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安平質樸且誠懇的發(fā)言,群眾們也頗為觸動,紛紛答應今后一定配合和支持縣政府的工作。
最后在張安平的耐心勸導下,這些自發(fā)組隊來的群眾們也開始散去。
不過,任何事都有兩面性,群眾們的感謝和稱贊之后,麻煩也接踵而來。
那些村霸倒還好,關系網僅限于當地鄉(xiāng)鎮(zhèn),而被帶走的領導干部們卻不同。
雖然涉案干部規(guī)的規(guī),抓的抓,但是由于人數眾多,案件也需要時間審理,許多領導干部的家屬也開始了走動關系,想要把人從案件中摘出來。
當天晚上,張安平便接到了幾個說情的電話,都是各縣市區(qū)和市屬部門的領導干部,案件還沒有審理完,許多人員還無法定性。
張安平也不好太過直白,于是跟他們打了會兒太極,把這個事情給敷衍過去了。
隔天,張安平一到辦公室,齊山河,陸明青和吳北便跑來了。
吳北一坐下就開始喋喋不休,“書記,這托關系說情的人也太多了,你說這些鄉(xiāng)鎮(zhèn)干部,有這關系,不好好工作和走動走動往上爬,成天跟那些個地痞流氓混在一起干嘛?”
張安平笑著看向齊山河和陸明青,“你們倆昨晚上睡得也不安生吧?”
齊山河笑了笑,“我還好,我是柯市人,在這邊認識的人也不多,都是這半年認識的一些領導干部,交情不深,也不怕得罪他們!
陸明青就有點苦著臉了,“書記,您也知道,我之前是在市局任職,在市里跟很多其他單位的領導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昨晚上我接了十多個電話,有個神經病還半夜一點多打過來!”
陸明青雖然只是訴了下苦,但側面也反映出他的壓力不小。
張安平算是感受到當初神溪教育整頓行動時,崔定邦和何志堅的壓力了。
但張安平也不可能對他們幾人的壓力無動于衷,既然是自己拿的主意,那就讓他來抗,他倒要看看,這些人說情能說到什么地步。
張安平難得霸氣地說道,“他們也有臉打電話過來說情?這樣,如果再有人打電話過來,你們就跟他們說,我才是南港縣的最高指揮官,想要撈人,讓他們來找我!不然找誰都沒用!”
齊山河有些猶豫,“這...會不會不太好,書記,這相當于你一個人頂了全部的壓力了!”
張安平擺了擺手,“沒有什么好不好,這個決定是我提出來的,那么后續(xù)的麻煩也應該由我承擔,你們盡管放手大膽地去干,不過要加快進度,這一天天地跟他們扯犢子,我也是很煩的!”
有了張安平的兜底,陸明青和吳北開啟了白加黑,五加二的工作狂人模式,僅僅三天時間,除了個別負隅頑抗,對自己人脈比較有信心的干部還在苦苦堅持著,死咬著不松口在,大部分領導干部和村霸們都已經承受不住壓力,一股腦兒地把自己犯過的罪行給倒了出來。
張安平這幾天也不輕松,因為他放出的話,那些準備托關系,講人情的電話都通通打到了他這兒。
這幾天張安平基本就沒有好好工作過,別說上班時間,就連晚上的時候,也經常有電話打進來。
而張安平的回復也很統(tǒng)一,看案件的嚴重程度和這些干部參與的程度來決定。