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雅晴與伍敏慧相比,雖然也很健談,但并不算是話嘮,說話前有明顯的思考痕跡,性格溫和,好像很善于隱藏自己的情緒,眼底包含的情緒,讓她這樣善于觀察的人都猜不透。
也是因為林初禾經常有意無意的端著盆到盥洗室里觀察他們,時間一長,她們也發(fā)現(xiàn)了林初禾的意圖,經常笑著將林初禾拉入他們的聊天。
就連黎飛雙也沒能幸免遇難。
一來二去的,五人就逐漸相熟了起來,關系還算不錯。
林初禾笑著搖搖頭。
“真沒想到這次和我們一起執(zhí)行任務的,居然是你們這些老熟人!
伍敏慧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林初禾肩膀。
“看見了吧,這就叫緣分!”
林初禾笑著拍開她的手。
“孽緣還差不多!
很快,負責運送他們的民用中巴車開了過來。
一行十人排隊接連上車。
林初禾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自己常坐的后排位置,黎飛雙一向和林初禾形影不離,自然也坐在了她身邊。
因為是偽裝成普通人外出執(zhí)行任務,車上也沒有領導,眾人變也沒有那么拘束。
伍敏慧剛一坐下,就忍不住開始東聊西聊。
一會說軍區(qū)門口的哪棵樹比入伍的時候要高一截,一會說自己上次坐這樣的車出門是什么時候……
總之小嘴叭叭叭,沒有閑下來的時候。
連帶著跟她坐同一排的幾名戰(zhàn)友也分外活躍,主動加入聊天,氣氛融洽的不得了。
林初禾坐在最靠窗的角落里,一直在回想師父的事,便沒加入聊天。
看宋文怡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明顯是已經快被婆家逼瘋了。
就算林初禾從前與宋文怡并不認識,也不了解,光看她坐下的這些事都能看得出來,她是個挺好面子的人。
否則也不會因為當年師父一句斷絕關系,就挺著這么多年不和師父的聯(lián)系。
這么好面子的人,如果不是在宋家快要過不下去了,也不會那樣放棄尊嚴,用了那么多招數(shù),甚至最后還哭著跑出來相求。
這樣的人,雖然已經登報斷親,但也不知她將來如果走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會不會再來死皮賴臉的找?guī)煾笌兔Α?br>
她一走就是那么多天,還真有些擔心。
以宋文怡現(xiàn)在那副不管不顧的無賴勁兒,師父還真不一定應付得過來。
林初禾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著,完全不知道前排熱熱鬧鬧的在聊什么。
倒是黎飛雙和伍敏慧聊的挺熱鬧,林初禾身旁不時便傳來一陣笑聲。
林初禾愣愣的想了半天,算著怎么也該出發(fā)了,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車子還停在原地。
畢竟是本次行動的負責人,林初禾皺了皺眉,起身詢問。
“駕駛員同志,怎么回事,為什么還沒出發(fā)?”
駕駛員看上去年輕的很,應該是個剛被放下連隊不久的新兵,被林初禾問話,立刻局促的從駕駛位上彈射起身,身體繃的筆直。
“報告少校同志,剛剛接到通知,還有一位同志需要與你們同行,我們正在等最后一名同志抵達。”
還有一名同志?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人影穿過黑暗,速度極快的跑了過來,一言不發(fā)的登上了車,似乎陷在某種思考里,悶著頭往后走。
他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林初禾,只是和兩邊同部隊的戰(zhàn)友點頭示意,一句話也沒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