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后拖著的那道血痕,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眾人紛紛心疼抽氣,李老頭卻眼睛一亮。
“這不就是大黃嗎?看來真的快死了,趕緊啊,回家把鍋支起來,咱們吃個(gè)新鮮!”
李老頭說著正要伸手去抓大黃,還沒動(dòng)手,就被老伴李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這死老頭是不是就沒有心?大黃多好的一條狗啊,之前還幫咱們家抓過小偷呢!
“小滿那孩子過得那么可憐,每天全靠大黃陪著了,大黃要是出了事,你讓小滿那孩子咋辦!”
提到小滿的名字,大黃原本耷拉著的狗耳朵明顯支楞了起來。
那雙淚盈盈的黑眼睛里,淚水似乎洶涌得更厲害了。
林初禾看著,莫名心口一酸。
她定了定神,二話不說走上前去,手往隨身的包里撈了一把,即刻將裝滿了靈泉水的水壺從空間里拿了出來。
林初禾先是往手心里倒了幾捧靈泉水,遞到大黃面前。
大黃也仿佛能明白林初禾的意思,用力抬起狗頭,一下一下用舌頭舔水。
林初禾連續(xù)倒了幾捧,大黃全部喝得干干凈凈。
喝完,它繼續(xù)側(cè)躺在地上,雖然依舊奄奄一息,但卻明顯比方才有了些精神。
接下來便是處理傷口了。
林初禾緊接著,又從空間里取出一塊經(jīng)過嚴(yán)格消毒的醫(yī)用棉布。
用靈泉水打濕了,仔仔細(xì)細(xì)地給大黃擦拭傷口。
大叔大嬸們在旁邊看得都有些發(fā)愣。
“這姑娘……這是在給大黃治?”
“她這是用的什么藥。繜o色無味的,還是從水壺里倒出來的,這能管用嗎?”
李老頭好奇地在旁邊蹲下來,趁林初禾不注意,用手指頭沾了一點(diǎn)靈泉水嘗了嘗。
他頓時(shí)不屑地哼笑一聲。
“什么藥啊,這明明就是糖水,一點(diǎn)藥味兒都沒有,還甜絲絲的呢!”
眾人嘩然。
“。坑锰撬o狗擦傷口,這不是亂來嗎!”
“這姑娘怕不是腦子有什么問題吧,這到底是在救狗還是在害狗。!”
眾人嘖嘖幾聲,見林初禾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有些同情地看了大黃一眼。
“唉,看來大黃這次是必死無疑,救不回來了!
“就是可憐了小滿那個(gè)孩子,要是知道大黃沒了,還不知道要傷心成什么樣子!
眾人也對(duì)大黃能被救回來這件事,不抱什么希望了。
李老頭看了看天色,拽了拽李老太太。
“行了,一條狗有什么好看的。”
“今天逢場,咱們家還有好多東西要去買呢,去晚了可就買不到好的了!”
這話倒是給其他人也提了醒。
今天逢場,大家都很忙,確實(shí)沒有時(shí)間繼續(xù)在這里耽誤了。
眾人看了看林初禾執(zhí)拗的身影,又最后看了大黃一眼,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算了,大家都散了吧,該干啥干啥去,等忙完再回來幫忙處理大黃的尸體。”
眾人紛紛散去,周遭安靜下來。
林初禾給大黃清洗完傷口,原地靜靜的等了片刻。
她眼睜睜地看著大黃呼吸平穩(wěn)下來,不似之前急促,精力也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恢復(fù)。
大黃明顯緩了過來。
林初禾暗暗松了口氣,抱起它,將它挪到陰涼里,又輕輕撫了撫它的皮毛。
“乖狗狗,真堅(jiān)強(qiáng)。”
大黃被這一聲溫柔的話感動(dòng)得幾乎落淚,也似乎意識(shí)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逐漸被修復(fù)。
它有些茫然,又有些意外地“嗷嗚”了一聲。
它不敢置信一般,望了望林初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