都沒被關(guān)過禁閉,怎么能關(guān)禁閉呢!”
郭貴淑也跟著拉拉扯扯,求了兩句情發(fā)現(xiàn)不成,就開始哭哭啼啼。
“你們……你們也太無情了,我兒子出一趟任務流血流淚的,你們不給安撫就算了,竟然還要把他抓去關(guān)禁閉!”
“你們肯定是搞錯了,現(xiàn)在不能把我兒子帶走,我要去問問我老公,核實清楚了才能讓你們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