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想,只要碰見林初禾,他的目光卻總還是忍不住為她停留,心思被她牽動。
回鄉(xiāng)的這一天,他腦海中不知多少次閃過林初禾的身影。
甚至剛剛都魔怔了,竟然會把林春蓮想象成林初禾。
陸衍川薄唇抿緊。
他突然有些不知道,以后究竟該怎樣面對林初禾了。
另一邊,張金玲突然改了主意,不想去散步了,直接改道回家。
自從見了陸衍川以后,她的心都好像跟著飛走了,別說和陳有福一起散步了,現(xiàn)在她看陳有福,怎么看怎么都覺得不順眼,從前他對她不好的那些細節(jié),全都被從記憶里拉出來重新審判。
張金玲一邊回憶,一邊設(shè)想那些事如果換成是陸衍川會怎么做。
答案是,陸衍川一定比陳有福更有耐心、更體貼、更溫柔、更照顧她的心情。
兩廂一對比,陳有福簡直連路邊上的那坨狗屎都不如。
張金玲越想越覺得誰都比不上陸衍川,目光控制不住的往陸衍川家的方向看,連陳有福和她說話都沒聽到。
她之前在城里的時候聽別人說過,軍官的探親假大概有一個月左右。
一個月,不算長也不算短。
想要籠絡(luò)住一個男人的心,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她如果想要擺脫現(xiàn)在這種生活,離開陳有福,就必須抓緊這一個月的機會,爭取和陸衍川成功在一起。
這樣,到時候她就有充足的理由和陳有福離婚,跟著陸衍川一起隨軍回部隊住大房子了。
到時候天高皇帝遠,加上她聽說部隊的家屬院都是有哨兵把守,不是誰都能進的。
那時候她往大院里一躲,就算陳有福氣的噴血,想弄死她,估計都沒辦法。
時間一長,陳有福也就不會和她糾纏了,她不就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上好日子了嗎?
張金玲還沉浸在美好的想象里,偏偏陳有福就那么不識相,一直在旁邊咋咋呼呼,并且聲音越來越大。
“張金玲,你耳朵是聾了嗎,我和你說話你沒聽見?”
張金玲不耐煩的撓撓耳朵,不停的安慰自己現(xiàn)在還不能和他鬧翻,不然這人萬一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那就得不償失了。
她強忍著煩躁轉(zhuǎn)過頭。
“怎么了嗎?我剛剛在算咱們家這個月的開銷,沒注意聽。”
陳有福見她終于理會自己,忍不住大肆發(fā)作。
“我管你在算什么,老子跟你說話你必須有回應(yīng)聽到?jīng)]有?你是我老婆,必須聽我的!”
張金玲在陳有?床灰姷慕嵌,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又這么頤指氣使地命令她,這男人到底把她當(dāng)什么,隨隨便便可以使喚的狗嗎?!
她當(dāng)真是一刻都忍不下去。
換成陸衍川,絕對不會這么蠻橫無理!
他以前好像一直就是這么跟她說話的,所以她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忍過來的?
張金玲越看陳有福越覺得不順眼,仿佛從前有一道美化陳有福的鏡子突然被打破,張金玲當(dāng)真是被陳有福現(xiàn)實中丑惡不堪的嘴臉給惡心到了。
她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看上這個狗男人的,要身材沒身材,要錢沒錢,要才華沒才華,連牙都不刷,睡覺打呼嚕,還放屁磨牙……
簡直越看越像地上那坨狗屎。
如果不是怕直接翻臉陳有福會糾纏不讓她走,壞她好事,張金玲簡直想現(xiàn)在就指著陳有福的鼻子罵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