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后悔當(dāng)初沒聽爺爺?shù),去部?duì)里做個女軍官,這樣至少還能幫上尋之哥的忙……”
“你如果是尋之哥的同伴,如果你有能力,我能不能拜托你盡早救他出來,洪安祖那些人品性惡劣,這些年根本就沒把尋之哥當(dāng)人看待過!
“如果尋之哥真的是被他們抓走了,還不知已經(jīng)被折磨成什么樣了呢!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到時候需要打掩護(hù),或者是需要什么幫助盡管和我說,我一定盡量協(xié)助你!
“就算到時候?qū)ぶ鐩]辦法再回到這里繼續(xù)生活也沒關(guān)系,只要他能平平安安的,我寧愿你把他帶走,送回他的祖國。”
馮慧雯說著說著,不由得哽咽起來。
陸衍川不動聲色的透過木門與門框的縫隙向外看,只見那姑娘正捂著臉,蹲在地上縮成一團(tuán),肩膀一聳一聳的悶聲哭泣,好不可憐。
陸衍川倒是有幾分動容,雖然出門前已經(jīng)化妝成了另外一副模樣,但出于警惕,依舊沒出聲也沒現(xiàn)身。
而是迅速掏出隨身帶的紙筆,包了顆石頭丟了出去。
石頭“砰”的一聲輕響落地,馮慧雯哭聲一止,趕緊撿起來看。
紙張用的是當(dāng)?shù)刈钇胀ǖ墓P記本紙,故意用歪歪扭扭的字體寫了一行當(dāng)?shù)卣Z言,翻譯成華文不過四個字。
【不用擔(dān)心!
四個字,并非明確的正面回答,像是安慰,但也可以作其他解釋。
從頭至尾,滴水不漏。
馮慧雯瞬間哭得更大聲了,哽咽著朝門后真誠道——
“謝謝,謝謝你……”
很快,面前的木門“吱呀”一聲,黑貓慢悠悠的從門內(nèi)走出來,復(fù)命一般回到她身邊。
原本泣不成聲的女孩哭聲戛然而止,隨手理了理額前的頭發(fā),抬起那張未掛一滴淚珠的干凈臉龐。
銀亮的月光仿佛鋪進(jìn)了女孩眼里,眨眼的瞬間,那眼底竟是一片漠然冷光。
馮慧雯抱起貓,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走出小巷,朝軍區(qū)駐地的方向走去。
部隊(duì)側(cè)門。
馮慧雯人剛靠近,門內(nèi)就有兩道身影略顯狗腿地迎了出來。
來人滿面笑容,客氣的向馮慧雯打招呼。
“您來啦!
馮慧雯視線冷然的掃過陸建豪和洪安祖的臉,又面無表情的移開,仿佛在看兩顆會動的塵埃,氣勢高不可攀。
她紅唇動了動,只簡單有力的吐出兩個字。
“帶路!
“是!
洪安祖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格外熱情的走在前面主動帶路。
一邊走一邊詢問。
“您那邊情況怎么樣?”
馮慧雯慢條斯理的摸了摸黑貓油亮的皮毛。
“與我之前的推測相同,賀尋之的確與他的人接上了頭!
“并且屋內(nèi)的機(jī)關(guān)沒有人動過,說明對方?jīng)]有進(jìn)去尋找過資料,說明資料已經(jīng)到了他們手里!
“今晚去小院的人,似乎只是想查探賀尋之是否已經(jīng)回去。”
說到這,馮慧雯眸光一黯。
“這群華國人還真是狡猾,我賣力的演了這么一場戲,院子里那個人居然連頭都沒露,聲都沒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只扔了個意味不明的破紙條給我。”
“呵,還真是謹(jǐn)慎!
說話間,馮慧雯摸貓的手似乎中了邪,惹的貓咪“嗷嗚”一聲,直接從她懷里躥了出來,跑進(jìn)了院子里。
馮慧雯眉頭緊皺著,拍了拍身上的貓毛。
洪安祖聞言,比馮慧雯還生氣,簡直像個被點(diǎn)燃的火藥桶,咬牙切齒——
“這個賀尋之還真是狡猾,要不是不知道他把資料藏在什么地方,我們也不可能留他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