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東把人全都綁好,拉到錢一刀幾人旁邊,照著徐蘭蘭提供的總?cè)藬?shù)一清點。
“二十六個,一個不少!”
老村長錢萬剛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剛把人家小姑娘打了一頓,正脫光了衣服要往上撲,差點就要得手。
被凌東摁倒抓出來的時候,甚至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只兜著一條大褲衩。
此刻正蹲在兒子錢一刀旁邊,身上一股濃重未散的酒味,眼珠咕嚕嚕在車隊車廂上打轉(zhuǎn),明顯還沒搞清楚情況。
林初禾瞇著眼彎下腰,似笑非笑。
“好奇?”
錢萬剛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但隨即又瞪起了眼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我告訴你們,趁早把我放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這東橋村的村長!”
“在這片地方,就沒人能跟我叫板,你今天敢動我,只要你們弄不死我,我早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村長?霸占婦女,欺壓村民,勒索錢財,還默認兒子攔路搶劫的村長?”
錢萬剛明顯一愣,這才似乎察覺到不對勁,但依舊梗著脖子。
“什么霸占婦女,那都是我們村的,她們自愿的,而且我們都生米煮成熟飯了,那就是我老婆,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管得著嗎你?”
管得著嗎?她當然管得著!
林初禾眼底陡然一道寒芒閃過,直接一腳踹在了他肩膀上。
“你還真以為你是土皇帝,可以肆意妄為了?”
“有人裹小腳,你在這裹小腦,你真以為這是幾十年前的封建王朝,你是占山為王的土匪嗎?”
“你當國家法制是擺設嗎?!”
林初禾每罵一句,就踹他一腳。
越罵越來氣,腳下力道也越來越重。
凌東看她踹得那么猛,還怕她把人給踹沒了。
結(jié)果仔細一看,著點都在肩膀、胳膊、大腿這樣會痛不會要命的地方,試紙除了紅痕都沒留下什么更嚴重的印記。
凌東不由得默默給他初禾姐比了個大拇指。
他姐不愧是醫(yī)生,人體構(gòu)造了解的夠透徹的。
錢萬剛在那痛的嗷嗷叫,那被周圍幾根毛好不容易勉強蓋住的地中海大禿頭,也被林初禾這幾腳直接給踢散了,豎著的幾根毛一顫一顫的。
偏偏錢萬剛借著一股還沒算的醉意,死活不低頭,一邊喊痛一邊質(zhì)問。
“你算個什么東西,你憑什么打我,等我翻起身來看我不把你這臭妮子給……”
“爸!”
原本縮在一旁,想盡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錢一刀,眼見他爸又要口出妄言,立刻打斷,瘋狂給他爸使眼色,眼珠子都快轉(zhuǎn)抽筋了。
錢萬剛:“啥?你眼睛抽抽了?”
錢一刀:……
他壓低聲音:“這都是當兵的,你就少說兩句吧,心里就算有氣兒,也等咱們被放回來再……”
聽到這,凌東忍無可忍,上去就是“啪嘰”一巴掌,直接扇在錢一刀那和他爹同款的地中海禿頭上。
“就你干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你還想被放回來?做夢吧你!”
錢萬剛也懵了。
他幾乎瞬間醒了酒,眼神都清楚了不少,伸長了脖子,仿佛這才感覺到一絲懼意。
“你……你們是當兵的?”
錢一刀也懵了。
“你的意思是,我要進去坐牢,出不來了?”
“可……可我們祖上就是這么干的啊,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這樣,而且我們就是靠這個賺錢,有什么錯?”
“村長不就跟以前的縣太爺差不多嗎,縣太爺說什么底下人不就得做什么嗎,不聽話就打,這不是正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