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堅的提議,讓劉長明皺起了眉頭。
這木堅怎么回事?臨時跟自己玩這一手?沒看見他這個一把手還在這嗎?就想玩先斬后奏?
“木省長,這個事情咱們倆不是已經討論過了嗎?平嶺鄉(xiāng)一個三類鄉(xiāng),一年財政收入才五百多萬,其中一半還是縣政府撥款,年產值也僅僅只有兩三千萬,現(xiàn)在要花費兩億去開通一個隧道,這不是賠本買賣嗎?”
木堅似笑非笑地看著劉長明,“劉書記這生意經挺好,不進商界可惜了,問題咱們不是商人,也不能用商人那一套來定義項目的價值,不是嗎?”
劉長明被木堅懟得一時不知道怎么反駁。
好在有這么多年執(zhí)政經驗,劉長明反應過來之后,立刻說道,“木省長你說的也挺有道理,但是平嶺是神溪最偏遠的鄉(xiāng),如果花費這么大的代價開通這個隧道,僅僅是為了平嶺的人民能夠節(jié)省40分鐘的趕路時間,那我堅決不同意這個項目重啟!
“看來劉書記也是對平嶺做過功課,了解得也挺透徹,那劉書記為什么沒看出來,這個隧道對平嶺以后的發(fā)展是多么的至關重要?平嶺有極為豐富的旅游資源和自然資源,一直發(fā)展不起來,就是因為盤山公路實在難走,交通不便,才阻止了平嶺的發(fā)展,只要能開通這條隧道,我相信平嶺會進入一個發(fā)展的爆發(fā)期!
劉長明對木堅的說法不屑一顧,不過表面上還是呵呵笑道,“俗話說,好酒不怕巷子深,如果平嶺真的有那么得天獨厚的條件,即便路不好走,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無人問津,木省長,你沒去過平嶺吧?這些怕都是道聽途說,不得當真吶!
木堅笑了一聲,“那劉書記去過平嶺嗎?”
劉長明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不太自然。
他去個球的平嶺。
得知從神溪縣城到平嶺就得四個多小時,他怕是瘋了才會去那么個山溝溝。
木堅乘勝追擊,看似開玩笑地說道,“看來劉書記也沒去過,那我們就別大哥笑二哥了,這么多同事在呢!”
劉長明以為木堅是在給自己找臺階下,打了個哈哈,“好好好,那這件事...”
誰知劉長明話沒說完,木堅便說道,“不過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平嶺開通隧道是必須的事!
劉長明這會兒是又無奈又憤恨。
這木堅今天怎么就沒完沒了了?
是哪根筋搭錯弦了,還是吃錯藥了?
忍著發(fā)怒的沖動,劉長明說道,“木省長,這件事咱們倆開完會之后私底下再議吧,怎么樣?”
讓劉長明沒想到的是,木堅這會兒絲毫不給面子,“劉書記我認為今天應該把這個基調直接定下來比較合適。”
“木省長,剛剛我已經發(fā)表過我的意見了,除非你給我一個足以讓我信服的理由,不然這個項目在我這兒,是不可能會通過的!
眾多常委看著一二把手的唇槍舌戰(zhàn),都不敢插話,只能互相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劉書記,既然你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那我給你,那就是這個項目完全符合這次中央出臺的‘精準扶貧’政策,據神溪的匯報,平嶺的人民不是不想發(fā)展,平嶺的青壯年離開平嶺,背井離鄉(xiāng),到全國各地打拼,富起來的人不在少數,他們也熱愛家鄉(xiāng),想要發(fā)展家鄉(xiāng),怎奈個人實力有限,無法為家鄉(xiāng)解決這個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