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群小弟會有隨身帶酒隨時喝酒的習(xí)慣,合著全都是從徐老金這學(xué)來的。
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龍子強忍無可忍,強壓著怒火,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被氣炸了。
“徐老金,我們這么多年沒見面,這才剛相聚,你就躺在我的酒窖里,喝了我那么多好不容易收起來的酒,還把自己喝成這個鬼樣子,你覺得合適嗎?”
徐老金不以為意的抬起眼,笑呵呵看了看他。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來你這兒不就是做客的嗎,客人喝你點酒你還計較?”
“做客?”
龍子強徹底被這個詞惹怒了。
“我叫你來是給我?guī)兔,和我一起共同做事業(yè)的,你看看你還有你的群小弟都是什么樣子,一個個都像扶不起來的爛泥!”
“我讓他們訓(xùn)練,他們手抬不高腿伸不直,一個個歪七扭八,往地上一坐就是喝酒,就跟你現(xiàn)在一模一樣!”
“你知不知道,軍方的人現(xiàn)在就在外面了,我們得小心防范才行,不然大家會一塊玩完的!”
龍子強不管是從前在村子里還是之前在部隊,理想隨心所欲蠻橫慣了,還從沒這么講過理。
結(jié)果第一次好言好語相勸,徐老金就給他擺出這么個臭態(tài)度。
怪不得他從前混的那么風(fēng)生水起,這兩年落魄成了這個樣子。
從前他和這幫兄弟可沒有酗酒的習(xí)慣,現(xiàn)在明顯是墮落了。
龍子強的怒火壓都壓不住。
徐老金看他生氣了,也覺得有些生氣,旁邊躺著的另外兩個兄弟喊醒,讓他們扶著自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龍子強,你跟我這兒耍什么威風(fēng)呢?我愿意把人借給你那就是給你面子了,你還想訓(xùn)練我的兄弟?還用部隊的那一套訓(xùn)練?”
“你可得了吧!”
“你忘了你自己是為什么從部隊里跑出來了?你不就是不服部隊的管,不想繼續(xù)在部隊里待了,所以才跑出來的嗎?”
“你自己都不服的東西,現(xiàn)在還想拿出來訓(xùn)練我兄弟?你想得美啊!”
徐老金嘲諷大笑,他身邊的兩個小弟也跟著笑。
三人醉醺醺的,一咧開嘴,一股被口腔溫度烘出來的酒臭味簡直如同生化武器,直接朝龍子強吐來。
很明顯,徐老金是把自己當(dāng)大爺了,根本就沒想過要聽他的指揮。
想清楚這一點,龍子強忍無可忍,手往腰間一摸,直接拔槍,上膛。
黑洞洞的槍口毫不猶豫的對準徐老金的腦袋。
龍子強渾身帶著股極具壓迫性的邪氣,冷冷的望著徐老金三人。
“我再說一遍,到了我這里,一切行動必須聽我指揮,我就是這里的隊長,是這里的領(lǐng)導(dǎo)!
“以后我說怎么訓(xùn)練,你們都必須按照我的說法執(zhí)行,誰不聽我就崩了誰!”
徐老金被他話語間凌厲的氣勢震了一下,而后又不以為意的笑開。
“嚇唬我是吧?有本事你就到我這兒打啊,你只要敢打死我,我這群兄弟不光不會繼續(xù)跟著你,還會想辦法給我報仇!”
“報仇?”
龍子強冷冷一笑,手腕精準的往左側(cè)偏了一寸,毫不猶豫的抬起食指,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這徐老金耳邊猛地炸開,其聲音不亞于平地驚雷。
徐老金瞬間酒都醒了大半,頂著那張被酒氣熏紅的臉,一格一格的轉(zhuǎn)過頭。
剛剛那枚子彈,準確無誤的打在了他右側(cè)后方的墻上,堪堪擦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
垂眸往肩膀上一看,看見幾滴血跡,徐老金連忙伸手往耳朵上一摸,才發(fā)現(xiàn)耳廓竟然被子彈擦破了,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流血。
驚恐害怕過后,徐老金的第一反應(yīng)是——
龍子強太不給他面子了!
他身旁還站著兩個小弟,龍子強打他這一槍是什么意思?給他立下馬威嗎?
他也是個做大哥的人,這讓他以后怎么在小弟面前立足?
徐老金縱然心里有些發(fā)怵,為了面子,還是怒氣沖沖的將手中的酒壇子往地上一砸,瞪著眼睛擼起袖子就要朝龍子強揮拳頭。
“龍子強我給你臉了是吧,這么多年的兄弟你開槍打我?虧我一接到你的電話就立刻帶著我的人趕過來幫你忙,真是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