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們羨慕他死后也能不得安寧,想立刻下去陪他們?別急,雖然肯定有很多人罵你們是老不死的東西,但放心,這世上沒有真的老不死的,你們也快了!
“你……你……”
宋老太被氣的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顫抖著手指著林初禾。
“再怎么說,你們也是至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宋世佑和我算個屁的至親,我是人,怎么可能和畜生有親緣?”
“我血脈相連親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媽,再敢亂攀關系,我也不會客氣!
“你……”
宋老太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緊跟在后面的軍用卡車上,就傳來一陣聲援。
“沒錯,我們隊長那是為民除害,打死的是禍害這個國家的害蟲,要天打雷劈也是你們這些害蟲的親人被天打雷劈,跟我們隊長有什么關系?”
“就是,宋世佑死是因為他該死,我們隊長因為這件事還特意寫了一份報告呢,我們隊長自己都沒覺得麻煩,你有什么好說的?開槍理由充分,程序合規(guī),有本事你去部隊里告!”
“別在這兒糾纏了,有這時間趕緊給你那個害蟲孫子辦后事去吧,再晚一會兒尸體都該臭了!”
女兵們堅定的站在林初禾這一邊,從車廂里探出頭來,指著宋老太罵了個狗血淋頭。
跟在后面的另一輛卡車上,陸衍川帶的男兵們聽了半天,聽出了事情的大概,也紛紛跟著指責。
指責的聲音如浪花一般迎頭拍來,將宋老太拍的暈頭轉(zhuǎn)向,定睛一看,這么多人,竟一個站在自己這邊的都沒有。
心里的憤怒無處發(fā)泄,反而翻倍增長。
但奈何被這么多年輕力壯的軍人盯著,加上剛剛也見識過了林初禾的厲害,她一時間實在不敢做什么,只能顫抖著嘴皮子,哭出了聲。
“你……你們欺人太甚!”
宋老太哭的整張臉都皺巴在一起,像一團用過的草紙。
“我孫子明明就是被你們給害死的,你們卻一個兩個都不肯承認……”
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過,宋老太只能對著林初禾那張冷漠的臉咬牙切齒,用袖子抹臉上憋屈的淚水。
“林初禾,你害死我唯一的孫子,我們宋家這一代唯一的獨苗,這血海深仇我記下了,我們宋家也都記下了!
“半夜睡覺你可別睡得太死,小心我們宋家的列祖列宗來找你索命!”
“宋家的列祖列宗?你是指寫在你們族譜上的那些名字?”
林初禾嗤笑一聲,沒有絲毫畏懼。
“如果真有在天有靈這個說法,你們宋家的先人如果僅憑你們兩三句話就來報復,那我只能說他們是非不分,眼瞎耳聾,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行的端坐的正,沒什么好怕的!
“有這個時間在這里恐嚇我,不如去停尸房好好看看你們孫子吧,這可是最后一面了。”
說罷,林初禾徑直搖上車窗,乘車離去。
宋老太還有些不甘的跟了兩步,張了張嘴想再罵兩句什么,緊隨其后的兩輛卡車就迅速從她身旁駛過,車身掀起一陣塵沙飛舞。
宋老太剛吸了一口氣,就吃了滿嘴的塵土沙子,嗆得直咳嗽。
她迅速吐了兩口,張嘴還想再罵,第二輛車從她面前駛過,又送了她滿嘴的沙子。
宋老太又氣又急又憤怒,還吃了滿嘴的沙土,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黃春花在樹下醒來的時候,周圍的人早已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