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全都是尋之哥在幫我照顧治療爺爺?shù),我和爺爺也都只相信他一個人的醫(yī)術(shù)!
洪安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點點頭。
他畢竟常年負責(zé)監(jiān)視賀尋之,對這個胡同里的事也算是了如指掌,知道馮慧雯說的不假。
馮慧雯那個爺爺,是胡同里出了名的難搞。
因為是個老兵,經(jīng)歷過不少戰(zhàn)爭的摧殘,不光是身體,心理上也出了些問題,日常除了他這個小孫女馮慧雯之外,對所有人都保持警惕。
之前馮慧雯也曾為他請過國內(nèi)的其他醫(yī)生,但無一例外,全都沒辦法接近這個老爺子。
甚至有些還沒來得及進門,就被老爺子拿著棍子給趕了出去。
本來全家人都束手無策,以為老爺子只能帶著一身病痛被折磨死。
直到后來賀尋之住進了胡同里,不知怎的,只去看了一趟,就取得了老爺子的信任。
兩人仿佛忘年交一般,關(guān)系好的很,最開始馮慧雯去給賀尋之送東西,也是老爺子的主意。
賀尋之也對老爺子關(guān)照有加,一直留心著他的病情,每到換季都會登門打招呼提醒注意身體,并給他一些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藥。
之前有幾次老爺子半夜犯病,賀尋之也不辭辛苦,馮慧雯這邊一敲門,他立刻就披上衣服趕過去。
最開始的幾次,洪安祖還對他有所懷疑,生怕是老爺子叛變當了華國的接頭人,給賀尋之傳遞消息。
結(jié)果他連著跟著去看了幾次,每次從頭到尾都是單純的治病,便也就沒說什么,也更知道了這位老爺子對賀尋之的依賴。
此時此刻,原本胸有成竹的洪安祖一臉疑惑。
“馮慧雯你想清楚了,這種事情上如果撒謊,你可是要受處罰的!可別因為想要袒護某些人就背叛國家!”
馮慧雯看看賀尋之,兩只手暗暗的攥成拳頭給自己打氣,卻在洪安祖看過來的那一瞬間急得跺腳。
“我要怎么跟你解釋啊,今天一大早天剛剛亮的時候,我爺爺?shù)纳眢w就出了問題,那會兒我就過來告訴過尋之哥。”
“只不過尋之哥說給爺爺治病的藥還差幾味,需要趕緊出去采,這才急匆匆的出門去了。”
洪安祖皺皺眉。
“那我的人怎么沒向我匯報?”
馮慧雯像是急的沒有耐心解釋了,帶著幾分怒氣直接回懟:“那我怎么會知道?你的人不是一向喜歡懶洋洋的蹲在胡同口和人聊天嗎?我記得我今天出門來找尋之哥的時候,他就坐在那里吃人家老伯的橘子!
“都懶散成這個樣子了,他沒注意到才是正常吧?難不成我還要去拉著他過來監(jiān)視我們?”
“之前幾次你不相信尋之哥是在給我爺爺治病,不是跟過來看過嗎,那你現(xiàn)在也跟我去看看!”
洪安祖也沒想到這姑娘居然說的這么直白,聞言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清咳一聲,咬牙吩咐手下將今天負責(zé)監(jiān)視的人叫來。
人很快到了,洪安祖沒好氣的一問,那人果然心虛的目光躲閃,不敢回答。
洪安祖見他口袋鼓鼓囊囊的,伸手過去一摸,居然還從里面摸出兩個橘子來。
這下當真是無話可說。
洪安祖瞬間臉都黑了,反手就用橘子往人身上砸。
“你個廢物!廢物!讓你給我監(jiān)視著人,你一天天的腦子里面就想著吃了,你上輩子是飯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