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就是林初禾之前和村子里很多男生都有往來啊!
她想隨便說個村里男人的名字,可想了想又覺得不行。
看陸衍川這一副準(zhǔn)備問到底的架勢,她要是說出了對方的名字,陸衍川肯定會直接找去調(diào)查個清楚。
不管編誰的名字,到時候?qū)Ψ秸疑纤,她造的這些謠就徹底蓋不住了。
張金玲摳摳腦袋,又撓撓鼻尖。
“哎呀其實(shí)我也記不太清了,她這個人一直就慣會招蜂引蝶的,在她身邊打扮的男人太多了,我都分不清有多少個了!
“但要說來往頻率,好像都差不多……我又不是林初禾肚子里的蛔蟲,哪能知道的那么詳細(xì)?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們藏的好,偷情的時候沒被我看見!
“至于和她生孩子的男人,誰知道呢,可能林初禾自己都分不清是哪一個了吧,那段時間我們村子里好像還有流浪漢來過,說不定就是和流浪漢生的呢。”
“反正林初禾一直就這么水性楊花,慣是不要臉的,你……”
張金玲還沒說完,就被陸衍川那冰冷的目光看的一抖,慌忙閉上嘴。
那目光,嚴(yán)肅中帶著審視,氣勢如刀,刀尖就那么懸在人的頭頂,仿佛下一秒就會毫不留情的直接斬下來。
張金玲瞬間像是一只被扼住了喉嚨,掐著脖子吊在空中的走地雞,連撲騰翅膀都不敢,呼吸都快斷了。
好半晌,她才猛吸一口氧氣,穩(wěn)住哆嗦的嘴唇。
“怎……怎么了?”
她想裝出一副輕松自然,一點(diǎn)都不心虛的樣子,可唇角一扯動,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自己臉都僵了,
她扯動嘴唇的那兩下不像是笑,倒像是抽筋,顯得更心虛了。
陸衍川語氣比目光更加冰冷。
“你知道我審過多少敵人嗎?你知道人說謊時,是什么模樣嗎?”
張金玲越聽越心虛,“咕咚”猛咽下一口氣,睫毛一個勁兒的抖,心里卻懷著一絲僥幸。
“什么……”
陸衍川眉心向下一壓,一雙眼徹底隱匿于眉骨陰影之中,瞳孔黑不見底。
“就是你剛剛的模樣!
“我剛剛應(yīng)該告訴過你,抹黑軍人是什么后果吧?”
“我沒那么多時間和你浪費(fèi),如果你現(xiàn)在不愿意說,我就以詆毀抹黑在役軍人的名義直接將你舉報,到時自有人來替我問!
話畢,陸衍川靜等幾秒,給她最后的機(jī)會回答。
張金玲卻被嚇的大腦一片空白,一時之間沒反應(yīng)過來,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陸衍川冷漠的收回目光。
“你們村委應(yīng)該有電話?”
“回家等著,稍后自會有人來接你去問話!
說罷,他邁開長腿就要往村委的方向走。
張金玲陡然回過神,意識到他是動真格的,挪著發(fā)軟的腿趕緊追上去。
“我……我說,我說實(shí)話還不行嗎?”
陸衍川卻并不停步,嚇的張金玲連一點(diǎn)關(guān)子都不敢再賣,嘴像機(jī)關(guān)槍似的嘚啵的要多快有多快——
“我其實(shí)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剛剛那些都是我編的,我就是不想讓你再對林初禾有好感!
“林初禾和誰結(jié)婚和誰生孩子我其實(shí)不知道,但因?yàn)榱殖鹾痰睦瞎珡膩頉]露過面,所以大家都說她是和野男人結(jié)婚生孩子,我也是跟著大家說的,就算是造謠定罪也不能只算我一個人的錯吧……”
陸衍川終于停住腳步,側(cè)頭。
“大家?”
張金玲見他停步,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趕緊瘋狂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