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語言有很多相通的地方,一通說下來,隊里眾人倒是也能聽懂六七分。
從此刻開始,她們的身份就正式變成了前來越國游玩的、另一片大洲大陸上的外國人。
眾人很快進入符合各自裝扮的角色,將人設拿捏的死死的。
按照原計劃,她們用提前辦好的證件租了一輛車,當真如游客一般,一邊游覽,一邊還唱著歌,不時講兩句嘰里咕嚕的笑話。
氣氛活躍又松散。
也正是因此,她們此行十分順利,一路途經(jīng)不少關卡,前面的本地人和膚色、發(fā)色相近的外國人,幾乎都被攔下來反復檢查。
尤其是幾個華國游客,除了被他們強壓下來搜身、翻包,就連車子都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就差把整輛車全部拆成零件拿著望遠鏡看了。
林初禾一行人在后面排著等待檢查,原本還有些擔憂,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被發(fā)現(xiàn)的應對方案。
結果甚至還沒來得及排到她們,負責檢查的其中一名士兵就發(fā)現(xiàn)了她們,湊過來看了看她們的容貌發(fā)色,而后立刻朝前面招手。
“外國人外國人,直接放行!”
負責檢查的長官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甚至沒用她們出示證件,便確信的讓人打開了閘口。
林初禾開著車離開之前,那位長官甚至還點頭哈腰的朝他們招手,用蹩腳的鳥語道——
“歡迎來到我們的國家,祝你們玩的開心!
林初禾表面客氣點頭,實際車子剛開出去就忍不住冷笑一聲。
看見華國人就恨不得翻個底朝天,發(fā)現(xiàn)是外國人就連查也不查,還跟個哈巴狗似的點頭哈腰。
這越國,說他們是做狗腿子的材料都侮辱了狗。
不過這倒是給她們此行提供了不小的方便。
一路上,甚至連提前準備好的證件都沒有機會拿出來,便暢行無阻的通過了層層檢查關卡,順利進山。
這山并不出名,附近也沒有相對特殊的景點,因此車子開到此處,周圍的游客和車輛越來越少。
又往里進了一段路,周圍能看見的范圍內,只剩下了她們這么一輛車暢行在路上。
所有人都忍不住松了口氣,開始尋找陸衍川他們留下的記號。
這記號,是陸衍川此行出發(fā)前就一定和組織里商量好的,主要為了以防萬一,方便后續(xù)支援隊伍尋找到她們,但也同時要防備被越國人識破。
因此記號留的格外隱蔽。
如果她們不是提前和組織上確認過,只怕也分辨不出來。
黎飛雙和伍敏慧出了名的眼力好,兩人分坐在車窗兩側,全程仔細觀察。
不多時,便發(fā)現(xiàn)了陸衍川留下的第一個記號。
緊接著又是第二個,第三個……
這記號特意設計過,除了能夠作為一種標識,表示陸衍川他們的行進路線之外,也能通過記號的形狀變化,暗示不同的信息以及路線變化方向。
伍敏慧二人一邊破譯,一邊將記號里蘊藏的信息轉告給掌握方向盤的林初禾。
一開始還算順利,林初禾順著伍敏慧二人報出的信息,及時調整方向和路線。
可越往后,記號逐漸變得潦草和倉促起來。
伍敏慧和黎飛雙辨認有了難度,她們的行進速度,也不得不跟著慢了起來。
林初禾眉頭越皺越緊。
陸衍川做事一向穩(wěn)重妥帖,一般情況下,他不會留下這么含糊的信息。
林初禾眸色微沉。
“只怕是他們遇到了什么麻煩!
顧懷淵和傅云策幾人面色也變得嚴重起來。
他們和陸衍川做戰(zhàn)友那么多年,實在想象不到,什么情況下,陸衍川才會留下這樣的記號。
也不知道現(xiàn)在處境是否安全。
這畢竟是在別人的領土上,處處危機四伏,即便能力強大如陸衍川,只怕也很難獨善其身。
車內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又向內開過一段距離后,突然,記號徹底消失。
伍敏慧和黎飛雙都不由得緊張起來。
“會不會是出什么事了?難不成他們已經(jīng)中埋伏被帶走了?”
林初禾沉吟片刻,搖搖頭。
這里距離上一個記號,也只有十幾米的距離。
如果真的是中埋伏被帶走,以陸衍川的性格,不管情況多緊張倉促,應該也會想盡辦法給咱們留下相應的信息,告知他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