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麻利的把字給簽了,在這猶豫什么呢,就你這樣的貨色,我是你親媽我也不愿意要你!”
“你要是再拖下去,耽誤我的時間,回去看我怎么給你好果子吃!”
一邊說,鄧永秋這邊鋪上前擰了一把宋文怡的耳朵。
這一擰手勁兒極大,宋文怡還沒來得及躲就覺耳朵一陣刺痛,火辣辣的像是要燒起來。
眼淚幾乎是從眼里直接飆出來的。
“還哭還哭!你知道你哭著一會兒浪費多長時間嗎,都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帶來的霉運才把我兒子害成這樣,你現(xiàn)在還想拖延我兒子的治療時間?”
鄧永秋罵一句打一下,手下毫不留情。
宋文怡不敢再僵在原地不動,哭著連連點頭。
“我簽,我簽還不行嗎……”
她一邊哭著一邊拔開鋼筆筆帽,因為下手太重甩出來一滴墨,氣的鄧永秋又擰了他一把。
宋文怡痛的手指顫抖著,一筆一筆寫下自己的名字。
每寫一筆,她就絕望一分。
擱下筆的那一刻,宋文怡整個人仿佛虛脫一般,恍然跌在地上,眼底一片空洞的絕望。
林初禾將簽好字的保證書拿回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又遞給師父。
確認無誤,林初禾看了一眼時間,師徒兩個同時起身。
“該辦的事辦完了,就到這里吧。”
見兩人要走,鄧永秋趕緊起身。
“哎哎哎——你們還沒說什么時候給我兒子看病呢!”
林初禾和師父對視一眼,又掃了她一眼。
“急什么,等會診各項工作準備好,自然會通知你們!
“軍區(qū)醫(yī)院副院長,你以為像你們那么閑,有時間天天來堵人?”
林初禾嘲弄的勾勾唇角,拿著合同轉(zhuǎn)身離開。
鄧永秋氣得咬牙使勁跺了跺腳。
“真會擺譜,說是要吃飯,茶都沒喝完一杯就走了,晾我們呢?我們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王老太太走了,鄧永秋將怒氣全都轉(zhuǎn)移到了宋文怡身上。
那甩過去的陰狠眼神,比從前更加尖銳和肆無忌憚。
“都是因為你,掃把星!”
宋文怡知道自己從此以后徹底失去倚仗,眼里的光都滅了,縮著脖子,一句話也不敢說。
鄧永秋煩躁的拽起自己的包。
“別坐著了,王蘭熙都走了,咱們還吃什么飯,直接回家吧!”
宋廣德嘆了口氣,正要站起身,包間門被人敲響。
“打擾一下,你們點的菜已經(jīng)好了!
下一秒,老板端著滿滿一托盤的菜,一個一個擺上了桌。
鄧永秋一時愣住。
“怎么這就做好了?不能退嗎?”
老板聞言笑容一收,上下打量她一番。
“這位同志,這是飯店不是服裝店,沒有點了還能退的道理。”
“想退也行,該付的錢你們一分不能少,我?guī)湍銈儼巡舜虬枰銈冏约禾峁┦⒉说娜萜!?br>
老板與期間的鄙夷,瞬間刺到了鄧永秋。
她好歹也是個體面人,哪受得了這個氣?
鄧永秋磨了磨牙,只能又坐了回去。
“誰說我們要打包了,我們只是看客人都走了覺得這頓飯沒必要吃了而已,但既然你們都上了那就吃吧,反正我們家也經(jīng)常下館子,不缺這點錢。”
老板撇了撇嘴,在包間里倒是什么都沒說,出去的時候那嘟囔聲不遠不近的氣好飄進鄧永秋耳中。
“都想逃單了,還好意思在這裝大尾巴狼說自己有錢,真有意思……”
鄧永秋瞬間瞪眼。
“他說我呢?!說我大尾巴狼?”
宋廣德極力拉著她,才算把人給摁下沒鬧。
鄧永秋憋了一肚子的火,惡狠狠的看向宋文怡。
“看什么看!看我笑話是吧!你這個死女人,都是因為你嫁進我家,我兒子才這么倒霉的。”
“要不是因為你,我兒子現(xiàn)在說不定早就當上廠長了!早知道當初你生完孩子我就該直接把你趕出去,娶那幾個對我兒子有意思的年輕女人進門!”
鄧永秋的辱罵鋪天蓋地的襲來,壓的宋文怡幾乎喘不開氣。
這才只是個開始。
承諾書已經(jīng)簽了,她以后的日子,恐怕會一天比一天難過。
她不想過這樣的日子……可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她上哪再去給自己找個像宋時行這樣有錢有本事的男人依靠?
更何況她女兒都生了,這個年紀了,估計也不會有人再愿意娶她。
她不想過這樣的日子,這和她最開始結(jié)婚時設想的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